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不住的道:“齐总,我是为了您呀,我没伤着白三少齐鸣扬道:“幸亏你没伤着白三少,如果真伤着了,穆靖远只怕会亲手掐死你,这么说来,你倒要感谢秦锋的好身手,行了,一个大男人,别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了,都不够丢人的,当时动手的时候想什么了?走吧,回去。”
赵光小声提醒道:“齐总,那您不吃饭了?”
齐鸣扬不耐道:“这一天都不顺,还吃什么饭!”
木木木晚饭过后,白一涵拉着穆靖远回到房间,把今天得到的战利品一一展示给他看,重点展示过那套“水云天”茶具后,又把羊毛背心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问道:“靖远,你看这件背心好看吗?爷爷会不会喜欢?”
穆靖远点头道:“很好看,你送的,爷爷怎么都会喜欢的。”
白一涵笑了笑,又拿起一条围巾道:“你看这条围巾,很厚实,手感也很柔软,我试过,围在脖子上很舒服,爷爷年纪大了,冬天怕冷,出门穿戴上这些东西一疋会很暖和的。
穆靖远搂过他道:“你说得对,白爷爷看到这些东西,心都暖和了,你的眼光很不错,这些东西都很好看,也很适合老爷子。”
白一涵摆弄着这些东西,就好像爷爷已经站到他面前,心里不免有点紧张,重生以来,他一直不敢去见爷爷,这回终于要见面,心里的想念、欢喜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叠好,细长的手指不断的摆弄着边角,笑着道:“今天严沛也去了,还带来了严晖的那位,他们两个的眼光都很好,给了我不少的建议,买回来的东西都很合心意。对了,秦锋也去了。”
穆靖远一挑眉道:“今天倒是热闹。”
白一涵笑道:“还不止呢,今天还碰到了齐鸣扬。”
穆靖远皱眉道:“他?!”
白一涵对那套茶具扬了扬下巴道:“嗯,他也在给爷爷的寿辰准备贺礼,也看中了那套茶具,但茶具只有一套,他来晚了一步,我已经付过钱了,他就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后来我们去吃饭,出来时又碰见他。”
穆靖远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他故意的?”
白一涵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就是偶然,说起来,秦锋今天还救了我一次。
穆靖远道:“怎么了?”
白一涵低着头,一边摆弄一边道:“哦,就是齐鸣扬有个手下好像推了服务员一把,差点撒我一身汤,幸好秦锋眼睛尖,看见了,把我推一边儿去了。”他抬起头,两眼亮晶晶的:“你没看见,他那个身手漂亮极了,特别利落!唉,就是他这一出手,被齐鸣扬认出来了,差点叫破,当时被我打断了,就怕方易没那么好糊弄,万一被方易猜到他的身份,那他可就惨了,说来还是为了我,我多不好意思啊。
穆靖远眸光一沉,问道:“伤到你了吗?”
白一涵道:“没有啊,跟你说过啦,秦锋的那个身手,啊~~打'这样,汤盅都踢飞了,一点儿没碰着。”
穆靖远摸了摸他的头道:“那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秦锋的马甲被扒掉了,我们就一起去给他说情,好不好?”
白一涵点了点头道:“嗯嗯。”
木木木方易的家里方易看着自觉跟进屋子里的人,道:“你跟进来做什么?还不回家?”
秦锋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道:“这就是我家。”
方易瞪大了眼睛:“你还能更无耻些吗?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
秦锋抬眼看了看他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方易冷笑道:“我火气大?没有你的能耐大吧,能让齐鸣扬叫声‘先生’的‘大混子’,我这小庙怕是容不下,他最始想叫你什么?一涵也早知道了是吗?不然也不会故意打断他替你遮掩了,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真以为你就是个混子。”
秦锋抬手挠了挠脸,道:“小方,你不要这么较真嘛,不管别人叫我什么,我在你这不都是最开始的混子嘛。”
方易扭头道:“哟,还挺文艺,是不是我脸上写着‘我很好骗,快来骗我’八个大字啊。”
秦锋仰着脸看他,认真道:“小方,我没想骗你,我对你是真诚的。”
方易报以冷笑:“呵呵。”
秦锋叹了口气,道:“我跟你坦白,行不行?”
方易抱胸站着,冷笑道:“用不着,你是谁都无所谓,我不过是个小警察,招惹不起任何大佛,慢走不送。”
秦锋道:“就为了一个身份,你就否定了我们的交情?”
方易道:“我们之间有交情吗?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交情?”
秦锋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到方易面前道:“小方,你一定要说这么伤感情的话方易怒道:“你还委屈上了?是谁特么满嘴谎话!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有个屁的感情!”
秦锋抓住他的胳膊道:“我说了,我坦白!”
方易道:“晚了!我不需要!滚蛋!”
秦锋道:“我不滚!”
方易伸出食指点了点他道:“好,你不滚,我滚!”
他抓起外套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又气咻咻的走回来道:“这是我家,我凭什么滚?你滚!”
秦锋往沙发上一躺,坚决道:“不滚!”
方易拿他没办法,骂他他装死,打又打不过,折腾了半天,只能把他往客厅里一扔,“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只留下满客厅的凄风苦雨,往常秦锋赖在这里虽然也是睡沙发,但好歹有床被子盖,现在却成了光杆司令。
不过……
秦锋坐在沙发上,把头往沙发上一靠,反正他是不会走的,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安宁,只有呆在方易的身边,他才会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好的事。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走到门口把方易的外套拿来盖在身上,鼻尖埋进领口里,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木木木白一涵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拿起手机给方易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就道:“方易,秦安在你那吗?”
方易默了默,道:“一涵,他叫秦安吗?”
白一涵一哽,小声道:“你……你知道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他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你们就不能这么愉快的做朋友了,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才不敢告诉你的吧。”
方易看了看房门,道:“我知道,你不用觉得抱歉,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白一涵强调道:“但你要知道,我们都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这点你不要怀疑方易道:“嗯,我知道。”
白一涵小心的问道:“那秦安……你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