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冲了澡后拿着衣服出来扔进了洗衣机里,忽见萧然也刚刚洗好了澡走出另一个洗手间。
这个房子总共有两个卫生间,尹羲住在主卧,配套卫生间,萧然住的次卧就没有,他都用公共洗手间的。
尹羲看着身材修长的年轻美男披着浴袍,头发还没有吹干,男色倾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本来想在睡前找他发发神经的,这时就光看他的美色了。再过几天,她就十八岁了,这个时期本来就是最好/色的少女时代。不然又怎么会有“少女心”这个词呢?
萧然开始时还没觉得怎么样,因为小女友时不时发神经都是正常的,偷偷瞧他也不奇怪。
萧然回房去换睡衣,正脱下浴袍,睡裤穿到一半,尹羲突然推门进来。
“啊!”萧然连忙转身将裤子穿好,然后取了衣服披上,“你有事儿?怎么不敲门?”
尹羲呵呵笑着说:“就是想见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萧然俊目幽幽,过了一会儿,才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出去!”
尹羲这妮子有钱有才又任性,脸皮还忒厚。
尹羲用东北腔搭着台湾腔说:“干哈呢?你不给我看想给谁看啦?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啦!”
“……”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去网上买猛男模特的写真!”
尹羲转身要回去时,忽然被他一攥搂住了腰贴着他,他的左手已经关上了房门。
萧然把她挤在门上,低头看着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尹羲的爪子攀着他的肩膀,想了想:“调戏你呀!我前世一定是一个恶少,我就忍不住想调戏人。”
“你知道女孩子做这种事很危险吗?”
“你是不是想陪我睡?”尹羲一双茶瞳水汪汪的,充满着灵气,说出这样的话时,还让人觉得清纯无瑕。
萧然终于露出他原来的霸总男主人设的标配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尹羲抱着他的腰,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传出去,我睡了,会不会显得你很禽兽,我很淫/荡?”
萧然沉默了一会儿:“再过一两年,我还没有睡,我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
“哈,男人骗小姑娘时的话述都出来了呐!”
萧然再忍不住,低头亲吻她,身子也不受控制起来。
他的呼吸粗重,热气喷在她的脸上,手抓着她的肩膀:“尹羲,你现在还可以推开我,快一点。”
互相爱慕的年轻男女哪里受得了,尹羲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也春/心荡/漾。
“能轻点吗?”
萧然抱着她的腰就往自己的床扑倒,热烈的吻热在她的身上。
尹羲忽然想起一事:“你没有那个……”
“什么?”他吻着她的耳朵,声音含混不清。
“tt。”
“……”
“我排卵期。”
萧然一边忍,一边想着这个后果,他真心爱她,不想她小小年纪吃服药物。
“我去买,你等我。”他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连忙起身换上裤子、披上羽绒服外套,拿着手机和钱包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萧然先到小区便利店,可是现在都十点半了,便利店关门了。然后,他跑去附近的成/人/用品店,这也关了门。等到找到附近的平民药店看到仍然关门,萧然好想哭。
终于,萧然跑到远一些的一家7-11便利店,他才买到东西。
那个女店员还盯着他那张绝世俊俏的脸,想要探究这是哪位男明星,帅成这样,可惜这位未知男星是不是哪个女明星约呢。
女明星真是好命,要我的话我也愿意。
萧然赶回家时,发现女猪歪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着了。通常来说,她在11点左右有一阵睡意,沾着枕头上就难以抵抗。
萧然颓然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蚕宝宝蜷缩着的女朋友,思考着把她摇醒后是否能继续。
他搔了搔头,还是躺下纯睡觉吧。
翌日一早,尹羲睡醒时发现旁边躺着的美男子,依稀有印象昨晚是她主动的,倒没有恶人先告状的意图。
她坐了起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说:“萧然,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呢?是不是你的……什么问题。”
萧然将她压倒按牢,目光幽幽盯着她:“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给你检查一下?”
浩渺的蓝天,云卷云舒。夕阳西下,霞光万丈。
尹羲趴在床上又饿又累,萧然已经起床订了外卖,冲了澡。萧然走进屋里,坐在床沿,轻轻抚着她的头:“起来吃饭了。”
尹羲转过身,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咬了一口。
萧然吃痛也不躲,俯下身看着她:“你要我来喂你吗?”
尹羲这才起床冲澡,她出自己的房门时,那洁癖居家男已经换好了床单被褥了。尹羲也在检讨今生身为凡人太好/色,但想她穿的前世,等待千年不在话下。
萧然点了烤鸭、羊蝎子火锅,他自己也炒了一个时蔬,足够他晚饭吃饱了。
“今天没有上班,你是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议?”
“有什么会议比你更重要吗?我通知秘书安排在明天下午了。”
“禽兽。”
萧然哧一声笑,他眼泛桃花,骂他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尹羲又径自喃喃:“梁志坚大丧,雨航还在孝期,我在鬼混,是不是不太善良?”
“没事儿,又不是你我的爷爷,轮不到你我守孝,咱百无禁忌……你放心,对着外人时,我会装作,你是清白的。”
尹羲抡起拳头就想打他,他却拉了她坐在自己膝盖上,他俯头在她颈间吸取带着她的味道的空气,鼻子轻昵地蹭着她。
“小羲,我觉得今生很快乐。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男人了。”
尹羲俏脸泛着红色:“可是……你技术是不是不太好?”
