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晔坦诚的点了点头,他要跟蔡府交好,首当其中的就是蔡虹,这些话他自然是要一开始就跟蔡虹分说清楚的。
对上蔡虹探寻的目光,皇甫晔点了点头承认:“是,蔡大人说的没错,本王是想问一问你,前段时日,本王不在京城时,朝中局势动荡,有几个往日办事勤谨的人或被贬谪,或被革职查办的,不知蔡大人是否知情?”
随后,皇甫晔就念了一串名字,只是他每念一个名字的时候,蔡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到最后的时候,蔡虹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
“这些人,想必蔡大人都不陌生吧?本王相信这几年来蔡大人既然能稳坐吏部尚书,定然不是那等糊涂人,个中原委,本王想听蔡大人细述!”
这话皇甫晔并不是在跟蔡虹商量,而是在命令他说,这些人都是他的人,有人动了他的人却不给他一个说法,这让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饶是大冬天,蔡尚书这会儿浑身都是汗,后背的汗已经将贴身的衣裳打湿,湿漉漉的衣裳黏在后背上,让原本就烦躁不安的蔡虹更添了几分燥意。
“臣……臣惶恐,臣虽舔居吏部尚书的位置,可王爷也知道朝中人员的任免并不是臣一人能做主的。刚刚王爷所说的这些人是同一批被处置的,听闻是有人检举他们拉帮结派,当时大理寺少卿费扬费大人查证了此事……”
此事是朝中极其隐秘的事情,当时处置了这些人后昭武帝有明示过蔡虹此事不得走漏风声。
可眼下支开了所有人,皇甫晔亲自询问蔡虹,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说自家嫡长子跟襄王府的关系匪浅,太子都有意让赟哥儿做伴读了,眼下又没有别人,蔡虹有意卖辅政大臣一个人情,自然就将昭武帝之前的叮嘱抛在脑后了。
“费扬……”
皇甫晔念着这个名字,他似是有些耳熟,却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何处听到过这个姓氏。
“王爷,费扬是罪臣陈渝楠的得意门生,听闻乃是惠妃的表兄。”
皇甫晔冷笑一声,难怪这个费扬竟然敢对他的人动手,原来还是个有渊源的!
“原来如此……这个费扬朕是令本王意外了,若本王记得不错,当时陈渝楠刚刚被正法,他可是十分勤谨的,这才过去多久,他竟然就记起了要给他的恩师报仇雪恨了!”
不怪皇甫晔没想到他,实在是当年费扬在陈渝楠被正法的时候撇的十分干净,谁知过去了这么久,他竟然在这个关头想到了要给陈渝楠报仇了,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蔡虹踟蹰了片刻,皇甫晔有意跟蔡家交好,他也该将有些事情告诉他,这样彼此合作时,才能多一些信任。
“王爷……此事其实也算不得费扬一人所为,据臣所知,在此事上,费扬只是出面的人,其实臣曾在一品江跟故人叙旧时见过费扬私下跟文山道人和皇甫嵩往来过,当时他们三人正一同进入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