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已经接近太后的宫殿,太子停下了脚步,恢复了神色,依旧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道,“本王就不送你了,还要去同父皇商议事情。”
“多谢太子殿下。”盛玉珍连忙答谢,听太子这样说,心中倒总了一口气,但总归是有些遗憾的,看着苏景渊就此径直离开,白白的流失了一个机会。
太子睨了一眼出神的盛玉珍,冷哼一声,从另外一条路拐走了。盛玉珍站在太后寝宫门口,候着许宁幽出来。
不出一时,却独独沈青一人走了出来,对着盛玉珍道,“大小姐说同宁郡王还有事情,让小的先带二小姐回府。”
“何事,我可以候着 !”盛玉珍一听是苏景渊,连忙开口说道,末了又反应过来语气有些过于焦急,有些尴尬地止住了话。
沈青微微一笑,“恐怕还没这样快,这也是宁郡王的意思。二小姐请吧。”说罢,不由分说的往前走去,给盛玉珍带路,哪管盛玉珍还要说什么,只能遗憾气恼地看着自己的裙装,一咬牙,跟着沈青离开了。
这个盛清漪,一定是故意的!
实际上,许宁幽并不想见到苏景渊,尤其是听到那些姑姑说的话之后,就更不想见到了,心中不知为何,对苏景渊升腾起莫名的恐惧,虽然知道成亲就必须要经历这些事情,但是许宁幽并不想同苏景渊这样做。
不知道苏景渊是不是这样想的。
好容易那些姑姑“教授”完了,放下了书本和工具,领着许宁幽回到太后的寝宫,许宁幽一抬头,绯红的面容还未消退,便看到了苏景渊正笑着坐在那儿饮着茶,不知道在同太后说了什么。
太后见许宁幽来了,连忙赐座,又说了一些话,便让他们离去了。
许宁幽低着头不敢再看苏景渊,也不知道是为何,只要一看到苏景渊,便想起那些话来,想到那些事情,更是不好意思。
苏景渊同许宁幽踏出太后宫后,许宁幽抬头才发觉不见了盛玉珍和沈青,左右看看,都是空无一人,心下有些慌乱,二人会去了哪里。
“我让她们先回去了,今日想带你出去玩玩。”苏景渊笑道,见许宁幽盼望的模样,解释道,“怕你不答应,只能先斩后奏了。”
许宁幽心头一紧,眼下看着苏景渊就觉得膈应,哪里还能跟他一同出去玩?又怕心事被苏景渊看穿,只好尴尬一笑,看向别处,“我还是早些回府吧,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说罢,又怕苏景渊多想,只好又解释道,“爹爹将管家的事情交给我了,府里面有很多事情要重新分配。”
“我知道。”苏景渊道,并不意外,许宁幽一愣,转念一想也是,上会儿自己生病了苏景渊都能马上赶来,必定是有别的方法。
想到这里,就更加烦闷了,语气也不再平缓,只是一个劲儿的要让苏景渊带她回去。
苏景渊挑眉,只当她是闹小脾气,二话没说,看着侍从牵着马匹过来,就将许宁幽抱上马匹,继而自己再翻身上马,紧紧拥住她。
许宁幽心中是说不出的变扭,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苏景渊的靠近,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走吧。”苏景渊说着,扬鞭离去,二人奔驰在皇宫之中,出了宫门,许宁幽叹息一声,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府之内。
二夫人幽幽喝了一口茶,悠闲地倚靠在椅子上,扇着扇子,半闭着双眼,长吁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愁绪,看着袅袅升腾的热气,摇了摇头。
“我看妹妹这是有心事?”方昭的母亲笑道,看着二夫人,“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还不高兴吗?”
“我可就是被盛府的那个小丫头气得回来的,小小年纪,就知道阴谋算计。”说道盛清漪,二夫人就一脸愤愤,紧紧地捏着扇子的柄,咬牙切齿,“眼下,管家的事情也就全权交给她了。”
方昭母亲微微一愣,低头想了想,倒也不知道盛府的事情,只是笑,“多大点事,这样也好,还让妹妹多休息一会儿。”
“好?”想到被许宁幽挖出来的那些药房的事情,二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哪天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是哪个筋搭错了,从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天天闹得天翻地覆的不说,还偏偏和我们作对!
“回来……这么说来,可是那个出逃到塞北又被郡王寻回来的盛清漪?”方歆月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吗,倒也奇怪了,因为这件事情,宁郡王偏偏还喜欢上她了, 眼下二人就要成亲了,日子都已经定好了。”说道苏景渊,二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明白他为何看得上盛清漪却看不上盛玉珍。
“姑母来了。”彼时,门却突然开了,方昭笑着走了进来,他方才回家,换了身便服便来向二夫人问安,二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方昭,同方母笑道,“你这儿子出落得越发得优秀了,得叫明涛和他好好学学,生得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不像样!”
说道盛明涛,二夫人又想到发生了这档事情,想要让盛明涛过继给盛仲达的希望是渺茫了,不由得又愁上心头。
方昭微微一笑,“娘和姑母在说些什么。”
方才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盛清漪的名字,方昭心头一动,二话不说就匆忙进来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着急。
“不过是说一些你姑母家里的事情。”方母答道,看着方昭,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难怪那你说的那盛清漪这样,她母亲的亲妹妹可是许宁幽,那性格,只怕是一脉相承了。”
说罢,瞥了一眼方昭,见他面无表情,又收回了目光。
二夫人微微一愣,并不熟络许宁幽,早些听说过一些传言她同方昭如何如何,不过眼下看方母的样子,大概是并不喜欢,也就没有多说,只笑道,“许家一脉不是听闻因反叛被杀了吗,说起来倒是怪可怜的。”
方母心中微微一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二人又说说笑笑说道别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