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那两个贱人一定是给你爹爹吹风了,她们根本就看不得我们娘两过得好,你那个爹也是个有眼无珠的!”
宋夫人骂的兴起。
在蠢人的眼睛里,别人一定都是蠢,自己一定是最聪明。
“你也是个没用的,你爹把你关起来,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难道你想一辈子赖到娘家?”
宋钰儿木然的态度惹怒了宋夫人。
“我告诉你,别懈怠,给我准备好,到时候跟着丫环悄悄从后窗出去,到湖边的小木屋等着,摄政王自然会去找你,生米煮成熟饭,你就等着进摄政王府,到时候别忘了你的娘就行。”
“听到没有,你这贱皮子!”
“是,女儿省得,母亲辛苦了。”
宋钰儿行了大礼,宋夫人这才满意的离开,随后就有一个小丫环悄悄的开了窗户。
皇上中风昏迷,摄政王和太子在朝堂上平起平坐,如今天下可以说就是这两人的天下,朝堂上但凡眼神明亮一些,都知道还是这位摄政王的手腕更让人震慑一些。
宴席上,苏景渊被众人簇拥着,时不时的得体的应付两句,底下的大臣们已经是喜不自胜,今日不谈政事,说些闲话,好歹在摄政王面前混个脸熟。
摄政王以后做什么事,说不得就能想起你。
“摄政王,王妃醉酒不适,还请摄政王去看看。”
苏景渊喝了酒在水边吹风醒酒,就有丫环过来禀告。
许宁幽有事,苏景渊哪里敢耽误,自然是跟着去了。
刚走到湖边,就有别的丫环把给自己带路的丫环叫走了。
“摄政王,王妃喝醉了,在小木屋里休息,王爷快去看看,奴婢得去后院看看。”
“走吧。”苏景渊一个人往木屋走去。
那丫环躲在暗处,确定苏景渊已经推门而入,这次啊离开。
孟俊青的爹是威远伯,威远伯是皇室一支偏的不能再偏的亲戚。
当年,土木堡一场反叛中,孟俊青的老爹替先帝拉着马一路奔波,没立下多大的功劳,但是苦劳还是有的,所以得了个可以世袭的伯爷,在京城领了个闲职。
威远伯当年再怎么不成器,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打个滚儿活着回来的人,晚年得了一个儿子孟俊青,宠得不像话,孟俊青果然不负众望的长成一个二世祖。
家里有正室,更有小妾不下两手之数,府里的丫环几乎都是他的通房,外面还养了无数的姘头,青楼柳巷、水上花船也有数不清的相好。
小木屋里点了能够让人起情欲的熏香,丫环也看着摄政王进去了。
宋夫人带着一众贵妇到湖边的纳凉,听得湖边的小木屋里似乎有异动,众人就忍不住要去探个究竟。
“啊!”
“母亲救我!”
小木屋的门一经打开,众人就看到了里面靡乱的场面。
“钰儿,你这是怎么了?摄政王你怎么在这里?我可怜的女儿啊!”
宋夫人为了这一刻早就想好了台词,当即也没看清楚,就急着把自己女儿赖给摄政王。
许宁幽冷漠的眼睛好像能飞出刀子:“宋夫人还是看清楚的好,夫君是何许人也,不容任何人栽赃陷害。”
“赵俊青,怎么会是你?”
宋钰儿已经昏了过去,赵俊青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除了宋夫人,别的贵妇已经退到门外去等候。
“先说好了,今天这事儿可不关本世子的事,是你们宋府的丫环说宋小姐倾慕我,我才过来看看,谁知道这宋小姐居然点了檀香色诱,本世子也是抵不住宋小姐热情才勉强应了!”
“本世子很无辜啊!”
“谁信你说的,这屋子哪里有檀香,钰儿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会倾慕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换成了一个泼皮无赖,宋夫人当然是不依。
赵俊青正事没一件,在京城魂急这么多年,这耍无赖的本事和宋夫人比起来也是丝毫不让。
“爷就知道你们这妇人定然不讲理,所以特意把檀香留了一些下来,我们现在就去找香师,一查就知道了。”
“你这女儿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破鞋,本世子落下颜面纳了她就是,给她一个交代已经不错了。”
“你不要就算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嫁入别家,可一定要让人给本世子送张请帖,本世子一定送一份大礼。”
宋夫人气得神魂具丧,她明明应该是摄政王的岳母啊。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开宴了,女宾却是一个都见不到,恰好这个时候太子也来了,就开玩笑,让诸位去找一找自己家的夫人。
太师带着人刚进了花园,就听到湖边一阵吵闹。
“老爷啊,我们的女儿被赵俊青这个无赖给欺负了啊,您可要给我们母女做主,我们活不下去了。”
赵俊青的衣服穿的歪歪扭扭,连鞋子都没提上,宋钰儿昏倒在床榻上,屋子里一股靡乱的气息,宋太师还有什么不明白。
“今日老夫身体不适,宴席就不办了,辜负大家的好意了。”
太师这是要关起门来解决家事了,一群外人都能感觉到太师压抑的怒火,唯有宋夫人不怕死的喊了起来。
“老爷,不能这样,有丫环说看到摄政王进了小木屋,钰儿仰慕的人也一直都是摄政王,她怎么会和赵俊青在一起?”
“摄政王,摄政王呢,他去哪里了?”
宋夫人看到人群里没有摄政王的身影,又想起丫环的话,当即就觉得他一定是摄政王临时找来了赵俊青来顶替。
“宋夫人可是在找本王?”
苏景渊走过来牵住许宁幽的手:“不干净的东西以后避得远一些。”
这不干净的东西说的是小木屋里的景象,还是宋夫人,众人心里各有计较。
“老爷,我们的女儿……。”
“你给老夫闭嘴!”
太师的寿宴不欢而散,宋夫人被关进祠堂,听说最开始宋夫人还在闹腾,结果宋太师一句话就让她老实了。
“不想一把年纪还被休弃,就给我安分的待在祠堂反省。”
没几日,一顶小轿子抬着宋钰儿就进了威远伯府,堂堂太师嫡女,昔日的太子侧妃,成了一个赵俊青的一个贵妾。
做人做事都不可心机太过,把别人当做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