皇甫恂看着德妃脸色苍白,心里自然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在为何难过,他本就没有那份心思,为何要将自己卷进去?
更何况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想要好好为自己而活,不想成为母妃或者其他人的傀儡。
“母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儿臣选的这个字不好?父皇刚刚也说了,这个字十分不错呢,母妃若是觉得不好……”
这样说着,皇甫恂便一刻不落的看着德妃脸上的神色,果然听见自己询问时,德妃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可见皇甫恂的话并未说完,德妃便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恭,恭敬,恭顺,亦是兄友弟恭,儿臣觉得这个字十分好,父皇既然也觉着不错,便降旨吧!”
皇甫恂看着德妃,将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紧跟着,德妃的脸色便异常难看。
“父皇,儿臣在幽州立下的功劳儿臣不要什么奖赏,儿臣想恳求父皇一件事,还请父皇应允!”
眼瞧着昭武帝点了点头,皇甫恂便轻轻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对昭武帝说着。
若说刚刚皇甫恂的行径只是让德妃失望和难过,他这一跪,德妃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便失去了血色。
“恂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在幽州苦苦守了三年,到底有什么比这三年苦更要紧的事情?你竟要拿这三年的功劳来做筹码去抵换?”
“你慌什么?老六都没开口,你这么生生打断他的话,像什么样子?”昭武帝看着向来十分有分寸的德妃失态,便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开口问着皇甫恂,“你有什么要求朕的?你且先说,朕瞧一瞧看看是否能应了你!”
德妃被昭武帝责备了几句,顿时便面红耳赤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父子,她几次想要再度开口,可一想到刚刚昭武帝对她的态度,便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当即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恂。
“回父皇,儿臣想恳求父皇,来日为儿臣赐婚时,若所赐之人儿臣不满意,还请父皇勿要强行指婚。儿臣保证,儿臣并不会要求父皇为儿臣指京中正二品大员以上的官宦家眷!”
昭武帝听了皇甫恂前面的话时,一张脸当即便沉了下来,他正要呵斥皇甫恂不识好歹时,便听到他说了下面的几句,当即便惊讶的看向了皇甫恂,他到底年少气盛,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但凡是宗室子弟,谁都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你说你不想要朕为你指京中正二品以上大员家中的女儿,难不成你要朕去穷乡僻壤里去寻个略齐头整脸些的来指婚给你做王妃?”
德妃在旁听了皇甫恂这话,恨不得冲上去揍皇甫恂一顿,原本皇甫恂在幽州立下大功,此番回京,正是向皇上进言为他赐一门好婚事的绝佳时机,没想到她的儿子竟是这样倔强的性子,生生放弃了这样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