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里,皇甫晔颓然的坐在楠木圈椅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一想到刚刚在宫里被柳芊芊算计,皇甫晔便暗自懊恼为何自己没能早些看穿柳芊芊的正面目。
“殿下,这下咱们要怎么办?您被禁足,凉州又传来这样的消息,如今恭王殿下也自顾不暇,只怕这一次皇上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咱们襄王府了……”
从宫里回府的路上,暗夜已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皇甫晔一脸颓然,暗夜不由得为主子着急。
“父皇他根本就不停我的解释,他只相信他看到的,那个柳美人,她是故意落入水中的,可是父皇他压根就不肯听我的解释,我能怎么办?”
皇甫晔将手边的一碗凉茶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心里的怒火消了几分:“那个柳美人,从她进宫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到如今,她明摆着是跟咱们襄王府为难过不去的,父皇他为何就不能往深处多想一想?”
皇甫晔的的心情暗夜了解,只可惜昭武帝的旨意已经传了下来,便是皇甫晔有话想要去昭武帝跟前辩解,可昭武帝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眼下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腊八那一日了。
恰在此时,叶倾城扶着玉墨走了进来,皇甫晔愀然抬头去看暗夜,递给暗夜一个不许说漏嘴的眼色,这才上前扶着叶倾城在自己身边落座。
“阿晔,父皇那里怎么说?他相信我爹和我大哥都是无辜的吗?宫里对于我爹和我大哥有处置的旨意了吗?”
看着妻子脸上焦急的神色,皇甫晔示意暗夜和玉墨都退了下去,待屋里只剩皇甫晔和叶倾城夫妇二人后,皇甫晔才开口回答叶倾城的问题。
“父皇只是宣了墨太师和兵部尚书、刑部尚书议事,别的旨意都没有……倾城,我办错了一件事……”
叶倾城听了皇甫晔的话,当即便拍了拍胸口,昭武帝还没有下旨意,此事就还有周旋的余地,若是昭武帝一旦派人送去了处置的旨意,便等同于默认了叶琛的罪名了。
“还好还好,父皇那边的旨意没有颁下来,此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阿晔,宫里的事情咱们能第一时间知道,父皇的打算差不多也就能摸清楚了……”
叶倾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皇甫晔最后的那一句话,只是沉浸在昭武帝没有处置叶琛和叶文彬的喜悦中,此事事关将军府阖府上下的性命,在阖府的性命面前,皇甫晔最后的一句话就自动被叶倾城忽略了。
皇甫晔轻轻扳正了叶倾城的双肩,而后再一次说道:“倾城,我在宫里做了一件糊涂的事情,父皇他……让我这些日子都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
“咣当”一声,叶倾城抱在手里的暖炉应声而落,她呆呆的看着皇甫晔,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父皇会不许你出府?是因为你替我爹求情一事吗?”
昭武帝的行径让叶倾城心中彻底没底,一想到皇甫晔被禁足或许是因为叶琛的事情被牵连,叶倾城整个人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