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幽挺着大肚子,有些站立不稳,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景渊在夜里把你叫去书房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妃,我是沈月呀,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是明白我的,我和师姐一起长大,你了解师姐也一定是了解我的,我们都是刚烈的女子,王爷昨天夜里把我叫去书房呜呜呜……。”
这种话说了一半,就捂着嘴,只知道哭,好像伤心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月姑娘,你在瞎说什么呢?王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是月份大的时候,大清早的,你在这发什么癔症,还不快下去!”
苏景渊前几日请了皇宫里负责接生的老嬷嬷,这老嬷嬷是苏景渊的心腹,自然是护着苏景渊和许宁幽。
这个沈月从来的第一天起,老嬷嬷就觉得这姑娘眼睛里面不安分,不是个踏实的人,没想到趁着王妃怀了身孕,这心思是真的越发的活泛了。
世家贵族里面,趁着祖母怀孕,身子不方便,想要爬床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这想要爬床的丫鬟,居然跑到主母的房间里告状。
许宁幽现在肚子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产,这丫头选到这个时候过来说,这等恶心人的事情,分明就是不怀好心。
老嬷嬷眼神冰冷,说着话就要上前去抓沈月,要把她拖出去,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小贱蹄子把话说出来,继续刺激王妃。
如果让王妃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好歹,这小贱蹄子,死一千一万次都比不上。
“王妃,别听她胡说,王爷对您的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这贱人就是勾引不成,特意过来恶心人,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许宁幽这会儿实在是惊吓过度,有些神思不主,呆呆的瘫坐在椅子上。
沈月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阴毒,这老嬷嬷好生混账,居然敢来坏她的好事。
“王妃,求求你王妃,沈月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沈月只想长长久久的陪着王妃,自从师姐去了之后,我好不容易有王妃这样的姐姐。”
“您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难道王妃也要抛弃沈月吗?那沈月就只能去找师姐了。”
一提起沈清,许宁幽的眼睛里面,渐渐有些湿润了。
“王爷现在不在府里,等他从皇宫里面回来,我会好好的问问他,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我的夫君。”
“沈月,我并不想怀疑你,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想说什么?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想着骗我。”
“只要你现在告诉我,坦诚你究竟做了什么?看在沈青在份上,我会原谅你,并且还会给你一个好的安身立命的所在,那会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沈月心下冷笑,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摄政王妃还真是大方的很,把她当做叫花子吗?
她要的从来不是安身立命,也不是什么衣食无忧,她要的是大富大贵。
沈月的眼睛里面是流不完的泪水,他无比凄惨的向许宁幽磕了个头。
“王妃什么都不用说,沈月都明白,在沈月心里,王妃一直都是沈月的姐姐,是沈月的亲姐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即使沈月昨天去了王爷的书房,但是请王妃相信沈月,我还是处子。”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姐姐的妹妹,永永远远都不会背叛姐姐。”
“只是姐姐,求姐姐帮一帮沈月,沈月可以离开摄政王府,但是请姐姐不要让沈月离你离的太远了,沈月会受不了的。”
“姐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沈月以后,即使不能日日见着姐姐,服侍在姐姐左右,但是好歹可以让沈月每月里见姐姐一次,住的离姐姐近一些,沈月就是心满意足了。”
这一番话说的非常的情深意重,并且忍辱负重。
即使是一旁看着的小丫鬟,再怎么懵懂,这会儿也明白了,王爷昨天夜里把沈月叫去了书房侍寝,但是沈月顾念王妃,并没有答应王爷。
违逆了王爷的意愿,所以王爷才会恼羞成怒,要把沈月送离京城。
但是沈月不愿意离王妃太远,即使离开摄政王府,也想要留在京城陪着王妃。
京城几乎所有的大家族里面,正头娘子怀了身孕,一般都会给自己的贴身侍女抬脸,贤惠的把她们送上丈夫的床上,也是一种固宠的表现。
而在摄政王府里面,摄政王一直对王妃非常的好,眼睛里面、心里也从来只有王妃一个人。
但是,没想到王爷居然背地里面看上了王妃的丫鬟,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想想前一段时间的选秀,王爷明明是为了王妃,放弃了那么多的秀女,但是却偏偏还是看上了王妃身边的侍女。
看着沈月,她身上确实有王妃两分影子在,莫非,王爷正是因为沈月有些像王妃,所以多了看重。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的人心思各异,不过啊,很多人还是相信了沈月。
毕竟这人世间的男子都是风流成性的,位高权重如摄政王,如果府里面只有一位正妻,专情起来,那才不正常。
沈月姑娘真可怜,她跟王妃感情这么好,却因为王爷必须要分开了,到了这个时候,沈月居然最挂念的还是王妃,所以才会为王爷说话。
明明已经很凄惨了,却还是不愿意说王爷一句不是,只是顾念王妃的心思,果真是姐妹情深呀。
“今天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离开京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无论你是否还是处子,都对你的声誉有损。”
“稍后我会下令整个王府封口,但是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离开京城隐姓埋名,还可以安稳的度过一生。”
“但是如果你想留在京城,今天的事情就有可能会传出去,哪怕你是清白的,但是谣言非常的可怕,如此这样,你还是愿意留在京城吗?”
许宁幽有些妥协了,毕竟这关乎一个姑娘的清白,清白是多么大的事,她以为不会有人把清白当成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