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活着,不都是他刘旷嘛。不都是他——烂泥扶不上墙,社会的人渣刘旷嘛。
楚小真曾经指着鼻子骂自己说:“刘旷,你他妈就是一坨屎!!!”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的来着,哦,他把烟雾吐到楚小真到脸上,笑着说:“对呀,我刘旷就他妈是一坨屎。”然后就特别潇洒帅气的离开了。哦,虽然半路被石头绊了一下,但总归还是脚步修正的姿势还是完美的,一点儿都没让她看出自己的落魄和狼狈。
问,一坨屎穿了会怎样?
答:当然……还是一坨屎喽。
刘旷微微一笑,两指夹住狗尾巴草,模仿了一十分有魅力的抽烟的动作。
嗯,不错嘛,古人应该比较笨………
然而,当刘旷站在街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重操旧业的难度似乎有点儿大了。
清一色的长袍VS大裤衩儿T恤
清一色的乌黑长发VS五彩缤纷小短发
清一色的长靴VS露指人字拖
哦,还有一个。
清一色的正常人VS双手半握拳平置于腰间的猥琐男……
对于此现状。刘旷只有两个字可以进行评价,呵呵……哒。
当然,比起刘旷脸上的淡定,刘旷心中其实有上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你说,他昨晚思考了几个小时的人生。为啥就没注意到外表形象问题?
你说,他刘旷,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男人,为啥为了要融入十七八岁毛孩子们的“抢劫小团伙”里,而染了一头的杂毛啊!
哦,衣不蔽体他可以伪装成乞丐呀,那一头杂毛他伪装成猴子都牵强了好不好啊——
哦,他还可以拿布包住。
但是!!!!
双手半握拳平置于腰间的姿势真、的、可、以、顺、走、东、西、吗、吗?!!
时间追溯到一个小时之前。
当时刘旷从睡梦中醒来,再一次淡定的接受了穿越这个悲惨的事实。
刘旷准备在街上多撞几个人好暂时解决食宿问题,结果刚走几步就,“框当”一声,刘旷被从天而降的“凶器”砸趴下了,他头冒金星了好长时间,抬头一看,破口大骂:“我艹你祖宗,你这个死垃圾桶@%#&~&%……”
垃圾桶十分宽宏大量的没有和刘旷探讨他是否有祖宗这个深刻的问题。
只是十分无辜,十分无辜地耷拉着脑袋,具体表情请参考垃圾桶把手处的那一抹恹恹的暗红飘带。
“混蛋!!你说你他妈脑残了吧,砸我干嘛!!”
“我也没办法,以防你把我丢弃,一旦我离开你超过十米,就要从天而降,以示上天的旨意……这是天命,难违啊……”
刘旷黑着脸不说话。
“呃…你推着我就行了,我有轮子的嘿嘿……没事儿,别人是看不到我的……”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一直推着你这个大疙瘩,每时每刻都被占着手。然后在别人眼里我还就是个推着空气的傻逼??!”刘旷咬牙切齿的说。
垃圾桶表示很无辜。
场景回到现在――刘旷还是一个,衣不蔽体,头顶彩毛,鼻青脸肿,眼神呆滞,双手半握拳平置于腰间的白痴啊,白痴……
一群路人明明想对刘旷退避三舍,却忍不住偷偷摸摸瞅过来,议论的声音却一点也不知收敛。
“那是啥呀?”
“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你看他那个头是猴子吧。”
“有点儿像。你看他的胳膊,上面毛挺少的是那个什么种类的猴子呀!”
“哎呀,猴子?猴子哪有他这样的,他可能是妖怪…”
刘旷越听脸越黑。他狠狠的一拳砸上垃圾桶,疼的呲牙咧嘴。那群古人们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没法偷了,那就骗吧……
刘旷想了想,叹了口气,在万众瞩目之下,在路边席地而坐。
拿了一块土疙瘩在地上写:
“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本小仙落难于人间,暂不得还也,奈何身无盘缠,方得在卜算矣。”
刘旷绞尽脑汁终于抖出几句文言文,眼神微闭,装起神棍来。
刘旷见那几个人盯着地上几个大字,心中有点儿忐忑。
有几个胆大的人,小心翼翼的跑过来,看地上的字,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奇怪——
地上的字简直丑的非人类!!!
有个年轻的男人,嘴唇蠕动着纠结地说:“凡人的字,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很快有人附和道:“……是啊,凡人自然是写不出这种字……”
于是很快释怀了,那么就一定是仙人了。
也是,人家是仙人嘛,是又怎么会与常人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