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站于一旁的富荀只是淡淡扫过有失身份的男人,再望向被两个黑衣男子护于身后一脸笑眯眯的道义,唇角轻撇,转身寻了个位置便优雅端坐:她倒要好好瞧瞧,被放在心上的人儿到底有多大能耐!到底还有哪些真实面目并不为她们所知……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茬吸引注意,只是在见到正被抬出去的男子后,有人便忍不住开口为其抱不平:“你们这样似乎有点过份~”魏天欧皱眉盯住正被挟至门外的狼狈之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样也未免太过失礼。
“闲人莫管他人事!”柴饶轻言一语挡回对方抱怨,就算道义再怎么蜗牛,可真把她惹急了,可是会变身把对方咬得体无完肤,虽然其本人一直不肯承认……
柴饶短短一句便使柏雨纤失神的望向对方,记忆中,阿饶从未如此冷漠过,似乎现在的她已无法与多年前的那个人相叠吻合。
“哎呀!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这么热闹?”柔柔嗓音蕴含丝丝玩味在众人无所防备时悠扬飘散。
被两黑衣男子挡于身后的道义无奈一叹,一个眼神便使手下放了正挣扎不断的曾章,转身时无意间扫过正落座于不远处沉默不语的富荀与冷静立于一旁的刑宁,还有噙着魅惑笑颜的谷宓,一阵凉意刹时从脚底窜上心头,这下真完了,道义在她们眼中看不到丝毫情绪,就像此刻的她们带上了面具让人探不到伪装下的真实面容神色。
“这要问公爵夫人才是……”丁蔚仰望正挽着古诺遥缓步而下之人,心里忍不住埋怨: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算计道义一人也就算了,她倒好,竟把她们全丢进火坑,就不怕她们造反罢工?
“蔚蔚真是的!怎么能问我呢?今日我请来的可都是贵客,也是安德奥有意与其合作的伙伴,这样也不对吗?”无辜地睁大眼睛,可池梦霜的眼里沁满‘众人’皆知的坏心眼。
“如果真如公爵夫人所言,那你们的待客之道也太过另类!”郑丘有意无意地暗讽刚才一事,主人会对客人如此失礼吗?
“安德奥家族只待有礼之客,若口出狂言或举止粗鲁者,哪怕对方是天之骄子,本公爵也恕不招待……”淡然的话语传进每个人耳里,未曾出声地古诺遥俯视众人,在郑丘身上无意间停留后扫向不远处的曾章,“曾先生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还望乘早回府,毕竟今日是小女的生日,不想让她为难。”
除却富荀等人以外,其余来客都甚为惊讶,没想到堂堂的安德奥公爵竟是女子,而她的另一半也会是个同性……
“哼~就算想让我留下,我也不会呆在这儿,真是物以类聚,你们这些人简直让人恶心……”
“喀嚓”一声便是骨头碎裂之音,轻脆而没有任何停顿。
“啊……”瞬间抱住右小腿,曾章立不稳地倒地不起,双眼怒瞪动手之人。
“馨馨!替曾先生上药。”在来客者惊愕不已时,池梦霜轻声叫唤对方,“饶饶!你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收起手杖慢慢走至道义身旁:“公爵夫人过奖!道义~他那个破公司,我们不需要了,随你怎么折腾。”声音虽小,却使在场每一个人都得以听闻,更是使曾章冷笑出声,“就凭你们?曾氏企业可不是你们想得那么不堪一击!”
“柴饶,如果真像你说的,我们不就亏了?别忘了道义手中可是有30%的曾氏上市股份,若对方毁了,我们丢下去的钱不就全打水漂了?”丁蔚可惜摇头,在瞧见曾章泛白的脸色后,心里暗爽不已,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不知他们身无分文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胡说!”不相信地大喊出声,他每天都有浏览股市相关文件报告,从未得到过某人持有30%以上的消息,今天凭她们这么一说,难道他就会信,把他当三岁稚儿来骗?
“近一年来曾氏的小股东应该有增无减才是,曾先生对那些小股持有人不知有何看法?”对方焦躁不安的样子尽数入眼,道义习惯性的抚上腕间貔貅,眸心泛起抹小孩子独有的恶作剧得逞之色,“积少成多!这成语,曾先生不该陌生才是~”想要制住对方并不难,难就难在该如何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
旁人听闻后不由一惊,纷纷打量起这个在四人中最没有威胁感的人,谁都不会想到有人愿意劳师动众花那么多精力,只为了慢慢把手中之股积累起来。
“姓道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曾章终于惊慌起来,若真是如此,那他曾氏总裁的地位不仅及及可危,就连整个企业也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想怎么样?这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偷偷望向正斜睨自己的富荀,心里讪讪一笑,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欠揍的无奈样:“现在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别看古诺遥平日里一付什么都无所谓的臭屁样,可若是旁人对池梦霜有一点点不敬,她便能让此人生不如死,摇头瞅着刚犯了某人大忌之人,‘安慰’地俯下身子轻语,“回公司好好交待一下,该走的走人,该留得也为他人指条明路,曾氏怕是一个月内就得关门大吉……”
“荀……”面对道义看似亲切实则邪妄气息,曾章无奈下只能求助富荀,现在只有她才能‘救’他。
瞳眸略深,道义似笑非笑地望向眼前男子,后退一步笑望储丰馨:“上好药了?”在得到对方肯定回答后,手微扬,对原先制住曾章的两男子吩咐:“送他去医院!”
“别碰我!”拂开碰触自己身体的手,曾章眼睛泛红地低沉嚷道,“就算腿断了,我也可以走。”
眼见其不稳地爬起,却不想还未站稳就又要跌倒,一只手瞬间从其身后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