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王妃马上就要到了!”管家急匆匆的跑来报告,苏景渊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门口。
因为秦太妃不下来,宁郡王府中没有长辈,苏景渊又觉得麻烦,所幸免除了这些事情,宾客已经坐在了酒席上,见苏景渊出来,纷纷朝他道喜,苏景渊微微一笑,倒是露出了平日没有的热情,众人皆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宁郡王也不例外。
不出一时,便看到了大红轿子缓缓过来,苏景渊勾起嘴角,想着轿子之中坐着的盛清漪,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样子,想来,又不由得轻笑出声。
喜轿稳当的停下,便很快有人拿着脚踏,继而扶着许宁幽下轿子,一身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美好,苏景渊有些看呆了,好半天回过神来,走上前来,前起许宁幽的手。
手忽然被一只温暖修长的手包裹住,许宁幽一愣,继而心头便砰砰直跳,不用问也知道身旁的人是苏景渊了,不由得害羞的低下头来,脚步也随之变得有些缓慢。
“如何?害羞了?”苏景渊侧身,笑着问道。
许宁幽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烫,目光之中,还能看到苏景渊喜袍的袖子,想来他今日必定好看。
有了这个想法,许宁幽又不由得红了脸,也不知道自己乱想这些做什么。
听到了宾客觥筹交错的声音,许宁幽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在盖着喜帕,不然自己现在的窘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被人嘲笑。
“小心些,我先送你回去。”苏景渊说道。
“可是……不是要拜堂……”许宁幽顿了顿,忽然想到了倒也没有高堂参拜,不过也罢,自己也不在意有没有,便随着苏景渊走去。
“你可别喝多了酒,晚上我不伺候你!”许宁幽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苏景渊噗嗤一笑,忽然站住,一把扯下许宁幽的盖头,许宁幽一愣,轻呼,抬眼望见苏景渊模样,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瞳眸之中,只剩下苏景渊的身影。
苏景渊见她脸颊红红,极为可爱,俯下身来将她抱在怀中,道,“今日你可真好看。”
“……我……我我我……”许宁幽少有的语结了, 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都是苏景渊惹的祸,竟然会这样好看,让自己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伸手环住苏景渊,许宁幽露出笑意,靠在苏景渊的怀中,新房之内安静,没有外面的喧嚣,苏景渊忽然将许宁幽一把抱起,放置床上,笑道,“等会儿要是饿了就叫人帮你拿东西吃,我都提前准备了。”
说啊,戏谑地捏了捏许宁幽的脸,“至于你方才说的伺候,到底是何种伺候,能否给我说一说?”
许宁幽转过头去,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偏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苏景渊轻笑,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道,“放心吧,你好好儿在这。”
“知道了。”许宁幽低声说道,说罢,推着苏景渊往外走,“你快走吧,外头的客人还等着你呢!”
苏景渊失笑,也只好遂了她的意,往门外走去。
许宁幽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刚刚窘迫的样子被苏景渊看在眼中,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环顾着四周,许宁幽四处起来走动,想看看这个新布置好的房间,感慨着到底是帝王家,都不同于常人。
书柜上摆放着一些装饰,许宁幽走上去观望,多是一些古董,出去一个玉石打磨的装饰,许宁幽忽然愣了神,伸手拿下来,仔细掂量一番,竟还有一番重量,这玉石一看便价值不菲,只是……
“这个形状,和我当时带在身上的也太相似了吧?”许宁幽低声说道,想到当时在许府的时候,自己确实是有一块璞玉,自己很是喜欢,但是当时离家出走去塞北的时候没有带上,生怕自己带出去就丢了,便一直放在家中。
后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当时和苏景渊去许府的时候也没有找到。
想到这里,许宁幽心头一动,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便又摇了摇头,自己同苏景渊本来就没有见过几次,他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上心。想到这里,许宁幽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好笑。
“一定是巧合吧。”许宁幽低声说道,再看一眼手中的玉,便将它放了回去。
苏景渊今日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所幸他酒量甚好,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笑着,宾客见此,心中都有些诧异,但因为是郡王,也不好强逼着他多喝,都只是点到为止。
“这一杯,我敬郡王。”忽而,一个男人起身,将酒杯递在面前,苏景渊挑眉,听到这个声音,抬眼望去,果不其然是方昭,他微微一笑,侧目,也看到了方昭旁边的李君瑶,心中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方昭见苏景渊不回话,有些尴尬,正欲开口说什么,苏景渊却碰了他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还是方大人厉害,抱得美人归。”苏景渊淡淡地说道,想着当时许宁幽时如何喜欢方昭,那她是否知道方昭和李君瑶成亲的消息呢?
方昭有些尴尬,看着李君瑶,这一桌都是男人,除去非要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李君瑶。
原本李君瑶坐过来的时候,大家还有些诧异,但是因为方昭同太子的关系,也不便多数什么,只是窃窃私语,方昭心中很是无奈,李君瑶说要同他一起的时候,自己本想拒绝的,但是好说歹说都没有用处,险些在宁郡王府吵了起来。
方昭知道李君瑶的性格,心中无奈,最后也只能妥协了。
苏景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没有多说话就离开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待见方昭。
方昭讪讪,看苏景渊的态度也能看出些什么来,末了, 才缓缓坐下,心中,不由得对李君瑶升起了一股烦闷的怒意。
酒席持续到很晚,因为苏景渊的性格,大家也都不闹着闹洞房,酒足饭饱之后就离开了,苏景渊含笑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依旧是面不改色,众人皆纳罕苏景渊的酒量竟然如此深不可测,秦王还在的时候虽然酒量甚好,但也不至于此,想来,真真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