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针线伤眼睛,娘子不用这么辛苦。”
“为夫都没找娘子要东西,娘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最喜欢娘子了,来,我们亲一个!”
“唔。”苏景渊的嘴被许宁幽的小手捂住了,他还很不老实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许宁幽的手心。
“脏不脏。”许宁幽嫌弃的在苏景渊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心。
苏景渊也不恼,捂着胸口的荷包笑得合不拢嘴。
许宁幽脸一热:“你再这样,以后不送你礼物了。”
“娘子是说,以后还会送为夫礼物。”苏景渊立刻讨要好处。
“我不理你了。”
苏景渊赶紧哄自己的娘子,这么好的娘子可不能不理自己。
两个人厮磨了一会儿,苏景渊才抱着许宁幽道:
“他就是秦王,我的父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青龙反叛,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死,青龙从来就没有反叛,青龙的主子是他,前太子一案,我们都是棋子。”
“那一首《明月思》是当年他教我吹得曲子,当初我们父子两个最喜欢的就是那首曲子。”
许宁幽明白,不论秦王是不是苏景渊的生父,苏景渊都曾经把他当做父亲,并且有着孺慕之情。
但是,苏景渊又非常清楚,自己母妃的悲剧几乎都是秦王造成,所以苏景渊对于秦王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
皇宫里的皇帝,一直都认为苏景渊是他的儿子,平日里确实没少宠着苏景渊,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皇上还是会把苏景渊关起来,还是会猜忌他,还是会对秦太妃的生死不闻不问。
许宁幽紧紧的抱着苏景渊,她的夫君这次一定很伤心。
“景渊,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陪着你呢。”
苏景渊也紧紧的抱着许宁幽,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这天下谁都可能会辜负他,唯独怀里的许宁幽,拥有她,就拥有了一切。
“宁幽,我本来以为说出这些事,你可能会厌恶我,我一直很担心。”
“我不会,有很多事说出来了,就好了,我会认真听着,你伤心了,还有我陪着你。”
“嗯,我知道,有你陪着,其实没那么伤心了。”
苏景渊紧紧地抱着许宁幽,还能感觉到自己怀里荷包的,他明白,许宁幽之所以会逼着他说出一切,就是为了让他不再难么难受。
娘子怕他太伤心,还特意缝了荷包送给他,苏景渊觉得自己的心很暖。
没过几日,钰儿还真的上门来取苏景渊的画,苏景渊根本就没出面,直接让人拿了一副五道子的真迹给她,连理由都没给。
“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不是许诺给我他的墨宝?怎么给的是五道子的画?”
钰儿皱着眉毛很不高兴,没见到摄政王,还没拿到摄政王的笔墨,真是不甘心。
管家很是和善的道:“我们王爷说了,给太师贺寿自然还是用古人的墨宝比较合规矩,王爷事忙,就不招待宋小姐了。”
这就已经准备赶人了。
钰儿没有听话出府,而是直接让人带着去了后院,这个前任太子妃曾经和摄政王妃是朋友,摄政王府落成之后还特地的送了礼物过来。
只是那个时候,王爷和王妃没有闹别扭,这位前太子妃也一直很守礼,这边一闹别扭,她就原形毕露了。
除了管家,王府别的仆人还不知道,这位前太子妃已经不被王爷和王妃待见了,所以钰儿才能这么顺顺当当的去找许宁幽。
“宋小姐请和我来,王妃在花园赏花,小姐来了,还能陪王妃说说话。”
“这个自然。”
宋钰儿拼命压住嘴角的弧度,丫鬟为什么要让自己陪摄政王妃说话,一定是不被摄政王待见,所以日子过得寂寞凄清。
这样的人,宋钰儿往日当太子侧妃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那些不受宠的人,即使年纪轻轻,也是暮色沉沉的模样,没几年就会被人忘得彻底。
“呀,王爷也在啊。”
小丫鬟一声惊叫,宋钰儿醒过神儿。
现在刚好是五月,天气不冷不热,花园里姹紫嫣红,许宁幽正坐在一处花木编造的秋千上,宛若百花仙子。
“好了没有,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很累啊。”
苏景渊站在桌子前,分明正在给许宁幽画像。
“好了,过来看看,为夫可是画出娘子一半的风采?”
许宁幽揉着肩膀走过去:“我说怎么突然送我这么漂亮的秋千,原来是自己想画画了。”
“为夫可真是冤枉,秋千是给娘子玩的,画是给娘子画的,娘子在这么淘气,为夫可就罚你了。”
嘴上说着罚,手上却是在给许宁幽揉捏肩膀。
宋钰儿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一方上好的丝帕都要被绞烂了。
“宋小姐,王爷也在,要不您改日再来吧,奴婢送您出去。”
回了宋府,宋钰儿趴到床上就痛哭了起来,都是名门贵女,为什么她就要嫁给前太子那个疯子,而盛清漪就那么好命的嫁给苏景渊那样好的男子。
凭什么?真要比起来,它宋钰儿的出身还要比盛清漪更高贵,该嫁给前太子那个疯子的人应该是盛清漪才对。
“嘭!”闺房的门被踹开,一个贵妇走了进来。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倒是嫁给摄政王,把摄政王的宠爱抢过来啊,一家人从小就给你请来最好的舞蹈大家、丝竹大家交给你那么多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白长了这张脸,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贵妇越说越刻薄,越说越恨,这个女儿她在她的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什么都没得到,一直在倒贴。
“你个赔钱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宋姨娘那几个贱人嘲笑!”
宋钰儿不哭了,同样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没用,留不住父亲,所以才让我这个女儿给你争脸,你如果真的嫌弃我,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你,你个不孝女,我养你这么大,还不能说你两句了,你气死我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那贵妇居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还一直在撒泼,引来不少人围观,包括一脸铁青的宋太师。
“好了,都别闹了,明天我在寿宴的时候,向摄政王提亲,看看能不能把钰儿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