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华灯初上,恭王府里人来人往穿梭不息,满园的大红色喜绸和喜字昭示着府里的喜气。
倏然,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恭王府的上空,正在忙碌的恭王府吓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破了胆,谁都没有敢多去细听一番。
紧跟着,就有恭王府的老人细细辨别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后满脸疑惑。
“听那声音像是从王爷的婚房里传来的,可王爷今日在婚宴上喝酒的兴致极高……只怕这会儿还在前院跟幽州北营的那群军爷们一起喝酒呢……”
“可是刚刚那声音确实是从王爷的婚房里传出来的,若是王爷这会儿还在前院里饮酒,那婚房那头是怎么回事?”
就在许多人疑惑的时候,恭王府的婚房里,皇甫安赤着身子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
而躺在他身边的邬云蕾身上也是什么都都没有,邬云蕾看清楚她身边的人是皇甫安时,那声尖叫声就是从她口中发出的。
邬云蕾赶紧将锦被拉来盖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她低头的瞬间,便看到了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
即便是她之前人事不省,可她也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邬云蕾的眼中滴滴垂落,皇甫安看着邬云蕾垂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哭什么?本王不过是让你提前几个时辰入洞房罢了,你怎么哭的跟号丧一般?”
面对皇甫安的不耐烦,邬云蕾哪里还敢再哭?可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皇甫恂,却被皇甫安占了身子,邬云蕾依旧委屈的只掉眼泪。
“不要再哭了,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本王劝你,你最好识时务一些,不然到时候皇甫恂问起来,你可想好了要怎么交代?”
皇甫安不提皇甫恂倒也就罢了,一提皇甫恂,邬云蕾眼中的泪水便像是决了堤一般汹涌不止。
“皇甫安,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占了我的身子,眼下我已经被你毁了,你竟然还想着我去伺候恭王殿下?”
面对邬云蕾的指控,皇甫安烦躁不安的翻身下床,下一刻,他披了自己的衣裳,不耐烦的开口。
“怎么?难道你还指望本王娶你这个破烂货做王妃不成?”
正在皇甫安穿衣裳的间隙,只听得“吱呀”一声,婚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在最前面的依次是昭武帝、德妃和皇甫恂、皇甫晔和叶倾城。
见到婚房门口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时,皇甫安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父……皇……父皇……不是您看到的这样,儿臣……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皇甫安喃喃开口辩解着一想到他在自己弟弟大婚时闯进婚房睡了弟弟的王妃……饶是皇甫安心中计谋再多,可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无计可施。
“难道成王殿下来恂儿的婚房也是被陷害的?你可别忘了,躺在混床上的人可是恂儿才刚刚拜过堂的王妃!成王殿下刚刚在正厅的时候还在说跟恂儿兄友弟恭,难道成王殿下就是这么爱护幼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