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的棋子都不可以,如果真的有人要当棋子,那她就让别人去当棋子,顾清瑶只愿意当执棋的手。
……
东宫之中,少了一个苏宝林,连湖面上的一层涟漪都没有掀起。
说起来那位苏宝林,可是从一开始就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最先侍寝,跟着又侍寝了一次,而且太子没事时,也会在她的宫里面坐坐。
本来东宫之中,不少人把她视作眼中钉,把她视作是力敌,但是没想到,风光了没几日,居然就被太子殿下赶去了冷宫。
而且还是杖责之后,又去了冷宫,冷宫那地方缺医少药不说,而且一日不劳作,连个冰冷的窝窝头都没有。
冷宫的宫墙多年失修,破风漏雨的,也不知道那身娇肉贵的苏宝林能不能扛下来?
这一切,赵铃兰都不担心,那苏宝林能活下来,自然是她的造化,如果活不下来,也只能说她的命不够硬,命该如此,老天要收走她的命,她又能如何。
能帮的,她都已经帮过了,毕竟有些棋子,活着比死了,用处要大,赵铃兰满意的笑了笑,怀着无限的憧憬,望了望巍峨的皇宫。
太子东宫虽然也在皇宫之中,但是其实上并不算是皇宫,皇宫,那是天子居所,只有皇帝,或是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才是皇宫。
她如今所在的,不过还是东宫罢了,所以太子殿下,你务必要登上皇位,而我赵铃兰一定会拼了全力,助你登上皇位,只有你登上了皇位。
那令天下万千女子仰望的皇后之位,才有可能是她赵铃兰的。
而周瑞兰那边也不轻松,太子招人侍寝已经一月有余,将近两个月了,她一直躲着用病躲着,一直没有侍寝。
太子最开始还来她的宫里面,经常过来坐一坐,陪着她说说话,下下棋,但是渐渐的,太子来的就少了。
再往后,太子来的次数就更少了,越来越少,乃至于后来太子都不怎么过来了,其间,周瑞兰有好几次都坐不下来了。
她明明出身将门,她的身体好的很,而且进入皇宫之前,又专门找了养生嬷嬷,专门调理过身子,她的身子好得不能再好,是极其容易受孕的。
那教养嬷嬷在她临进宫之前,更是夸下海口,说只要她承宠,不出两个月,就一定会怀上身孕。
但是太子如今已经在东宫后院儿,陆续把进宫的这一批秀女宠幸了一半有余,唯独她这个太子侧妃还是清白完璧之身。
渐渐的,东宫之中的谣言,已经不仅仅是在暗地里流传,甚至有些甚嚣尘上的意味。
前一段时间,周瑞兰和赵铃兰商谈之后,两个人最开始决定的是三天之后,就宣布周瑞兰的身体就慢慢恢复健康。
但是经过观察,她们觉得,如今的太子正是在兴致不高的时候,他并不打算对后院的女子用心。
而周瑞兰她心仪太子,要的正是太子的心,当然,正妃的名位,她也是要的,所以在赵铃兰的一番劝导之下,周瑞兰再次沉下心思,想要用自身那真性情,来引得太子的主意。
古往今来,红颜多薄命,有多少以色侍君的妃子,最后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一个皇后位,后宫三千佳丽争,东宫仍有百零八。
……
“东宫这出戏倒是真的有看头。”
苏景渊抚着下巴沉吟,选秀最初就猜到这些秀女都不简单,但是也没想到她们岂止是有意思。
“夫君。”
许宁幽午睡醒来,没感觉到苏景渊的怀抱,往床榻一侧蹭蹭,也没有感觉到苏景渊,当即就叫了一声。
“在这里呢,今日怎么醒早了?”
说着话,苏景渊已经重新回到床上,还顺手给许宁幽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小心的喂着她喝了。
怀孕之后,许宁幽每次醒来,都是嚷嚷着口渴,苏景渊就准备了暖壶在屋子里,随时都有温热的茶水备着。
小娘子皱着眉头嚷嚷口渴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实在是看的心热,也实在是心疼她。
“嗯,不喝了。”
茶水还有一小半,苏景渊把剩下的喝了,看着许宁幽还是不愿意睁眼,就想哄着她再睡一会儿,今日提前醒了半个时辰。
“再睡一会儿,到了时辰我叫你。”
“不想睡了,我眯一会儿,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花才最好看。”
前些日子下了一场雨,之后这天气一直雾蒙蒙,菊花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花苞,这是许宁幽爱花,摄政王府的花园里在在这个季节,早早就把各色的菊花准备好了。
今天出了太阳,秋日的太阳总是格外的和煦,雨后初晴,正赶着就是赏花的好时候。
午睡前,许宁幽就心心念念着,所以才提前醒了。
“你刚刚说什么有看头?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吗?”
即使是迷糊着,许宁幽也想知道点有趣的消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缺乏惊喜。
不过到底平淡是真,等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落地,就不会有这么空闲的时候了。
当初许宁幽忙活着珍宝阁那几家店铺,天天嚷嚷着想睡觉,睡不饱,累得心肝颤,现在还不容易闲下来了,谁知道又闲不住了。
人啊,还真是矛盾的紧。
“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子东宫后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起火了。”
许宁幽一下子来了精神,太子那人就是有一个笑面虎,总是让许宁幽有一种碰软钉子的感觉,这感觉不好,而且她也不怎么喜欢太子。
几次见到太子,都是在不安定的环境里,许宁幽就格外讨厌见到那些看不透的人。
太子就这样被许宁幽给记恨上了。
“什么时候?等生了孩子,我们要不要抽空去看看热闹?”
苏景渊不禁失笑,许宁幽对于自己不待见的人,还真是喜欢幸灾乐祸。
“娘子,难道不担心惹出麻烦来?”
印象里,除了去见太后,许宁幽并不喜欢去皇宫。
即使现在他们已经决定去争全天下最高贵的那把椅子,许宁幽的内心还是有些抗拒皇宫,这些苏景渊自然是明白。
“就那么不喜欢太子?”
许宁幽歪着脑袋想了想:“也不是不喜欢,只是看不顺眼。”
这是一个无从辩驳的理由。
“夫君,你可以带着我飞去皇宫,我们悄悄的看。”
之前就听暗卫们说过,苏景渊的轻功说是当世第一都不为过。
由他带着,许宁幽觉得他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看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