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年教主的口哨声。
很好,这个男主受我们依然有点招架不住。
在年玉琢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李冬颤颤巍巍地尿出来,然后在年玉琢的手上一哆嗦,大功告成。
他眼睁睁看着年玉琢拿出一张藕色的手帕,擦拭残留的水迹。
“……”李冬再次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事到如今李冬觉得隐隐有些后悔,他一开始就不该装三岁,要是他不装三岁,年玉琢就没有机会夹带私货。
科科,没有人相信教主对‘容卿’抱着单纯的想法。
“好了。”年玉琢说。
他舀了一盆水,握起李冬的双手放进水盆中。
香皂的味道很好闻。
“教主。”影卫单膝跪在门外,用头顶对着门口。
“你不是饿了么?”年玉琢捏捏李冬的手:“走罢,出去吃饭。”
他用一张细棉布,打算擦干净李冬的双手。
李冬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容卿。”年玉琢皱眉喊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李冬蹲在影卫川柏面前:“你为什么穿这么丑的衣服?”
川柏往他看了一眼,浑身僵硬:“属……属……”
“你叫属属啊?”李冬扯扯川柏的衣服:“我叫……”卡壳:“我叫什么来着?”
他嘴巴一扁,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年玉琢。
年教主却是死死盯着那两根白皙的手指。
“教主恕罪。”川柏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扯回来,教主的目光好可怕!
“教主恕罪?”李冬说:“你叫年玉琢还是教主恕罪?”
“你这个小傻子,”年玉琢迎上那双清澈无垢的双眼:“罢了。”他走过去把李冬抱起来:“本座叫年玉琢,而你叫……”
“小傻子?”李冬环着教主的肩膀:“我叫小傻子。”
“……”川柏跪在地上双肩抖动。
“退下。”年玉琢往他瞥了一眼。
“是。”川柏逃也似地离开,他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惹怒教主。
“你不是小傻子。”年玉琢说:“你叫容卿。”
“那你为什么叫我小傻子?”李冬看着他。
“……”年教主心很累。
“为什么呀?”李冬晃了晃他的脖子,到底为什么嘛?
“来吃饭。”年玉琢叹了一口气:“不要再问本座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
“哪里奇怪?”李冬拧着年教主的耳朵追问。
“容卿。”年玉琢绷着脸道:“放开本座的耳朵。”虽然对方没有用力,但是堂堂教主……
“不好吃。”李冬凑上去咬了一口:“呸呸。”
“你……”年教主胸膛上下起伏:“给本座乖一点!”
否则,否则等不到对方伤势好转——
“呜……”李冬呜哇一声,在年玉琢怀中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
“你……”年玉琢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他抱着李冬就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莫哭了,本座不是有意凶你……”
“呜。”李冬还哭。
“本座与你道歉,”年玉琢忍住心中烦躁,不是烦李冬,而是对方哭的时候他心情很糟。
“呜。”李冬还哭。
“够了!”年玉琢冷声警告。
“……”李冬重重地抖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年玉琢,额头上写着:你竟然凶本宝宝?
“吃饭。”年玉琢暗地里出了一口气:“你不是饿了么?”
桌上摆满佳肴,他把李冬放在其中一张秀墩。
“我不吃饭。”李冬撇开脸。
年玉琢没说什么,他端起饭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送到李冬嘴边。
“我……”李冬迎上教主冷峻的目光,立刻怂怂地改口道:“我要玩骑马马,你陪我玩骑马马我就吃饭。”
“先吃一口。”年玉琢说。
“我要玩骑马马。”李冬满肚子坏水地嘟囔:“啊呜。”
早就知道年玉琢对心上人百依百顺,可是看见年玉琢趴在地上,李冬还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