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曾经对他说过,哭多了不值钱,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李冬一个大老爷们,他回来之后的开场白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奚星伶,你的冬哥回来了。”他上前道,抱住奚星伶,抬起对方尖尖的下巴吻了一下。
“……”旁边的妹子已惊呆,果然好看的人都去搞基了……
奚星伶错愕又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呆呆地被李冬拥抱着,超级讶异地说道:“二少,你为什么亲我?”
李冬火烧火燎地赶回来,他没想到奚星伶却是这种反应,顿时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也是的,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没准在这段时间里奚星伶已经彻底死心,他心里面压根就不再喜欢韩聿白。
李冬心里呕血,那老子回来作甚,就是为了阻止奚星伶被整容吗!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好像就是这样没错。
他心平气和地说:“ 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他想起了刚才那个机械音的鬼话,倒也不后悔回来。
只是突然之间,竟然有些想念奚星伶以前骚哒哒的模样……真是有毒。
奚星伶觉得很玄幻,他想暴风哭泣,在过去折磨了自己整整一年的人,竟然突然对自己说: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个锤子哟,一直欺负自己的人难道不就是他自己嘛!
“我不敢相信,你肯定又是在消遣我。”奚星伶满脸害怕地推开李冬,他心有余悸地望着李冬说:“求你放过我好吧,不要再玩弄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你听我说,之前的事我找个时间会慢慢告诉你,伤害你绝不是出于我的初衷,我永远都不想伤害你。”李冬说着:“要是你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也可以,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可以自由放心地生活,没有人会再迫害你。”
“我不相信……”奚星伶眼红红地说道,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仿佛只要轻轻一刺激就会掉下来。
他瘦成这样还哭唧唧地,精神状态也不好,真是让人实力可怜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后再找你解释。”手机在口袋里面拼命地震动,说到这里李冬只好强行收尾:“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告诉我。”
他转身走出休息室,拿出手机一看,是顾西臣的电话。
“聿白,我想问你,中午一起吃饭吗?”
鉴于没有这一年之内的太多详细记忆,李冬不清楚顾西臣跟韩聿白究竟去到了什么地步。
他头挺疼地说:“好啊,中午一起吃饭,顺便谈一谈。”
顾西臣在那边说道:“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二次谈谈,我能理解为你有心事?”他语气沉重地猜测:“是关于我们?你不满意我这么长时间还是不愿意和你上床?”
原来还没上床啊,真是谢天谢地,不过也侧面说明,韩聿白真是菜,以及,顾西臣这个直男暧昧得真让人拳头发痒。
“嗯哼,你要知道,我以前谈男朋友的时候,他都是主动坐上来自己动的……”没道理换了个男朋友就不给上了,那有什么意思,李冬说:“你让我憋了一年,我感觉我憋不下去了。”
“……”顾西臣在那边突然僵硬,这样对自己不尊重的韩聿白,似曾相识。
在他一年前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对方就是这么别扭。
现在因为床上的那点事,竟然又固态萌生。
“好了,中午见面了再说。”李冬说道。
奚星伶躲在他左后角的盆栽背后,他握紧小拳头,现在心里面翻江倒海,风起云涌。
原来二少跟男朋友一直没有性生活,现在二少感觉憋不下去了,所以又想起了自己的好,想回到自己身边?
呵呵,这种想法可以说是非常之讨厌,对奚星伶又是一次严重的暴击。
他现在觉得李冬真是个混蛋:“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纾解欲望的东西吗!”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想复合怎么办?
自己是严词拒绝还是开心地扑上去?
奚星伶顿时感到内心煎熬至极,他一方面知道二少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一方面又喜闻乐见对方跟男朋友性生活不和谐。
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趁机挖墙脚,大胆地上前勾引一把,还是吸取教训,离二少远远地?
不去勾引的话,他心痒难耐,去了又怕受伤。
”我该怎么办嘛?“奚星伶心急地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路过的吃瓜群众看见他跺脚,立刻觉得虎躯一震。
就在奚星伶纠结的期间,李冬已经迈着他的大长腿出了医院。
李冬是开车出来的,他却不打算再回到顾西臣的住所,而是约好在外面的餐厅见面。
在对方还没到达之前,李冬懊恼地趴在桌子上反省,他为自己选择回来这个脑残的举动深感后悔。
但其实也说不上后悔,李冬只是觉得当经社会,像自己一样耿直的人已经不多了。通常吃亏的都是这种人,这是个郁闷无比的事实。
当一双从表面看就知道它很昂贵的皮鞋出现在眼底,李冬淡定地抬起头来,他微笑着喊道:“臣哥。”
顾西臣挑着眉,身穿驼色大衣的他,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取下帽子,说道:“突然间这么生分,看来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死活不让他上床?
“其实也没有。”李冬假笑着,他装得跟真的似的说道:“我只是突然想通了,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发现顾西臣眯眼瞅着自己,李冬真诚着脸一股脑地说:“你看,我们都是青春年少的大好年华,都应该尽情地享受人生,而不是在一段暧昧不清,磨磨唧唧的感情上浪费时间。”
“这是你的想法?”顾西臣说:“你认为性比感情更重要?”果然还是年轻气盛,心里头向往着花花世界,并没有那么深情。
如果韩聿白真的因为性的问题和自己分手,顾西臣说不清楚,自己是难过还是庆幸。
他一直记得韩聿白亲口对自己说过:我是个纯攻,不可能接受当下面的那个。
这一年来顾西臣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他看过GV,但是真的……哪怕他能接受韩聿白的感情,却不能接受在床上被压制。
“不,我没有说性比感情更重要。”李冬直视着顾西臣说:“而是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让我看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分开会更好。”
“那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是屁话?”顾西臣问道,他显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