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飘的声音不大,却句句尖锐,也成功的挑起了在场臣子们的怒气。他们望着冷飞绝的眼神不再是好奇而敬畏的,而是带着不满于肃寒。花慕容紧握贺兰飘的手,赞许的看她一眼,轻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王后多虑了。俱东国君自然是知文守礼的人,自然不会轻狂到来齐国羞辱齐国王后,让齐国难堪。国君,你说可对?”
“慕容说的自然是对的。”冷飞绝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一笑:“还有,何必喊我‘国君’这样生疏?向往常一样喊我飞绝就好。”
听闻此男这样不要脸的言语,花慕容额角的青筋跳的越发欢快了起来。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齐国的大臣们不仅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貌美无双的王后,而且还见到了自己的王与俱东国君的暧昧氛围,不由得兴奋了起来。虽然贺兰飘脸戴面具,看不清容颜,但这已经让众人一偿所愿,很是满足了。更何况,在冷飞绝刻意营造的氛围中,大家都对花慕容与他的关系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心,对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也是猜测不已。
王心爱的人究竟是那个体态优美的王后还是那个邪魅俊美的国君?真是好纠结啊……
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贺兰飘只得对花慕容越发温柔,越发亲密,用实际行动来粉碎一切不利的传言。冷飞绝笑着观赏着他俩的刻意表演,笑容邪魅,也让贺兰飘如坐针毡。她悄悄活动身子,在花慕容耳边轻轻说:“这家伙真不好惹。”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尽快让他滚蛋。”花慕容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说道。
……
能让慕容骂脏话的男人还真是少见看来他是真的厌恶那人到极点了!而我,又到底能为他做什么?
“你放心,我在他的酒壶里加了泻药。”贺兰飘对花慕容神秘一笑:“就算不能把他弄死,能让他当众出丑也是好的。”
“你说的是他在敬我的丞相而自己却没喝的那壶酒吗?”
“啊?”
贺兰飘怔怔的望着冷飞绝,果然见他微笑着敬那花白胡子的老丞相酒,也把这个平时恃才傲物的老头哄的是开开心心。她只觉得自己见到了腹黑萧墨与变态鹤鸣的混合体,不由得冷汗直流,看花慕容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
可怜的慕容……真是变态吸引机……
她望着自己身旁的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情绪,表面看起来还是优雅得体,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的花慕容,心中很是同情。她知道,花慕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而他缺少的只是一个离开的合理理由罢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依偎在花慕容怀中,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助你。”
“贺兰……”花慕容的眼睛亮晶晶的。
“王,人家的头好晕。你陪人家去安寝好不好?”
贺兰飘大胆而又响亮的话语引来了一片哗然。有些老学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有甚者把酒一口喷出。花慕容微微一笑,顺势搂着贺兰飘的腰,柔声说:“既然王后累了,那我自然要陪王后安寝。各位,我与贱内先行告退,一会还有歌舞表演送上,请各位尽兴。”
花慕容说着,冲各位彬彬有礼的鞠躬,然后拉着贺兰飘的手先行离去。待他走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他与王后的恩爱,只有冷飞绝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紧盯着花慕容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谁都逃不了。”
“国君在说什么?”齐国丞相醉醺醺的问道。
“没什么。”冷飞绝平静的说道。
“这样啊……咦,老夫的肚子怎么这样疼?失陪失陪!”
“丞相请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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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
齐国的关雎宫是齐王与王后安寝的寝宫,也是齐国王宫最为恢弘富丽的建筑。这里,记载着齐王花慕容与他那个神秘王后的美丽爱情,也是小王子花错的诞生地。现在,花慕容与贺兰飘一起躺在粉色纱帐中,一起望着纱帐上精致的葡萄花纹发呆。贺兰飘翻个身,面对花慕容,终于忍不住问道:“慕容,那个男人就是他吧。”
……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花慕容淡淡的说道。
“错儿的亲生父亲就是他吧!他居然有脸找上门来!慕容,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他把错儿抢走的!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我不会让他对我造成任何威胁。”花慕容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平静:“就算我不喜欢错儿那小子,但我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染指。况且,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应该不是花错,而是在我。”
“在……你?”
“是啊。他步步紧逼,为的就是揭穿我的女儿身,把我赶下王位,趁着齐国内乱吞并齐国罢了。今天若不是你,我恐怕很难不露出什么马脚……贺兰,谢谢你。”
“你客气什么啊!”贺兰飘脸一红:“我们那么久的情谊,那么需要这样客套吗?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我就不会让别人怀疑你一日若你是女儿身,那我与你是怎么生出错儿来的?我想,那冷飞绝就算再狂妄,也只敢言语挑衅,还不至于让人当场搜身吧!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慕容。”
“但愿吧。”花慕容淡淡说道。
是的,她是个女子一个从出生就被当作男子来养,一个背负着本不该属于她的沉重命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