他身子一僵,抬起头来,这样看他的脸部流畅的线条、黛眉俊眼、挺鼻薄唇,她心底更生出一丝心痒痒的愉悦感。
萧然轻轻蹙了蹙眉,咳了一声:“我还好吧。”
尹羲轻轻抚着他的鬓角和眉毛,轻轻一笑:“要虚心……”
萧然吻了她一口:“好,我虚心。谁让咱家是‘妻为夫纲’,你说什么都行。”
……
未亡人姚悦心及梁家两房儿子共同主持着梁志坚的葬礼,他就算并不亲密,这时也必须大局为重。
梁志坚从前的朋友、同僚、下属多来叩唁。这些人有头有脸,对于梁志坚被前妻激情杀死,他都不胜唏嘘。
要说在官场工作的人,虽然有很多享受,但也是十分忙碌的。梁志坚退休了,才六十来岁,正是坐领退休金享受的时刻。他这时候就死了,等于少领几十年的养老金和社保,要知道他退休还不到三年。
梁雨航、梁奕真作为孙辈的代表跪在灵堂前,到了中午,梁雨默也匆匆从美国赶回来,到了灵堂。也幸亏正值圣诞假期,他才有空回来。
梁雨默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他想专注学业,提升自己,不出意外他明年就硕士毕业了。
梁纪星拉住他的手,也不知说什么好,沈宜给他送上孝服,他都给披上了。
他在灵堂迎来送往,一直到傍晚,今晚还要守灵,明天下葬。
到傍晚时人少了,保姆抱着孩子过来,那孩子正哭个不停,姚悦心也不禁心累。
虽然梁志坚和她差着辈份,但是她好歹有个人商量怎么处理事情,还能给她带来地位,给孩子更好的保障。现在人没有了,她和孩子都没有了最大的依靠,姚悦心对只会哭的儿子也有些厌烦。
梁雨默还是第一次见能当他儿子的小叔叔,心里头怪怪的。
梁雨默再问父亲,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被拘押候审,等你爷爷下葬后,你去探望探望他吧。”
翌日,梁志坚被火化了。他生前无论有多威风,进入了火炉中,熊熊烈火,将生物的机理焚燃,化为灰烬。
再由梁纪星和梁纪辰兄弟两去装入骨灰盒,将他的骨灰带出来。殡葬队伍送着他到了公墓园中,将骨灰下葬。
没有电视剧中的阴雨天,没有下雨,这一天阳光明媚,老天爷也一点都不会配合一个曾经位高权重的人的葬礼。
这天晚上,梁纪星和梁纪辰因为关切遗产,他要求与姚悦心谈一谈,于是整个家族的人就聚在一起吃饭。
梁纪星提起梁志坚遗产的分配,梁纪辰也表示附和。
姚悦心和孩子下半生就指望着梁志坚的遗产了,哪里愿意分给他。
“志坚和你妈离婚时,已经把财产分割清楚了。你兄弟俩长这么大,志坚也没少为你分担安排吧?现在你妈妈杀死了他,你的弟弟还这么小,你两兄弟还要来为难我孤儿寡母吗?”
梁纪星说:“话不是这么说的,爸妈离婚时做财产分割与爸的个人遗产是两回事儿。现在我、你、你儿子、纪辰都是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梁纪辰眼睛闪着幽光:“你跟爸结婚之前,各自的财产是相当清晰的,这两年你的共同财产也有限。所以我只要将爸的婚前财产按法律分配。”
梁纪辰知道爸爸要娶姚悦心时也曾经接受不了,但是他爸爸坚称是在离婚后才与她越来越投缘而选择结婚的,梁纪辰虽然膈应,倒也没有占住制高点。
梁雨默、梁奕真、梁雨航看着大人这种嘴脸,都不由得心中不适。
梁奕真不禁说:“你可以不要谈这个吗?爷爷才刚刚下葬!”
梁纪辰很有经验:“现在不谈,她把财产转移完了怎么办?”
梁雨航忽然说:“这事儿跟我无关,我过去不要梁家的东西,将来也不用。我先走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家,不用送了。”
快十五岁的少年梁雨航已经相当独立了,上学放学都不用接送,这时自然也能一个人回家去。
梁雨航起身,漫不经心地冲大家挥了挥手,径自打开了包厢的门走了。任梁纪辰叫他,他也当作没有听到。
梁纪辰十分关心遗产的事,就放弃去追梁雨航了。
梁奕真觉得堂弟那样帅极了,也站了起来:“我现在是当红的年轻女演员,一年片酬、代言、综艺的收入就算没有千万也有八百万,我也不需要爷爷的遗产。我回家休息了。”
如果不是在合约前几年公司的分成那么多,她会更有钱。
沈宜喊她:“雨霏!”梁奕真的家人仍然习惯叫她原来的名字,只是圈内朋友和大学同学、粉丝都叫她梁奕真。
梁奕真蹙眉:“妈,你陪爸吧。“
留下一个梁雨默,他还是一个学生党,突然发现自己的学历虽然是最高的,可是却是全家最穷的。
说一点都不为遗产动心是假话,可是独他一个,他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