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回了禹都之后,抽空去了一趟山庄。
“十七,气色不错。”景阳是满意祁宁安的好气色的,继续这样保持着, 再活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祁宁安见他笑容满面的,“有什么喜事?”
景阳在祁宁安的对面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这样灌了两杯之后才解渴,“好事。”
好事?
“嫂子有喜了?”
这才几日,就有喜事传来,那他要准备小侄子和小侄女的礼物了。
景阳否决,“不是你嫂子的事情,我要说的是云泽那小子的事情。”
祁宁安有一些疑惑, 云泽怎么了?
景阳看他盯着自己,脸上有担忧,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堂妹不是与宋世子成亲吗?云泽来迎亲,我趁乱给云泽把脉了一下。”
“好家伙,这小子还真的隐藏的够深呀,我们认识几年了,她居然是女扮男装。”
祁宁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茶杯摔在茶桌上,发出嘭的一声,茶水洒了一些在他的衣袍上。
“这么激动?”景阳调侃的声音传来。
不等祁宁安回答,继续说,“男装的云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不知道女装的她是什么样子?”
祁宁安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是女子,她是女子。
“十七,十七......”
祁宁安终于回神了,“云泽是女子?”
景阳瞧着他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一起长大,十七从来就是淡定如初,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脸色大变,今日瞧见了。
“是女子,我把脉的还能有错,看云泽的身高,应该及笄了。”
及笄的女子,就可以出嫁了。
“十七,你打算如何,太后和皇上那里怎么可能看着你娶妻?”
十七不娶妻,还不是祁国最有权利的皇上和太后作祟。
“景阳,隔房有耳.....”
十七还是这么谨慎。
“如今你的身体要调养好,我无意得知皇上的身体最近日渐消瘦,太子之位之争会让汴京发生血腥。”
如果娘子真的在此时有孕,他是不放心让她回汴京的。
太子之位之争,那么凌家都有危险,他虽然能力弱,但是还是有能力保护娘子的。
“皇兄迟迟不立太子,给了其他皇子幻想。”不用说,他的侄子们到最后也就那一位登上皇位,其他皇子怕会落到死的死,囚禁归囚禁。
皇家可是没有兄弟亲情可言。
“你对云泽可有想法?如若有想法,我帮你一把?”
祁宁安迟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猜到了云泽的身份,凌三公子怕是早就发现了?”毕竟凌三公子之前可是经常夜宿花楼的。
景阳之前有过怀疑的。
三舅哥对云泽那小子似乎很不同?
何况两人还传出有断袖之癖?
如果说三舅哥不知云泽的身份,他是不相信的。
“难道你就放弃了?”
祁宁安沉默叹息了一声,良久之后声音才传来,“我的身体太糟糕了,不能陪着她云游想法。 ”
景阳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以为确定了云泽这小子是女子之后,十七就会表明心意,甚至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可是却未曾想到,得到十七退却的想法,怎么不让他生气?
为了十七以后的幸福日子,他可是操碎了心,回到禹都就直接赶来告诉十七,云泽的身份了。
怎么能退缩?
“十七,难道你想要以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亦或者她嫁的男人,打她,哪怕你们只能在一起十几年,但是至少你能保护她十几年,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去找师父。”
为了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虽然与云泽认识几年了,相处加起来,也就几月的时间。
可如果她嫁人了,怕以后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有可能不知晓她的消息。
他是见过一些打自家娘子的男人。
云泽有武功,应该不会被打吧?
如果景阳此时知道祁宁安的想法,一定会气的吐血。
这不是被打的问题,而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嫁他人,你还是要眼睁睁的。
“怎么想的?”
祁宁安不说话。
这让景阳都有一些着急了。
“十七,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避着,如今你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难道你真的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景阳捏着眉心,他自己都要气炸了。
“随你吧,以后可不要后悔,我也知道你从记事开始,唯一要求的就是活着,可如今你活的好好的,难道真的想要孤身过下半辈子?十七,你该有人爱你,有人陪着你。”说道最后,景阳微微有一些湿润。
刚才去见了师父,从他哪里得知,哪怕有解毒,可十七这么多年喝药压制毒性,早已经改变了毒药的药性了。
怕十七也是因为这样,才不敢轻易迈出哪一步,去追去他喜欢的姑娘。
还不知道云泽的身份,就对云泽不同,如今得知云泽的身份,却胆怯了。
“景阳,我不后悔我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不后悔认识云泽,哪怕我的人生很短,至少在短短一生当中,有你们相伴。”
景阳深深叹气,“十七,其实我也理解你,云泽很优秀,男装的她都这么优秀。”
“景阳,今夜没有月亮。”
景阳看了一眼夜空,“十七,我不在劝你了,跟我去禹都散散心。”
“我跟云泽提过你的身体又反复发作了。”
“景阳......”
景阳耸耸肩,“我就是试探一下,云泽在不在乎你?”
“下不为例。”
景阳撅嘴,“弄的我里外不是人了,你不是我兄弟,我还真的不管你。”
“歇息了。”
汴京。
李家老太君大寿,让汴京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李家几代都是武将,又是大寿,几位皇子,一些世家都来参加了。
就是当今皇上都让人准备一份寿礼。
玉珠公主也来参加了。
凌家也去参加了。
“天哥......”
这一次来参加寿宴的只有凌天辰和罗文书,祁北呁被禁足在家,宋华城在书院学习。
“今日跟着我。”
罗文书眨眨眼,“老太君过寿,我们当然要一起了。”
凌天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