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晔没有反对,叶倾城窝在皇甫晔怀中如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一般,轻轻颤了颤羽睫,而后才舒了一口气。
“我一早让魏炎去京郊庄子上了,可魏炎半道上看到恭王便折了回来,眼下皇甫嵩那边只怕没了线索,阿晔,叶锦绣那边,可能找到法子将她带出来?”
叶倾城十分清楚,叶锦绣对于皇甫嵩来说总归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以他们二人臭味相投的脾性,以叶锦绣做诱饵,叶倾城不愁皇甫嵩不露面。
“叶锦绣那一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想个法子去回禀了父皇,此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可你要将叶锦绣从牢里提出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让她去找皇甫嵩不成?”
皇甫晔知道叶倾城与叶锦绣间的纠葛到底有多深,眼下叶倾城愿意将牢里的叶锦绣提出来,想必也有她自己的用意。
“没错,眼下我们都找不到皇甫嵩,但只要叶锦绣肯出面,皇甫嵩又怎会不出现?不管怎么说,叶锦绣的那个孩子,皇甫嵩现如今一定十分想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对于皇甫嵩,叶倾城如今已经不敢确定他还在将军府了,若是没有秦绾那一档子事,她还能确信皇甫嵩大约是躲在将军府,可秦绾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说不定皇甫嵩觉得将军府不安全,又换了地方,毕竟狡诈如皇甫嵩,狡兔三窟的道理他岂会不懂?
皇甫晔听了叶倾城的话,深觉叶倾城的话十分有理,当即便满口应下:“既然有这样的好主意,我一会儿便再度进宫,去跟父皇提一提此事吧!”
就在夫妇二人说话的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叶琪的声音:“王爷和王妃正在里面说话呢,你们有什么急事,怎么这样莽莽撞撞的?”
“叶琪姐姐,劳您进去通禀一声,郡主从昨儿晚上回府至如今依旧没有醒过来,乳母说她已唤了好几次了,郡主还是没有醒,兹事体大,奴婢们不敢擅做主张,便过来回禀王爷和王妃。”
这话叶倾城和皇甫晔自然听在耳中,他们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而后便站起身来风一般的卷了出去。
“灵歌她怎么了?昨儿宫宴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什么叫‘唤了好几次她还没醒?’你们快带我与王爷过去看看,玉墨,你去拿府里的帖子,让魏炎派个老实可靠些的人去请太医过来!”
灵歌向来是府里众人的宝贝疙瘩,一想到刚刚丫头前来回禀的话,叶倾城当即便有些站不稳,但她还没有看到灵歌,她也明白此刻不是她倒下的时候。
灵歌的院子离叶倾城的院子并不远,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已到了灵歌的院子,乳母一看到叶倾城和皇甫晔,便跪了下去请罪。
“奴婢有负王爷和王妃所托,未照顾好郡主,请王爷和王妃责罚!”
灵歌的乳母严氏是叶倾城亲自挑选的,当时选严氏的就觉得她是个老实人,眼下看来当初果真没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