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一句话就够了。
当天，燕凌琼便去了悦香楼。
余掌柜自然是识得燕凌琼的，见她来了，立即派人去通报。
夜千晓正与楚冥夜在火房亲自做糕点。
两人最近闲来无事，总是一起用餐，一起散步，一起看书，一起聊天，甚至一起到火房做饭。
不等余掌柜通报，燕凌琼就闯了进去。
就看到夜千晓和楚冥夜在打闹。
两人身上都有面粉。
此时夜千晓正把面粉涂在楚冥夜的脸上，然后开怀大笑。
夜千晓眼角余光看到闯进来的燕凌琼，下意识的拧了一下眉头。
楚冥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下意识的闪身挡在了夜千晓面前，一脸疏离的看着燕凌琼：“凌琼，你来了！”
“夜哥哥。”燕凌琼的心被针扎一样痛，脸色异常苍白。
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雾气蒙蒙的。
看着楚冥夜与夜千晓如此，她真的无法承受。
她恨楚冥夜杀了自己的父亲，却是更恨夜千晓。
在她看来，没有夜千晓，楚冥夜就不会与燕志山反目，燕志山就不会死。
她也不会与北冥策合作，更不会面对眼下的局面。
甚至要嫁给盛武。
从小到大，她要嫁的人，都只是楚冥夜。
可惜，不能了。
夜千晓看了看燕凌琼，又看了看楚冥夜，犹豫了一下：“冥夜，你们应该有话要说吧，去花厅吧。”
她知道，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有感情的。
虽然反目，也应该不会忘记过去种种。
而且，总要做个了结的。
“千晓！”楚冥夜面色幽深：“一起吧。”
“不用了，我说过，给你做糕点吃的！”夜千晓摆了摆手：“你不在正好，省得碍手碍脚的。”
因为楚冥夜最近有些放肆。
其实一直都挺放肆。
楚冥夜眉眼带笑，一脸的温和，点了点头：“好，我等着。”
便与燕凌琼一前一后出了火房。
到了花厅，楚冥夜的面色却冷了下来，带着冷漠和疏离：“你是来找本王报仇的吧。”
“你杀了我爹爹，我不该恨你吗？”燕凌琼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一片。
她自小就没有娘，燕志山是真的把他她捧在手心里。
而她也与燕志山的感情极深。
“该恨！”楚冥夜点头：“不过，我不会让你杀了我。”
他得活着保护夜千晓。
“我……我也杀不了你。”燕凌琼有些无力，泪水落了下来：“夜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娶那个贱人？她哪一点好？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在意的是顾风不是你，你却为了她，杀了我爹爹！”
气到发狂。
歇斯底里的大喊。
“闭嘴！”楚冥夜的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再听到你如此诋毁她，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燕凌琼惨然一笑：“我们之间还有旧情吗？”
他说过，当她是妹妹。
的确是有些感情的。
可那又如何，根本抵不过一个夜千晓。
楚冥夜不说话。
“我快成亲了。”燕凌琼抬起红肿的双眼，直视着楚冥夜：“成亲那天，夜哥哥会去的吧。”
他若去，那天，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