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红的话让大家都很惊讶也有疑惑。
“艳红,你什么时候跟牛翠花好上,你们之前可是……”
陈艳红现在的身份不同,后面不好的话便没有再说下去。
一对对眼睛都盯着陈艳红,很想知道。
“艳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让大家都明白,不然准又有说你,说你跟牛翠花之前是在演戏。”孙梅着急的说。
此时,整个客厅安静下来,都等着陈艳红的话。
“没什么好说的,识英雄爱英雄,嘴是人家的,他们爱怎么讲我是阻止不了,我用什么样的人,人家也是管不着。”
这话让其他人不好再问下去。
邓桂芳看准时机,赶紧说:“艳红,丽珍的店现在生意不好,她对裁缝也不熟悉,要不让她去你厂,她对茶熟悉,泡茶也是有一套,相信她一定能做好管理工作的。”
邓桂芳把 “管理”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生怕别人没有注意到。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
陈艳红等着就是邓桂芳开口。
“芳姨,我还是那句话,所有的管理,技术人员都要经过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该什么职位就什么职位,若是没有通过者,可以去应聘普工。”
这番话说得让所有人都点头,更认为陈艳红这样做是对的。
当然,大家没有忽略到陈艳红和陈丽珍之间的问题。
特别是陈丽珍嫁人,更是把矛盾推到顶点。
有人觉得陈艳红是不想让陈丽珍有翻身的机会。
“对了,芳姨,要是丽珍想到我厂上班,还是要经过王家的同意比较好。”
陈艳红突然补充了一句,让大家都懵了。
“为什么?”邓桂芳不解的问。
“我可不想王师傅他们到时找我要人,说是我拐了他们家儿媳,丽珍已不是小姑娘,不能任性。”
陈艳红的意思很明显,没有王家的同意,她是不可能要陈丽珍。
“行,这事我会跟王亲家说,你给她安排个管理。”邓桂芳笑着说。
仿佛只要王家同意,陈丽珍就是陈艳红厂里的管理。
“管理可不是我说的算。”
陈艳红岂会让一个村妇钻空子,“我还是那句话,想当管理必须通过考核。”
接着,她看向大家。
“别跟我说什么亲情,说真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三姑六婆,我能帮谁呢?所以在我这里没有亲情,就是你们所说的没一点人情味。
想吃这碗饭,只能靠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位置。”
陈艳红的这番话不仅堵了邓桂芳的嘴,也让一些亲戚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没能讨到一官半职,又被众人面前出丑,邓桂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知道自己跟陈艳红的身份不好发作,但几个姑子就不一样。
她们跟陈艳红有血缘关系,而且又是长辈。
“大姐,我真的不知艳红是怎么样的,自己的家人都不帮,还把一个情敌当厂长,她什么意思,想让大家知道她很伟大吗?”
邓桂芳见大姑姐陈爱玲又来找陈艳红,把人拉到角落里,添油加醋陈艳红不帮亲的话。
陈爱玲越听越气,怪不是她求了那么多次,陈艳红就是不答应。
问多了,就一句话回她,‘厂还没开,等过段时间再说。’
原来不是那么回事,是不想要他们这些亲戚。
“这贱人,真是皮痒,看我不收拾她不可!”
陈爱玲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朝陈艳红家门口而去。
邓桂芳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艳红,你说的这是哪门子话,亲人就是亲人,总不能让自己人在外面受气,你这个做老板的当然要罩着自己人,我是你姑姑,跟你有血缘关系,你表哥也一样,他们都要进你的厂,你一定要罩着点,不能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
陈爱玲吧啦的说一大堆,无法就是让她的儿子进陈艳红的厂拿钱不干活。
呵呵,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陈艳红要是没有想到这些,当初就不会让黄忠岩他们入伙,反正以她和郭建设兄妹俩办两个小厂还是可以的。
“大姑,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厂不是我一个人的,袋泡茶厂的股东黄老板可是大股东,不仅投资还出钱修路。
包装厂是郭建设和魏老板的,我只不过是个挂名法人,真没那么大的权力把自家亲戚往厂里送,别人会怎么想,人家的亲戚想过来这里上班还得经过考核……”
陈艳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什么意思,不帮还找这么多借口,考核,还不都是你们定的,想要让谁当就会让她去学习,还培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聘用牛翠花,还不是你抢了她男人,哟,这是又当表子又立牌坊!”
陈家这段时间可是人来人往,加上陈爱玲的声音有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把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听到她说陈艳红又当又立,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话不管是对陈艳红还是陈爱玲都是伤害。
一双双眼睛盯着陈艳红,就看她如何处理。
陈艳红自然知道像邓桂芳这样等着鱼翁得利的人不在少数。
她目光直视着陈爱玲,说真的,这个姑姑从来就没瞧得起她,对她比村里人更冷血。
好,既然不想好好做人,那就成全她。
“你们又算哪门子葱,凭什么你说个话,我就得给你安排个管理,还厂长,有本事自己去考核,也可以自己去办个厂,别说是厂长,老板都是你的,别整天想着占我便宜。
从小到大,我都不欠你的,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别老拿你是我姑姑的身份压我,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你的侄女,对我甚至比对路边的阿猫阿狗还不如。”
陈艳红的话让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
大家都没怎么见她发脾气,除了对张卫东他们外,更何况陈爱玲还是她亲姑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晚辈数落,陈爱玲肯定是下不了台,气得涨红着脸,青筋暴露,怒目圆睁。
她真想扳回面子,说不进就不进,没什么大不了。
可这样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爱玲想要帮助,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她娘,可是老人家正跟别人有说说笑笑,仿佛跟发生过什么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