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看过来,“此事涉嫌机密,我不方便透露,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千千就行,千千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唐城点头,“我相信她,我只是不放心你,她竟然能易容成时千的样子,还那么真假难辨,那你要如何对付她?”
唐御抿唇不语,他发愁的当然不是该如何对付她,而是担心如果她当真跟时千有什么血缘关系的话,他该怎么做!
两人站了会儿,时千见他们唠的差不多了,走过来提醒道:“你先把哥送去车上吧,我在这儿等你。”
唐御嗯了声,临走前时千说道:“哥,京城见。”
唐城应了声,随唐御去往对应车次的站台。
当火车开过来的时候,唐御利用身份行了方便,直接把唐城送到了座位上,方才离开。
车厢内人们毫无节制的抽烟,让整个车厢内弥漫着烟雾,加之许多人睡觉还是脱了鞋的,脚臭味混合着烟味又夹杂着饭菜味,让唐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如果单纯是这样也就罢了,人们还拿异样的眼神看着唐城缺失了的那条腿,让他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
他捏的指尖泛白,鼻端凑在窗口,佯装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着。
唐城痛苦煎熬着的时候,时千跟唐御也上了火车。
为了上下方便,他俩买的都是下铺,即便贵,但跟坐飞机相比,那可便宜太多了。
唐御拿着大件行李,时千拎着小件吃的找到对应号码时,一个女人正抱着她的孩子,坐在她跟唐御的其中一张床上给孩子喂奶。
唐御避开目光时,时千走上去说道:“同志,不好意思,这床是我的。”
女人看了她眼,站起来准备往旁边坐,时千说道:“这也是我的。”
女人听此,瞬间不悦了,“这是你的,那是你的,是不是这火车都是你家开的?”
时千拿出两张车票递给她看,“看清楚了,这两张床一张是我的,一张是我老公的!”
女人立刻佯装出委屈的模样,准备说什么,时千毫不留情道:“麻烦让开!谢谢!”
女人还想说什么,时千侧过身,提醒,“老公,你先放下行李呗。”
唐御应了声,抬手往行李架上放着行李,因为女人还在奶着孩子,所以他目不斜视,专心放着行李。
女人狠狠剜了眼两人,奶着孩子,拍着她后背,在过道里来回踱着步子准备哄孩子睡觉。
时千看了她眼,将公共区域桌上放着的大茶缸和苞谷面做的馒头挪了挪,将手里拎着的水果放了上去。
唐御安置好行李,看了眼睡在时千上中铺的两人,又朝自己的上中铺看去,上铺是空的,中铺躺着个小年轻在啃着苞谷馒头。
他见唐御看过来,示意他帮他拿水,唐御犹豫了下,伸手帮他端了桌上的茶缸,他喝完,又递到了唐御跟前。
唐御黑了下脸,伸手接过,将茶缸放在桌上,时千噗嗤轻笑了声,倒难得除了她竟然还有人敢使唤唐御。
唐御宠溺的睨了她眼,坐到了床边,时千看了眼那个还在过道里来回走着的女人,朝上铺看去,心想,她该不会是睡在这儿吧?看着她裸露出来的那抹白皙,她的目光暗了暗,虽说她孩子小,她不该这么小心思,但是毕竟她老公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没当过爸的男人,她动不动这样暴露在他面前,多不合适啊。
只是很快,一个男人的出现就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因为他挪了挪她的东西,将他的喝水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他就脱了鞋子爬去了上铺,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并不睡在这块区域是吗?
时千轻舒了口气坐下时,手不小心摸到了一抹濡湿,她下意识抬起手来闻了闻,察觉到是一股奶水味,站起身来看了看,发现床单上有好多水渍,也就是说在她来之前这个女人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她或许根本就不是卧铺车厢的人?!
中铺小年轻轻咳了声,小声提醒,“床单上可不止有奶水呢,还有尿……”见时千嫌弃的拍了拍手,他轻笑了声,说道:“她买的硬座,但趁没人一直在这铺睡着,列车员来赶她走,她就抱着孩子装可怜,昨晚大半夜的孩子还拉了呢,可把我们臭死了……”
时千听他说完,都不想在这张床上坐了,她来到唐御跟前,被他手拉着坐下,她说道:“我可不想在那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