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心中纳罕,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巧合?可是他心中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图腾是太子内部的人交流的暗号,但是许宁幽怎么会知道?
“属下无能,猜不出来。”方昭笑道,将纸张递给许宁幽。
许宁幽意味深长地看着方昭,冷笑一声,将纸张收回去,笑道,“无妨,想不到想来聪慧的方大人也有这个时候。”
方昭尴尬地笑笑,随口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许宁幽心中有些遗憾,不过也知道方昭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口,便找到了沈青,从偏门正要进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是再跳不成舞了!”忽然听到一声哭腔传来,许宁幽停住脚步,觉得这个声音分外的熟悉,便走上前去,果真是太子的侧妃,彼时正站在一侧哭哭啼啼,身上还穿着方才跳舞的衣服。
“你这是怎么了?”许宁幽本就不满太子那样的态度,心中多少有些疼惜那个侧妃,便走上前去问询。
那侧妃抬起头来,发现时许宁幽,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说道,“方才殿下让我再跳两支舞,可……可方才那一支舞已经是我全部气力了,如今这个脚踝旧伤复发,又肿起来了,我根本就跳不起来……”
许宁幽低头,看那侧妃的脚踝,心下一惊,想不到竟然这么眼中,心中更是对太子厌恶几分,道,“也亏他还要这样做!”
更何况,若是平常人,哪里会让自己的妻室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跳舞给人作乐,太子这样做表明了就是在羞辱那个侧妃,想来侧妃的父亲明明是朝中曾经的众臣,只因为打压太子,太子便要这样折磨他的女儿吗?
“我要是跳得不好,就算皇上不责罚我,回去之后我也一定会被殿下打死的,和可如何是好啊……”那侧妃说着,又嘤嘤啼哭起来,自己在东宫没有少受挨打责罚,想到太子刚刚说的话,他不是不会这么做的。
许宁幽皱眉,长叹一声,“都怨我,要是我不同你说话,你也不会如此了。”
那侧妃抬头,摇了摇头,道,“殿下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不关殿下的事,只是太子早就想让我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了,可是我没能耐,偏偏这段时间受了伤。”
许宁幽不语,看来侧妃还不知道事情的真想,她低头想了想,便说道,“眼下你上场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等会儿我替你求情吧。”
想到太后还算是仁慈,何况对她也是仁厚,一定会心软的。
那侧妃知道宁郡王很受太后和皇上宠爱,感激地点点头,“若是不行,我拼了这条命,也会跳好的。”
许宁幽匆匆走入厅内,满怀心事。
彼时,不少大臣轮番走来给苏景渊和许宁幽敬酒,“宁郡王好酒量,那日成亲,愣是没有喝醉,微臣自愧不如。”又大臣说笑道。
苏景渊微微一笑,倒是来者不拒,许宁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惊讶,见大臣走远了,还是开口,“别喝这么多了,说到底还是伤身。”
“无妨,我自有把握。”苏景渊笑道,伸手捏了捏许宁幽的面容,“倒是你,别再喝了,等会再有人来,你且放下杯子,他们不敢多说什么的。”
“可……”
“听话。”苏景渊道,见许宁幽面色已经有些绯红,灯光下显得分外可人,他侧目,自饮起酒来,心中不知为何怦然跳动起来。
不出一时,宫门大开,侧妃换了衣服进来,面带愁容,走上台子。
彼时,还未奏乐,许宁幽蹙眉,忽然起身,“皇上,太后,臣妾有一事禀告。”
皇上侧目,点了点头。
“侧妃的腿上缠着绷带,已经是淤血凝结,想必是方才尽心尽力为皇上舞蹈时候造成的,想来已经不能误导了,臣妾惶恐等会儿她体力不支倒下,若是如此,便难以尽兴。”许宁幽说道。
皇上挑眉,看着许宁幽,又看了看那侧妃,再看了看太子,道,“只是跳了一支舞,怎么会脚踝肿的这么高呢?”
“回皇上,那日侧妃扭伤在后花园,碰巧是臣妾遇到的,那时候便留下了伤。”许宁幽说到。
“也是,如此,就让她好好的去休息吧。”太后听罢,倒也看是许宁幽来求情,便点了点头说道,何况今日见太子这样作为,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更何况那侧妃的父亲还说是朝中重臣,怎能够如此羞辱。
皇上听罢,太后也这样说了,便也点了点头,“也好,让太子妃好好的修养一番,莫要动弹了。”
“父皇,儿臣想着,宴酣之乐,若是没有了舞蹈怎能尽兴,既然宁郡王妃这样说,倒不如让她来跳一支舞?”太子见许宁幽起来说情,心中很是不满,便开口说道,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我听闻宁郡王妃之前学过舞蹈。”
许宁幽一愣,盛清漪什么时候学过舞蹈?
坐在底下的盛仲达更是一愣,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心中有些责怪女儿为何会起来为那侧妃出头。
“儿臣不想让清漪跳舞。”彼时,苏景渊忽然起身说道,走到许宁幽身边,说道,“父皇不知儿臣的爱妃舞技如何拙劣,连不谙丝竹之音的儿臣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深谙此道的父皇呢?这大好节日,还是不要如此了,如此,各位还能多喝几杯酒。”
许宁幽脸色一红,知道苏景渊是在为她开脱,但偏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众人皆是笑出了声来,皇上更是笑了,看着苏景渊和许宁幽,道,“也就景渊这个孩子会这样说了,既然你这样提醒朕了,朕也不好不遵从,就按你所说的吧。”
说罢,挥了挥手,便不再替这件事情。
苏景渊松了一口气,牵着许宁幽回到位置上, 众人皆说宁郡王宠爱宁郡王妃,羡煞旁人。
许宁幽自知有些莽撞了,有些惭愧,看了看苏景渊,见他面色如故,并没有不满,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