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渊一惊,连忙挥剑上前去,趁着太子的剑还未冲过来的时候,抢先一步将她钰儿拉走了,钰儿惊叫了一声,绝望地看着太子收回了手中的剑,猛地按下了密室的大门,继而便走到书柜面前,将书柜的推开。
苏景渊不明白钰儿的惊恐,发觉太子做的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到的时候,发觉他已经将书柜推开,书柜后面露出了一个密室,密室之中,一个明黄色龙袍的声音映入眼帘,苏景渊慌了神,想不到皇上竟然藏在东宫。
太子面色狰狞,看到皇上,忽然放声大笑,用力地将皇上扯到身侧,用剑架在他的脖颈之间,冷冷地回过头去看着苏景渊众人,“如何?苏景渊,你终究还是不能当上皇帝,因为我马上就要当皇帝了……”
皇上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相对峙,太子彼时已经是杀红了眼,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皇上几乎能感觉到刀锋马上就要割破自己的喉咙,自己的血也马上就要流尽。
“你不要冲动!把剑放下!你疯了吗!”苏景渊最怕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幕竟然真的出现了,彼时皇上已经束手无策,太子挟持着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景渊,目光之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苏景渊觉得心中一痛,看到皇上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故去的秦太妃,握着手中的剑,指向太子,“你不要再自掘坟墓了!”
“你走近一步,我就割他一刀,你看我敢不敢这样做?”太子说道,说罢,害怕苏景渊不相信似的,先用匕首将皇上的手臂割伤了一道。
皇上闷哼一声,周围的侍卫都惊慌了——那可是天子啊!太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景渊见此,也有些慌了神,看着太子得意的神情,迟疑了片刻,缓缓放下了手,“你要如何才能放过皇上。”
太子挑眉,看着苏景渊,又看了看皇上,“如何?我要如何,你还看不出来吗?”说罢,他又恶狠狠地盯着皇上,“快点下旨,归还我的太子之位!否则, 我现在就登基!”说罢,他加重了手劲。
皇上微微蹙眉,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嗜血的儿子,踉踉跄跄地走向一侧的书桌前,太子一只手随意地拿来了一张纸,放在皇上的面前,拿着毛笔塞给皇上,厉声喝到,“快写!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写!”
皇上哪里敢反驳,就算心中不愿意,但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他相信太子一定会将她一刀毙命的。想到这里,他又哀求地看了一眼苏景渊,便缓缓伸出手来,染墨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字……
苏景渊急切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焦虑不安,眼看着皇上马上就要写完圣旨了,如果再迟一些,太子就又变成太子了!
想到这,他抬眼,看着太子正瞥眼看着皇上写的圣旨,有些微微分神,他左右看看,两边的烛台之上是未燃尽的蜡烛,苏景渊心中一动,抬眼看着二人,挥一挥手让身边的人将两侧的烛台端来,烛台滚烫,蜡烛融化,一片红色,苏景渊抬眼,发觉太子依旧是低着头看皇上写圣旨,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起来。
苏景渊想到逝去的秦太妃,想到许宁幽的家人,还有许宁幽,心中的恨意就越发的增加,看着太子那邪恶的面庞,他真想上去将他千刀万剐。
彼时太子正在一字一句地看着皇上写出来的圣旨,因为还不曾草拟,皇上写的极慢,但是每一句话都是定有用的,太子极为满意,想着再过不久这场荒唐的闹剧就要结束了,自己也马上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君主了。
想到这里,他便不能自已,丝毫没有注意到缓缓走进的苏景渊……
“皇兄,你有本事过来!”苏景渊低喝道,声音极为挑衅,太子一愣, 抬起头来,还不曾看到什么东西,一盆红色的东西就直接朝他的脸倾泻而来,他心中一惊,想要躲闪,却已经为时已晚,滚烫的蜡油接触到太子的肌肤,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很快蜡油便凝固了,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皮。
太子惊恐地尖叫着,自然也松开了手中的剑,苏景渊看准时机,让身边的人救下皇上,继而便抽出剑来,猛地刺向了太子——
“苏景渊,你这个该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太子怒喝着,知道大势已去。
“你残暴嗜血,毫无人性,你才是最应该不得好死的人!”苏景渊的声音由远及近,冲向太子,太子伸手想要抓住武器,却发觉蜡油蒙蔽了眼睛,让她什么也看到,更别说找武器了。
“噗——”
刀发出闷闷的响声,苏景渊豁然睁大了双眸,静静地看着方才才拿到剑转过身来的太子,彼时,他的身子还保持着刚转过来的动作,但是已经被苏景渊抢占了先机。
冰凉的剑刺穿了太子的前胸后背,刺穿了心脏。
血汩汩的从他最终呕出,最终,筋疲力尽,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苏景渊浑身冷汗,低头看着这个眼睛睁得极大的人,想来他也是死不瞑目吧,但是算了,又有谁关心这件事情呢?苏景渊想到,感觉这么久要做的事情终于做完了,心中全都是轻松,垂帘,又看了一眼太子,确定他没有死去,才抬起头来,看着面色苍白的皇上,走上前去下跪,“儿臣救驾来迟。”
“是你的功劳,都是你的功劳……”皇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颤抖着轻拍着苏景渊的肩膀,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儿子,心中有些悲痛,但是更多的竟然是释然,想到让才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万万不得原谅。
想到这里,皇上也就冷静了下来,抬头看着苏景渊,回过头去又看看周围的侍卫,才缓缓开口道,“景渊,是父皇做得不对……”
“事已至此,我杀了皇兄,还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苏景渊低声说道,难以置信的i听到皇上竟然对着自己自称“父皇”。
皇上闭目,摇了摇头,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荒唐的一件事情,“荒唐,太荒唐了……是朕,纵容的他如此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