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恐怕只有女人才会看重吧。
也不知道摄政王府里面,那个据说和王爷情深义重的王妃,她有没有得到爱情?
她是否也像她一样,只是这天下棋盘中,一颗普通的棋子。
当然,她这颗棋子受尽了天下人的羡慕,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开心,会不会甘心被摄政王当成棋子。
在顾清瑶眼里,摄政王妃就是摄政王的棋子,他用她收买了京城人心,收买了整个天下的人心。
天下的女子都是棋子,都是那些男子手中的棋子,他们利用女子的情感,去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
即使她是太师府的千金也不例外,即使那位摄政王妃也不会例外,顾清瑶狠狠的想着。
世间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他们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子的感情,从来不是一个女子的真心。
他们要的就是千千万万的女子,用来装点他们的门面,用来显示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从来都不在乎真心。
所以他顾清瑶,再也不要爱情,抛去女子的那一片真心,抛弃女子的那一片深情,她只要权势,只要地位。
她一定要登上那九重宫阙的凤座,一定要俯瞰众生,一定要当个执棋之人,她此生再也不愿意当棋子,无论是谁,都别想把她当做棋子,哪怕是她的家人也不可以。
顾清扬的眼睛里面布满了寒冷的恨意,他恨自己,恨太师府所有的人,更恨的是苏景渊。
都是他,都是他,不是他,顾清瑶已经是我摄政王府的王妃。
那个如今带着摄政王妃名号的女人,如果她不怀孕,摄政王或许就不会不要任何女子进入摄政王府。
最初选秀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可是要为摄政王和太子两个人选妃,当时摄政王可是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说明摄政王最初是同意选举侧妃。
后来之所以不同意了,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在选秀来临时,忽然怀了身孕。
所以所有的意外,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那个摄政王妃,都是因为那个卑贱的女子,她什么时候怀孕不好?
为什么要在她要嫁给摄政王的时候怀孕?
摄政王妃,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该死,她们都是孽种,都是来找她讨债的人,她们都欠她的。
如果不是她们,她顾清瑶如今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她仍然是那个高贵漂亮的顾清瑶,是太师府高昂着下巴的千金小姐。
她不需要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阴冷残酷的存在,也不会在那间密室里,在那见不得光的地下,被人折磨八天。
那生不如死的八天,度日如年,简直比八年的时间还要久,她太痛了,此生从来没有那么痛过,以至于如今想起来,浑身仍然发痛。
痛到了骨子里那种感觉,不,还是在颤抖,只要想起来,那间暗室,只要屋子里没有光,她就像是堕入了深渊,陷入了噩梦,就像刚刚的那个梦境一样。
她在漫无天日的深渊里面,像是随时会被无数的鬼怪拉走吞噬,他们会把她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顾清瑶明明看到了苏景渊,她想要叫他,想让他救她,但是那个男子却高高的站在光明之上俯瞰着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却不愿意对她伸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救我?”
“因为你是太子的女人。”
苏景渊冷冷的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身就扶着一个女人离开了她,只看到他们的背影,那个女人肚子很大,分明是怀了身孕。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还在害她,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这样的地步,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肚子里面那个孽种的错。
顾清瑶小的时候曾经到寺庙里玩过,她听寺庙里的和尚曾经说过克星之类的话,所以,摄政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孽种,就是她顾清瑶的克星。
她们都是她的绊脚石,如果不把她们砸碎了,让她们变成她的垫脚石那,那一对母子就永永远远都是她的绊脚石,这京城不小,但是顾清瑶,绝容不得有她的克星存在。
“所以杀了她们就好了,只要杀了她们。”
苏景渊就又是一个人了,等到有朝一日,她登上皇后宝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苏景渊不过是失败的一方,沦为阶下囚。
到时候,就让人把苏景渊秘密的藏起来,想来,一国皇后想要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顾家应该是愿意帮忙的。
到那个时候,苏景渊,就不再是你对我不屑一顾,而我是把你当做奴仆,可以随意命令去吃,我就是你的主人。
听闻说,你最喜欢墨竹,如今我也种了一株在我的窗台前,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成为我窗台前的玩偶。
赵铃兰自以为算清楚的顾清瑶的心思,但是她却不知道,曾经心思单纯的顾清瑶,经过顾家暗室人的调教,如今早已经今非昔比。
还是用着往昔的目光去看顾清瑶,势必是要吃大亏,而顾清瑶自然也知道,赵铃兰手里握着一个她所谓的把柄。
但是那个把柄,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已经不足以威胁她了。
她现在只爱她自己,她再也不会爱上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再也不会为他们任何一个人付出真心付出感情,她顾清瑶要站在天下人面前,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有资格命令所有的人,让他们成为她的棋子,看他们厮杀,看他们苦恼,看他们痛苦,看他们血流成河,那才是这人世间最该追寻的事。
谁说这世间只有男子才能去追逐名利,她是女子,同样也可以,选秀时,他抱了那么大的决心,去学习所有的才艺。
她以为她可以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凭借她的魅力嫁入摄政王府,可她努力过了,但是结果又如何,都抵不过摄政王的一句话。
可见没有权力的人都是悲哀的,而她顾清瑶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习惯傲慢,习惯的命令,习惯了当主子,她不习惯当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