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柔听到莫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泪水尽数含在眼眶里，反而不往下流了。
怎么会忽然提到这个人呢？陈以柔心都慌了，她挣开莫菲的怀抱, 看见她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并且一脸的严肃, 当下来不及思考, 扑过去抢下了手机。
“干嘛让她加你？”莫菲看完了聊天记录, 正在气头上，对陈以柔说话的语气不可避免重了些。
陈以柔和莫菲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见莫菲说过一句重话，她本来就委屈难过，这下噙在眼里的泪倏地落了下来, 没完没了。
“你凶我……”她咬着下唇, 泪眼婆娑地看她。
莫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赶紧认错，扶着陈以柔的脸给她擦泪。
陈以柔别扭地错开脸，不让莫菲碰自己。
“小柔。”莫菲跪坐在陈以柔跟前，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你……”陈以柔低头捂住眼睛啜泣着, “你就是凶我了……你因为姜羽维凶我了……”
“好了好了, ”莫菲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没有凶你的, 我凶你就是正宗的乌龟王八蛋。”
见陈以柔缩在自己的怀里哭，莫菲把脾气先收起来，轻轻柔柔地哄她：“我是看姜羽维欺负你, 被气得着急了。”
陈以柔总算不哭了，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莫菲前面。
“你心里……”她戳了戳莫菲的心口，说着又要落泪，“还有没有她？”
“没有的，小柔，我这里都是你啊。”莫菲之前就说过，如今也是不厌其烦地强调。
“她说我是个替代品。”陈以柔扁着嘴，模样委屈到了极点。
“怎么可能呢？”莫菲捏了捏她的脸，再把陈以柔的手握在手心，“你是我生命里不可取代的馒头妹妹啊，没人能替代你，你也不用去替代谁。”
“可是你那时候刚和姜羽维分手，那么快就喜欢上我……”陈以柔眼泪汪汪地提出异议。
“小柔。”莫菲柔声打断她，“我当时只是喜欢和你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相处，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啊？”陈以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然你以为呢？你那时候才初二，和一个小孩子恋爱会让我很有罪恶感。”
“可是我……”陈以柔欲言又止。
“你那时就想嫁给我，我知道。”莫菲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看她，看得陈以柔脸红。
“才没有……”被人说中心事的陈以柔很违心地否认。
“我那时确实有过念头，想着等你长大了能在一起就好了。”
莫菲说完这句话，陈以柔立即眼神闪烁着和她对视：“所以我真的不是替代品对不对？”
“当然啦，”莫菲回以她一个肯定的笑脸，“你出现在我人生的最低谷，那时候姜羽维和我分手，我爸又因为癌症去世，我妈接受不了我的性取向要和我断绝关系，我都觉得快要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