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胸膛爆出两道血箭,歪倒在沙发上,抽搐着四肢,另一人鲜血长流,身子仰面猛跌下去,端巧撞中背后的一张玻璃茶几。
砰通一下暴响,茶几四分五裂,啤酒瓶子,玻璃酒杯,瓜子花生,牛肉干,豆腐干,水果,盘碟,乱七八糟的散落一地。
徐铁应仰身往后倒在地下,双手枪口扬起,向左右两边一分,又是一长串节奏感极强的枪响。
伴着凄厉栗耳的惨呼哀嚎,噗噗噗的飙血声,左首九点钟方位,一个家伙右手刚刚伸进西装内,额头就突然爆开两只血眼睛,右首两点钟位置,一个家伙还没来得举起手枪,就猛地一头向前扑倒,身子搭在沙发靠背上沿,背上两个弹洞血泉汩汩。
蒋参谋长急忙朝一侧伏低身子,拔出左轮手枪,几发子弹打在沙发靠背上面,扑扑直响,他脸色刹那间变得像白纸,终于知道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实,他调派的十几名所谓的精英已经全军覆灭,对方非但没有死,现在正找上门来索仇了,当然他只听过野猫子的大名,还没见过其人,还不清楚东方金牌杀手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吕玉平脸色刷地由红变白,偎依在他身旁的两个妖艳风骚的女人尖叫着,爬起来就要跑。
砰砰两枪打爆一个保镖的头颅后,徐铁应侧翻起身,左手枪口指向左前方沙发上面的吕玉平就要抠扳机,吕玉平双眼瞳孔紧缩,慌忙起身抓住那两个女人的头发,扯过来往面前一挡,徐铁应几枪打去,两个女人,两副娇柔的身体登时血花盛开,噢哦噢哦的尖嚎两声,她们的双手停止了舞动抓挠,像两团软泥一样瘫软在吕玉平怀里。
徐铁应右手往右侧一摆,又是砰砰砰地急速射击,一个保镖像杀猪那般惨嚎着,上身喷射出一股股血泉,筛糠似地抖索几下身体,倾倒在旁边沙发上,胸腹部位几个喷血的弹孔还冒着青烟。
蒋参谋长猛不丁地长身而起,从沙发靠背上沿露出脑袋和枪,徐铁应闪电也似地转身朝左首鱼跃出去,两发子弹掠过他衣襟,木质墙壁梆梆的爆开两个冒烟的小孔。
吕玉平推开瘫软在他怀里的女人,翻过沙发靠背躲在沙发后面,一张肥胖大脸适才还红得发油光,现下却白得如厉鬼,他最忧惧的事情终于来了,徐铁应果然没死,来找他算帐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来得恁地突兀,恁地快。
身子通地扑到地下的尸身上,徐铁应左手搂住尸身一个翻滚,蒋参谋长两枪打中尸身,飞溅起两股血浆。
徐铁应左手猛力一推,那尸身飞了起来,一个保镖举起mac-10冲锋枪,哒哒哒的倾洒出密集的弹雨,雨点般纷纷扬扬。
左手枪口一挥,右手枪口扬起,徐铁应双枪齐发。
砰,蒋参谋长右侧颈项被击中,他闷哼一声,丢掉枪,歪倒在沙发上。
徐铁应一个利索侧身翻滚,弹起身子,厉声吼道:“姓吕的,出来吧,我和你应该做个了结啦。”
吕玉平蜷缩在沙发后面,肥胖的身子瑟瑟发抖,狡黠的眼珠子像滚珠一样飞快地转动着,他在盘算如何忽悠徐铁应,因为只要徐铁应不急于杀他,他就可以用花言巧语稳住徐铁应,拖延时间,等待警察或者他的大批手下赶来救他。
“姓吕的,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王八蛋,你给老子滚出来。”徐铁应厉声吼着,双手一甩,将两支空膛挂机的伯莱塔92f手枪抛向左右两边,两手袖筒内又滑出两把军用手枪,缓步欺近吕玉平藏身的位置。
徐铁应经过一排沙发,侧头一瞧,见蒋参谋长仰躺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地面上,痛苦地挣扎在死亡边缘线上,嘴巴不停地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已无法说出来。
以前他只听过东方金牌杀手野猫子的名号,但没有见过其人,更没有见识过其人的厉害,如今他招惹上了这个曾令黑白两道巨擘谈虎色变的大煞手,最终尝到了厉害,只不过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如果他提早知道野猫子不好惹的话,吕玉平就是许诺把整个房地产市场全部让他们吴氏集团,只怕他也不敢如此轻率地去捋这虎须,可惜,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徐铁应冷漠地瞥了一眼行将就木的蒋参谋长,右手微微抬起,枪口往右侧一摆,砰地一枪,蒋参谋长双腿猛地一蹬,脑袋歪向一侧,身子寂然不动了。
右手垂下枪口,徐铁应又厉声吼道:“姓吕的,自己滚出来吧,我不想再说第四遍啦!”
“别开枪,徐老弟,有话好说。”徐铁应对面的沙发后面传来吕玉平求饶,讨好的声音:“大家朋友一场,有话好好说,求你别开枪。”
“朋友一场,你问你自己,够得上朋友这个词吗?”徐铁应冷哼一声,愤怒地道:“我帮你做掉了霍华特,替你清除了绊脚石,你不兑现诺言,我不强迫你,但你却不该勾结吴氏集团,派人来杀我,难道你忘了我是东方金牌杀手野猫子吗?”
他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轻蔑地道:“就算要我野猫子的命,也得派几个像样的杀手来,你也不想想看,就吴氏集团的那一撮鸡鸣狗盗,乌合之众,还有资格杀我野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