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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 第七卷 龙争虎斗_第12章 断指请罪
  赵大炮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山鸡也跟过来了。赵尚河分明是怕我找白云山秋后算账,这是在拼命给他说好话。
  想起当年山鸡绑架过赵多,三年前天都事件时,夏姐一家惨死,于冰和尚春香受到迫害,我心里杀这个混蛋的心都有了。便冷着脸道,“哼,就让他在太阳下站着吧,我们先谈正事,公司现在情况如何?”
  赵尚河为难地看了一眼院门,只得先汇报公司情况。
  这三年华山渣土名义上并入云山渣土,但一直独立核算,人员、设备、工程管理也完全独立,现在渣土车已经有11台,工程机械二三十台,弟兄们吃饭没问题,现在已经略有结余,三年时间存了七万。
  春香车行被砸后,二十多个兄弟无处可去,也都投奔了华山渣土。幸好赵尚河保住了这么个小公司,才让一帮弟兄有了立身之地,有一个正经营生养家糊口,没有一人再沦落到“下海”重新做小偷。
  “石头,这三年我战战兢兢,生怕守不住你和华山挣下的这点产业。我干点具体事还行,主持有几十个弟兄的一家企业,真是忙不过来啊,顾头不顾腚!”
  赵尚河擦着脸上的汗水,心虚地道。
  我看着这个赵大炮,这个过去跟着张华山时只知道猛冲猛打的粗莽汉子,已经能独当一面,危难时刻撑起了半边天,让老子仓皇之时还能在孤山有一个落脚点。又想到兰春英,我便问道,“我和春英的事,她都跟你说了吧?”
  “你北上后,她专门来过一趟。我和春英走不到一起了石头,以后我和她还是兄妹。谢谢你替我照顾她母女俩,丫丫现在也比过去快乐多了。”
  “但两家老人还在较着劲,赵大叔和兰妈妈针尖对麦芒,碰一起就掐。一个巴掌拍不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回去得说说赵大叔。”
  “唉,石头我哪敢说啊,我连家都不敢回,就我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了我就骂我给他弄丢了儿媳妇。丫丫她姥姥也是欺负人的人,弄一起就吵吵,隔三差五骂街,让村里人看笑话。我说石头,还是你抽抽空去说说,老俩口都给你面子,日子总得过啊。”
  “行,今天我去一趟吧,正好要和肖乐、春英商议打官司的事。老赵,你这性子得改改,以后对人家小巫好点,要尊重人家!”
  “这你放心,这些年发生这么多变故,春英也受够了我,唉,我想明白也晚了。两口子过日子,两好才能加一好,我跟小巫是认真的。”
  小林又来给我们续凉茶,还说要去一趟村里买肉加菜,我说中午我要去看爷爷,让她不要忙活。又对赵尚河说道,“这三年你干很成功。从明天开始,你就准备好材料,到工商税务注册华山土木工程公司,以你为董事长兼总经理。”
  赵尚河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不石头不行哪,兄弟干不了这个差事。这么大摊子还得你或华山当头,我们施工技术和工程师、监理师资质证书都够了,我给你们跑跑腿还行……”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白云山为公司副总经理,负责具体经营,注册资金也由山鸡负责筹措,两家公司合而为一,明天就举起大旗!”
  “啊?!”
  赵尚河显然吓坏了,脸色煞白,“石头你要吞了云山渣土?”
  见我没理他,又急着劝道,“石头我们不能啊,过去这三年幸好有老白罩着,为了我们他没少受荆拥军、柯云露的罪。现在我们熬过来了却吃了人家,会让人说话啊,这种不义之事我们不能干……”
  “呸!”
  我冷哼一声,怒道,“吃了他?老子没那胃口,怕恶心!老子出来,就得收回华山渣土,他脚踩两只船肯定是不行了,不管是荆拥军还是柯云露,都会要了他的命。你还没听懂?这些天他一直与你在一起吧?”
  “是啊,工程出了点事故,我们一直在想辙……”
  “老赵啊你也真没长进,你动动脑子。我问你,过去这些施工技术问题,一个技术员就成了,需要他一个总经理亲自泡工地上吗?你搞搞明白,现在这只死鸡已经走投无路,想活下去就只有跟着我李三石混一条路,否则荆拥军么的会活剥了他的皮。”
  “石头,那也不能我们逼他加上公司啊,我不允许你这么干!”
  “逼他?你叫山鸡吧,他会自己要求加入我的公司,还用老子逼?!”
  我的话赵尚河根本不信,这个大炮太粗糙了,他瞪着一对牛眼,将信将疑,让二棍子将白云山叫了进来。
  白云山走进院子时面色如土,捧着血淋淋的右手,进院后就一头“扑嗵”跪在我面前。我冷冷地看着这个恶魔,我有一千个一万理由想扭他到派出所,但我却看着一言不发。留下他,比我更难受的是西毒和他的手下们!
  他头叩于地,手疼得嘴真颤抖,哀求道,“三石先生,三年前我绑架多多,罪无可赦,今天我自卸一指谢罪,请三石先生原谅啊!”
  “老白,石头不会动你的,你这你看这是干吗啊,用撅断手指啊真是……”赵尚河大惊,嘴里抱怨着想扶起他,可白云山低头跪着,怎么也不敢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这恶魔,想起夏姐一家的悲惨遭遇,想到尚春香和于冰的遭遇,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混世魔王。但这畜牲还算明白人,他知道我李三石一定能活着走出劳教所,这三年他想方设法保护赵尚河的华山渣土,原来就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赵尚河见我一直脸若冰霜,沉默不语,便站在白云山身边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急出一头汗。我不怪这个粗糙的汉子,整整三年了,夏姐一家是如何惨死的他就一直没弄清,还在一个劲地替白云山说好话,也难怪兰春英与他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