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今日能不能走出,这没什么,太子今日还早呢的有可能走不出去。”
许宁幽眼睛里闪现着锋利的光,苏景渊就是她的命。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太子忽然问道。
“还请太子仁心,告知夫君在哪?”许宁幽握着短剑的手很稳。
太子叹了一口气:“苏景渊一直都这么好命对不对?”
这话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些羡慕,许宁幽眼睛眯了一下,这个太子总是给她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王妃可以把剑放下来了。”
“呵。”许宁幽把剑锋又逼近了一步:“请太子还是勿要乱动的好。”
“孤今日轻装来了摄政王府,王妃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太子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直接把脖子送到她的面前。
“来人,去看看宁儿和轩儿。”
“王妃好敏锐,不过是不是晚了!”
“嘶啦。”太子的脖子上又出现了一道血痕。
“我一定会杀了你!”许宁幽咬牙切齿道,苏景渊和两个孩子就是她的所有,太子专门找她心底最重要的人下手,许宁幽绝对忍不了。
“王妃,小主子们无碍。”沈月回道,“属下已经加强了守护,王妃放心,小主子一定不会有事。”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许宁幽恨得咬牙切齿。
“呵……。”太子无奈苦笑,“王妃就一定要这么防备这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想杀了你。”这个太子居然拿两个孩子开玩笑,许宁幽绝对不能容忍,留着就是个祸害。
“我没有害过你吧。”太子忽然问道,“真要害你的话,我今日就不是这么来了,你的弱点实在是太多了。”
“苏景渊,那两个孩子,还有盛府。”
“你护不过来。”
许宁幽忽然把短剑收了,这家伙说得对,她的弱点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护住他们。
“来人,送客。”
“还算你识相,太子也是你这等……。”杜海的狠话没放完,就昏倒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太子说完也晕倒了。
宁五从人群里走出来:“主人,已经查明王爷今日确实是去了皇陵,王爷派人给您送信的人被太子给截了,属下已经把那人救了出来。”
“太子居然没杀送信人?”
许宁幽很诧异,太子和摄政王府势如水火,这种时候杀了信使不是更便宜。
她可是绝对不相信太子仁心,不忍杀人的鬼话。
“王妃,人带来了。”
过来送信的人名叫赵刚,是苏景渊的心腹,是可以信赖的人。
“王爷让你捎了什么消息回来,你如何会落到了太子手里?”
赵刚身上受了伤,而且这伤口看着像是在打斗中造成的,没有遭遇刑讯。
“回王妃的话,属下奉王爷的命令回城报信,遇到了追杀,是太子的人救了小人,小人当时想要回来报信,太子却把属下押下来,说您一定会找到属下。”
“王爷并没有被人胁迫?”
“没有,属下离开之前,王爷还是好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要去皇陵。”
许宁幽眉头皱的很紧,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苏景渊不会到了城外,才想起来让人回城给她报信。
“王爷离开前,可有什么异常?”
赵刚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去把太子弄醒。”
如今也就只有太子知道,苏景渊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去皇陵,而且应该是悄悄就去了,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王妃,这个样子可就是太失礼了。”太子拿着一方手帕,擦着头发上的水,有些无奈。
“本太子可是救了你们摄政王府的暗卫。”
苏景渊的女人怎么恩将仇报?
“太子说得极是,赵刚您救了他,不过也没人证实,是不是太子做得局。”
太子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笑得很畅快:“不错,不错,谁说女儿家头发长,见识短,王妃确实是让本太子开了眼界。”
“景渊究竟为什么会去皇陵?本王妃究竟应不应该跟着去,太子是不是该给本王妃指点明路?”
许宁幽不想相信太子,但是现在苏景渊去了皇陵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赵刚走了之后,苏景渊究竟有没有遭遇意外,会不会半路改道?
一头雾水的感觉很不好。
“王妃果然与众不同。”太子赞赏的看着许宁幽,“可惜你是苏景渊的女人。”
“啪。”许宁幽把短剑按在桌子上:“说,还是不说。”
太子根本不惧许宁幽的威胁。
“天朝堂堂的太子居然如此扭扭捏捏,不负男儿胸襟,本王妃实在是看不起。”
“你,你居然,哈……。”太子错愕不已,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被人指着鼻子看不起,对方还是苏景渊的女人。
“盛清漪,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太子知道苏景渊会突然去皇陵?”
“若是早知道苏景渊会去皇陵,本太子更应该在去皇陵的路上等着他。”
“东宫可是和摄政王府不死不休的关系。”
许宁幽最开始也不明白,但是看到赵刚后就明白了。
“景渊是在皇宫里,突然决定要去皇陵,太子殿下,别告诉我,在你眼皮子底下的皇宫,还有什么消息是你查不出来。”
太子和摄政王的争夺,把控皇宫是太子最大的底牌,即使出了一两条杂鱼,传了消息给苏景渊,太子即使不能事前知晓,事后也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即使如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太子的脸上还是挂着笑。
“所以,太子今日跑来摄政王府,就是为了说两句闲话?”
太子莫名的感觉不妙,果然许宁幽下一句话接着来了。
“和市井上叉腰怒骂的俚妇有何区别?”
语气很嘲弄,神色很鄙夷,整个人就是很嫌弃你这个太子。
她居然把我和市场上动不动就撒泼打闹的无知夫人放在一起比较!
即使当年他只是一个被“边缘化”的郡王,也没人这么嫌弃他。
“本太子没记错的话,王妃似乎是有求于本王?”
“是又如何?”
求人还这么气焰嚣张,太子不禁扶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本太子今日才算是认识了摄政王妃。”
“哼。”许宁幽依旧不给他好脸,这人果然就是不能惯着,越惯越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