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入涯对萌儿的恶言毫不在乎,依旧一副玩世不恭地摇着自己手中的琉璃扇,朗声道:“两位小美人,本公子随时会前来幽会的,就算本公子不在,不管是噩梦还是春梦,记得晚上一定要入本公子的梦啊!”
此言无非是赤裸裸的调戏,气得离开的秋兮语主仆,恨不得将身后的月入涯狠踹一顿!只可惜自己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而左琦颖因逃婚离开家中多日,对于爹她并不是太过想念,可是娘一向对她疼爱有佳,事事设身处地为都她着想,她真的心中很想念,于是也同千手一娘告辞,先回家一趟。
那日,煞仙盗王等六人夜间闯入血玉宫欲盗血玉剑,不幸被宫聆轩等人发觉,与宫聆轩等人展开一场恶战,最终未占到半点便宜,且而身受重伤,离开血玉宫后,煞仙盗王那些虾兵蟹将,在离血玉宫不远处的后山竹林等候,见煞仙盗王瘸拐而来,且而伸手捂住胸口,知道事情不妙,只能速速带煞仙盗王回去疗伤。
而那吕淏雄、撒线娘子、卢一浩三人伤势亦甚为不轻,尤为是撒线娘子,虽然侥幸保住一命,但也是仅剩半条命。行走到竹林深处,人已趔趄不稳,未走两步,只觉头一沉,眼前一黑,猛喷一口血,人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吕、卢二人大惊!
吕淏雄上前急扶起撒线娘子,失声叫了她几声,见未有任何反应,伸手一把脉,只觉脉搏若有若无,虽然尚存一息,但据眼下这脉象来看,如若不及时疗伤,恐怕命不久矣!吕淏雄扶正撒线娘子,与卢一浩盘坐,一前一后用真气替撒线娘子疗内伤。
用真气疗伤许久,吕、卢二人已是汗如雨下,要说他二人虽然未昏死过去,但也是被宫聆轩伤的不轻,眼下又用大量真气为撒线娘子疗伤,自然是消耗了不少真气与体力,眼下也是仅存半条命,不得不及时为自己先护住心脉。
煞仙盗王、吕淏雄等人因心术不正而惨遭此果,那欧岱、左暝胤二人也好不到哪去,皆身受重伤,只能速速赶回去,先疗伤保住性命。
迷迷糊糊中的白羽婕,翻身,见床边无人,她急起身,向窗外望去,此时窗外已是佛晓,大概已是卯时,她有所诧异的下床,向外走去。
来到书房,却未见到左暝胤,正欲出门,却与左暝胤迓之于门,差点碰了个满杯,白羽婕见是左暝胤,正欲问他去了何处,却被眼前所见惊了一跳!只见左暝胤面色煞白,嘴边有淤血,且而右手捂着流着血的左臂,样子有些狼狈。
白羽婕急问他发生了何事,而左暝胤并未直接回答白羽婕的诧异,且艴然道:“日后好好管管琦颖,绝对不能再任由她这般任性的不分善恶的滥交友,跟着宫聆轩那帮人!竟然为了宫聆轩,不惜与子昕死活不成婚!如今又跟在那个宫聆轩的身边跬步不离,成何体统!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个不孝女!叫她与那个城府极深的宫聆轩断绝任何来往,安心待在家中与子昕好好处处!如若不与宫聆轩这帮人断绝来往,琦颖只会被带的越来越不知分寸!”艴然间,已取出疗伤的药撒到伤口上。
白羽婕闻左暝胤一番所语,喃喃自语:“琦颖……”随后奔向左暝胤,神紧言急地道:“这么说琦颖现在是在血玉宫?而你晚上去了血玉宫?”
左暝胤未作声,包扎好伤口,盘坐,屏息专注用功疗伤。
白羽婕见左暝胤竟然对自己所问置若罔闻,不禁艴然,带着指责道:“这么说,你这一身伤是潜入血玉宫所伤?你是不是潜入血玉宫对血玉剑心存不轨,而被宫聆轩发觉,与宫聆轩交手,,被宫聆轩所伤?”
左暝胤顿时疾言厉色道:“就凭宫聆轩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制服本掌门?要不是他身边有人相助,我等大意,岂容他这般猖狂!”冷哼一声道:“你那宝贝女儿还联起手来对付我了!真是够孝顺的!”
白羽婕闻之,极其愤懑与失望地道:“本以为往日你只是一个自私之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枉你还一向自称是名门正派,竟然干出这等见不得光之事!”
左暝胤闻白羽婕所言,顿时怒发冲冠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琦颖与整个尊门派着想!只有得到了血玉剑,才可以保护好我尊门派,保护好你与琦颖啊!我如此煞费苦心,却在你眼里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白羽婕自然不会吃左暝胤这一套,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心思,无非是借着这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盖自己的野心。
之前她还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立场想,认为只是有些自私,如今看来他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亲情,是个彻底的伪君子!如今她算是彻底看清楚他的本来面目,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还有自己的野心,其余一切只是利用的棋子而已。
随后愤然地摔门决绝离去,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消失在佛晓里……
而左暝胤见白羽婕竟然如此说自己,顿时怒发冲冠!只是白羽婕已决绝离开,他只能自吞了这口怒气。原本就身受重伤,眼下又含怒火在心中,顿时气火攻心,猛喷一口血!左暝胤知晓自己眼下的伤势,只好隐忍一切,全力以赴地为自己疗伤。
尊门派已闹成如此僵局,再看霸天顶。
先说欧子昕自打左琦颖与他不愿成婚,看见她那肝肠寸断的样子,他不愿看见她受委屈的样子,于是他成全了她,可是他成全了左琦颖,却委屈了自己,他的心无时不刻地承受着刀绞之痛,只能用习武来麻痹自己。
此时已是卯时,他依然在院中习武。虽未有炎日,且而天气凉爽,而他已是汗如雨下,湿透了衬衫,可见他确实有多勤学苦练!
勤练许时,这才收招,略作小憩,却见一人影顺走廊趔趄而去,他定眼一看,见是他爹,健步如飞地向走廊走去,在身后喊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