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 第七卷 龙争虎斗_第3章 谁是谁的棋子
  历史之所以跌宕起伏,就是因为在一个一个重要的转折关口,总会有奇迹和高潮出现,它并非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令人恐惧的摊牌时刻总要到来,我现在根本就不敢想象到那时会出现啥景象,只能希望到时能出现奇迹。
  我相信在那个奇迹出现的那一刻,不管是对北山矿、泰北李氏资本、还是我李三石,都将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从几年前加入天都公司那一时刻起,我已经没有其它选择,现在背负着复兴泰东装饰家具集团的历史重任,我只能披荆斩棘矢志不渝奋力前行,争取创造出这个奇迹!
  但是,在齐都五星级大酒店的浴缸内,张公主的一番肺腑之言,还是重重地击中了我,回到北山矿这段时间,心里一直隐隐惶恐,惴惴不安。
  这应该是张玉琦温柔的“离间计”和高明的统战策略,在不露声色中让我和董事长李枫云之间产生嫌隙!
  泰北“母狼”李枫云携泰北资本进入都南山区,势将成为北山资源的一个重量级玩家,这肯定是张公主不愿意看到的。她能把马三爷玩弄于股掌之中,却未必能斗过李枫云这样一个重量级,甚至会让她鲸吞红莲集团与北山矿的长远战略完全落空。
  堂堂齐都地产掌门亲自接待我,张家父女甚至说拿我当“儿子”和“弟弟”,在那个温馨魅惑的夜晚,沈阳灌倒了李秋月,张公主得已亲自出马诱惑我,凡此种种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段淡食死后,我已经成为北山矿的唯一原始持股人,张家希望我与他们紧密站到一起,抵御泰北“母狼”李枫云入主北山矿!
  不管是张源浮本人还是张公主,他们都小看了我李三石。
  没有李珉就没有今天的我李三石,在我最落泊的时候李枫云母女接受了我,从我与李珉相爱时起,我已成为泰北李氏的一员。李珉、陈越的三个娃也是我的娃,我是这三个孤儿的依靠啊。用我妈妈的话说,我还是李枫云的希望和主心骨,我怎么可能背叛她们和成为我生命一部分的天都公司?!
  但我无法否认的是,张公主的话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甚至是警醒了我。我现在才发现,我对董事长李枫云确实接触不多,了解甚少。
  张公主是大企业领导人,她掌握的情报应该是真实的。按照张公主的说法,当年过关斩将、叱咤风云的泰东装饰家具集团,其屹立不倒的真正奥秘是,陈如柏、宋愿、李珉这样的优秀企业家,不过是率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职业经理人。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企业战略家作后盾!
  也就是泰北这头凶残的“母狼”,才是这家具有泰北黑道背景的家族企业的灵魂和真正掌舵人!
  伴随着企业的发展壮大,陈如柏的弟弟、妹妹都在阳光背后的黑暗拼杀中丢了性命,他自己也英年早逝。宋愿是泰大高材生,也是泰北道上奇才,也在二十余岁的金黄年华突然病逝。这二人是支撑泰东装饰家具集团崛起的两块丰碑啊,他们都为这家企业拼尽了最后一滴血!
  那么李珉呢?记得当年与她在一起时,她偶尔也会心里不平,牢骚满腹,嗔骂自己有个奇葩妈,有时甚至会恨得咬牙切齿。我那时还不能理解她的苦衷。现在看,在董事长李枫云的棋盘上,我难道不是和陈如柏、宋愿、李珉一样,是又一枚义无反顾过河卒?
  卒子的宿命,便是一往无前,永远不能回头,只至死而后已。连“车”都要在关键时刻被舍弃以保“帅”,何况不起眼的卒子?小卒子便是炮灰,关键时刻是可以用来牺牲的。
  想明白了这一切,我“感谢”张公主的提醒,但我永远不会背叛李枫云和李珉,我更不会投靠齐都张家或任何强人。当然老子也不会做任何人的牺牲品,永远不会当别人的棋子、过河小卒,因为我是李三石!
  我要让天都公司在我小石头的手里走向辉煌,拉扯大珉姐、越姐的三个娃儿,最后我还要找到李珉,我们一起努力让中国三石产业走向世界!
  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马上就返回天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穷尽毕生精力也要找到珉姐,将那个蔑视、打压、欺凌我的“兄长”庄西风送进地狱!
  现在,北山的事已经办完,北山矿的管理井井有条,我完全插不上手,也不需要我插手。相反,我在北山一天,不管是张华山、余崇、段淡仁这三个矿长,还是李秋月、吴红梅等天都公司职业团队的人,大事小事总要向我汇报。说汇报并不准确,没有需要我决断的事,他们把一切都处理得比我能想到的还要完美。
  说白了,留在北山矿我已经成为别人的累赘。可陈越的尸骸仍躺在下家村阴暗冰冷的地窖内,省厅探员仍不见踪影,我归心似箭,于是就忍不住给陈沙河发了传呼。
  但老色鬼连发两条传呼,命我耐心等待,说省厅探员大约在星期五会赶到鸿烈村找我。命令很冷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后面一条则气得我想跳墙,“好好想想,如何收拾天都残局!”
  过去这几年明明是他们没斗过千家诚和李小小,让zs集团、浮山酒店集团为所欲为,让李枫云、李珉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让老子辛辛苦苦挣下的那点产业被人彻底砸烂,这账怎么也不能全算在老子一人头上吧?这冷嘲热讽的传呼,让我心里憋着气好想一吐为快。
  又想起亲爱的妈妈,多少年前就让这个老色鬼惦记着,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他的继室。这让我心里那个恨哪,恨不得撕碎他的画皮,抠出那一双色眼,砸烂他那个狼头!
  唉,也就想想罢了,骂骂心里痛快些。其实那是一座高山,对我这个流氓混混、劳教犯人而言,其实只有仰止膜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