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说的?”皇上轻咳一声,抬眼看着太子。
太子跪下,说道,“父皇,儿臣全然不知这些事情,都是苏景渊陷害儿臣的。”
皇上又看向苏景渊,苏景渊冷眼看向胡诌的太子,也跪下道,“臣说的都是实话,若是皇上不相信,大可派人去调查,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唉,朕年事已高了,统共就一个皇儿,平日里见他为人不应当是如此,景渊,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啊?”皇上轻叹一声,忽然说道。
此话一出,苏景渊心变凉了一半,皇上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定是要包庇太子了,想不到会是如此,苏景渊心中一紧,道,“皇上,请您彻查这件事情,不要让许家蒙冤啊!每一件事情,都是臣调查出了真想,否则臣也不敢如此在朝堂之上说出口啊!”
太子冷笑,听到皇上这样说,心就放了下来,起身,指着苏景渊道,“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许家,给他们捏造罪名,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想要让我下台,你知道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若是我被废了,就要在皇亲之中选出一位来继位,而你正好是亲王的儿子,自然是最有机会的!”
这么说来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众大臣听太子说的这样头头是道,都纷纷点头。
是啊,许家的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证据都齐全了,现在苏景渊忽然来说许家案子的罪名全都是太子捏造的,未免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吧。
苏景渊愠怒,起身道,“想不到妄加罪名是你的习惯,早先给许家捏造了这么多罪名,而今又给我捏造了个这样的罪名,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太子冷笑一声,看和苏景渊身后的人道,“你以为就你有证据吗?苏景渊,其实我也早就掌握了你造反的证据了!”
造反!?
众大臣更是愣了神,一齐看向苏景渊,苏景渊要造反?
听到造反,皇上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看向苏景渊,又看了看太子,“此话不可乱说。”
“父皇,儿臣敢这么说,定然是有证据的,其实秦王一家人早就想要意图谋反了!”太子得意地对皇上说道。
苏景渊心中一惊,暗暗觉得有不祥的预感,太子这样说,只怕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找出证据来给朕看看。”皇上听罢,心中一惊,想来,秦王当初也是知道秦太妃同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他若是有造反的心思,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苏景渊不明白太子要从哪里找到证据,自己根本既没有打算造反。
只是,等到太子拍了拍手,命人急忙去找证人,朝堂便先闲置了下来,大家讨论的话题,无疑都是在苏景渊和太子身上。
到底太子有没有故意谋害许家,到底苏景渊有没有在蓄意谋反。
众人讨论了半天,争论了半天,都没有个接过,只能等着太子所说的所为的证人到来。
苏景渊想不到今日会是这样的场面,他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眼中蹦出怒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明明证据齐全,只要皇上派人再稍加调查,就能知道许家的冤案。
但是他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替太子说话,是铁了心要包庇太子。
眼下太子得寸进尺,见苏景渊伤害不了他,就更大胆的胡乱说话。
苏景渊心中恼恨,也渐渐有些拔凉。
“苏景渊,不知道你可认识这个人?”不出一时,太子的声音传来,又人脚步匆匆的走来,衣着简练,头发高束,低着头疾步匆匆走来。
苏景渊闻言回过头去,看着走过来的人,等到他走到了面前,站在太子的身边,抬起头来看他,他才微微一愣,握紧了拳头,几乎要冲上前去殴打面前的人,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脖颈上的青筋凸起,任谁看到了,都知道他极为愤怒。
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昨日才见过的青龙!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太子的人的?又或者,他一直都是太子的人?
见苏景渊目光冷冽,青龙站在一侧,低着头不敢看苏景渊,心中极为纠结,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只是因为钱财,就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太子冷眼看着站在一侧的青龙,心中想着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马上就要永远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了。
谁都不会想要一个不忠诚的奴仆。
见苏景渊久久不语,大家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继而又听太子说道,“他可是帮你训练军队的人啊,你苏景渊的暗卫,我可是有所耳闻的,皆是武艺高强,只怕是比皇家的军队还更加厉害吧?”
想不到真的有这件事情啊!
彼时青龙在此,苏景渊也无法争辩,他已经成为了太子的人,就这样背叛了自己,很快,跟着他,皇上便能够找到自己暗卫的营地,继而便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误会,自己会被关上叛贼的罪名。
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大意了,居然被太子钻了空子。
“青龙,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小人。”苏景渊看着青龙,冷声说道。
皇上见场面如此,又看苏景渊的反应,心中有了底,猛地一拍椅子,“景渊,朕想不到你会如此。”
“皇上,此事冤枉,臣不过是想训练一些好的家丁护家罢了!”苏景渊回过神来,对皇上说道。
可恨,这件事情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很显然,皇上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沉吟片刻,他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下去了, “罢了,今日就够了,退朝吧,朕乏了!”
说罢,不由分说的起身,也不管大臣还有什么话要说了,径直离开了。
太子得意地看着苏景渊,走到他面前,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嗜血,“跟我斗,你倒是还嫩了点……可别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害死许家的,还有你喜欢的那个许宁幽。”
提到许宁幽,苏景渊就红了眼,抬眼瞪着太子,目眦尽裂,几乎马上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眼下,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皇上没有恼怒,也没有下旨废除太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变得这样不可思议。
苏景渊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包庇太子,但是他能想到一件事情,自己马上就要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