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些龟孙子,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武文涛的人随摩托车一起在空中飞跃,手里的微冲哺哺哺扫出一束子弹,左前方地面上,两个敌兵刚刚飞步跨过第一道战壕,脚还没站稳,各人背上就连开好几个血洞,晃荡着身体,仰面跌进壕沟内。
“想逃,门都没有,这里就是你些龟孙子的坟场。”
武文涛骑着摩托车仿佛一头硕大的猛鸷,呼啦一声从战壕上空掠了过去,朝敌军扑去,真的像一头硕大的猛鸷在扑食一群四散窜飞的鸡子。
车子随地心引力作用向下坠落,武文涛的枪却没忘记喷射子弹,一束子弹泼洒出去,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三五个敌兵在跑动中,纷纷背上爆开朵朵血花,舞动着手臂,踉踉跄跄地抢奔出几步,栽了下去。
哐的一声大响,武文涛人和车子落到山坡上,随着惯性继续呼呼轰轰地往前冲刺。
车轮子碾过给炮火反复耕犁过的地面,扬起一大片一大片的尘土石子,从横躺竖歪的几具敌尸上辗压过去,武文涛的枪口左一摆,哺哺哺,伴着飞射出来弹壳,又是两三个敌兵在这片陌生的红土地上饮弹浴血。
面对着背后如猛虎一样扑来的摩托车,五个敌兵惊叫着,加快速度拼命地往前跑,有的还不时回头打几枪,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非但打不着摩托车的人,反而被摩托车上扫出的子弹打倒在地。
“跑啊!跑快一点啦!”武文涛杀气腾腾地怒吼着,连扫两束子弹,三个亡命奔逃的敌兵纷纷哀呼嚎叫着倒了下去,两个像石头一样咕噜噜地滚出好几米远,留下一路的血痕,剩下一个在地上爬动着,哭叫着。
然而根本勾不起武文涛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车轮子喀嚓喀嚓两声狠狠地辗压过去,那家伙哇的张嘴狂喷一口鲜血,重重地磕在地面上,不动了。
武文涛连眼皮也不撩一下,驾着摩托车继续追着敌军狂喷子弹发泄胸中的愤怒火焰。
后面跟着好几十名来自军区战鹰大队和a师直属侦察连的特战兵,他们追着武文涛的步伐,有的端枪扫射,有的投手榴弹,有的拿着自动榴弹发射机枪,对着溃逃的敌军狂轰滥炸。
高地上,剿杀战已接近收尾阶段,各个角落还在发生厮杀,敌我双方大部分人已打光了子弹,加上交战距离又太近,很多人索性不用枪,用刺刀,修筑工事的工兵锹,铲子啥的当武器,跟进退无路,困兽犹斗的敌军残障余孽展开更加残酷又原始野蛮的白刃肉搏战。
那些残障余孽无处可逃了,拼命之心大起,爆发出惊人的悍勇,但在那些来自军区战鹰大队和a师直属侦察连的特战兵面前,他们再怎么悍不畏死,再怎么勇猛,也顶多死得像个军人的样子。
这边厮,一个面孔歪曲变形的敌兵抡起ak-47冲锋枪的枪托,怪叫着,疯虎似地冲到一名特战兵跟前,一抢托狠狠地砸向这位特战兵的脑门,力图把这位特战兵的脑袋砸开花。
说得迟,那时快,这位特战兵身子猛地往旁边一让,那敌兵劈头砸下来的枪托,擦过他胳膊砸在了地上,没等那敌兵收住势子,他脚一勾,那敌兵扑腾一声往前跌了个嘴啃泥。
他转身一脚踩住那敌兵的背心,然后蹲下身,跪在那家伙腰眼上,一只手托住那家伙下巴,另一只手压住那家伙额头,把那家伙脑袋往起一扳,那家伙一条本来就不值两钱的小命就交待了。
他刚刚拧断脚下敌兵,站起身来,背后冲上来一个端着刺刀的敌兵,眼看他就要被敌人的一刀刺穿背心,遭穿胸透背之厄了,突然间,他一矮身,躲了过去,右手的匕首反向刺出去,噗地捅进背后敌人的肚子,那敌兵立马丟掉上了刺刀的枪,哇哇的怪叫着,歪曲的嘴角挤出来大量稠糊的血沫子。
那边厮,徐帮成在狭窄的交通壕内跟三个敌兵扭打成一团,对战双方都是赤手空拳,拳头,脚,膝盖,肘尖,牙齿和脑袋就是最好的武器。
徐帮成左手一拳打中面前一个敌兵的鼻子,那家伙登时鼻血长流,跌跌撞撞地仰倒在两三米,背后一个敌兵扑在他背上,双手叉住他脖子,他抓住背上敌兵的一条胳膊,身子向前一伏,用力一拽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扛摔将这厮仰面朝天摔到跟前地面上,迅即一拳头狠狠地砸在这厮太阳穴上,这厮脑袋立即朝一侧歪去。
这时,背后又扑来一个敌兵,一脚咣的一声踹在他背心上,他闷哼一声,一个前扑扑倒在跟前的敌尸身上,身后的敌兵骑在他背上,一只手猛地按住他后颈,另一只手掐住他颈侧,像钢爪一样掐住他半边脖子好痛。
他眼球的血丝越来越多,咬着牙,试着用左胳膊肘反撞对方的肋部,右手伸出去,在地上抓几下,抓到到一块硬土,猛地砸在那敌人的额头上,那敌人负痛之下手上的劲力一松,他左肘乘机撞在那敌人胸口上,右手抓住那敌人掐他颈侧的手臂,奋力一拽,将那敌人掼倒在身旁。
他呀的一声怒吼,翻身而起,狠狠一脚踢在那敌兵脑袋上,那敌人脑袋歪在一侧,不动了,显然,给他一脚踢送了命。
那个鼻血长流的敌兵从地下抄起一把工兵锹,怪叫着,扭曲着一张黝黑丑恶的面孔,朝徐帮成扑了过来,徐帮成身子一侧,避过迎头砍下来的工兵锹,左手砰的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脯上,打得对方身子一阵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