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怯。
此话果然不虚,如果说刚才在村口的时候还只是心里纠结,但是现在到了家门口,他不但心里纠结,连脚步都愈发的沉重起来,就好像灌了铅一样。
就在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时,突然从他的家里传来了一道不太友好的声音:“徐友明,你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答应,别怪老子不顾同村情义,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屋。”
闻言,徐风拔腿就往里面跑。
刚跑到门边,徐风就听到了自己老爸徐友明的冷喝声:“呵呵,这我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嘿,我这暴脾气,兄弟们给我砸了这破屋。”那人非常嚣张的说了一声。
“我看谁敢。”徐风推开门冲着院子里冷冷的喊了一声。
此时,院子里站着十几个红毛绿发行为嚣张的年轻人,这些人手上都拿着家伙。
在他们的对面是自己的老爸徐友明,老妈杨晓莲。
其中自己老爸手上拿着一根扁担,老妈也非常彪悍的提着一把菜刀,两人俱是怒发冲冠,怒目而视。
看得出来他们是非常的生气,在徐风的印象中这个样子的父母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些嚣张的混混们被身后传来的拿到冷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但是他们回头一看,见只有一个人,先前的紧张顿时消失。
接着,一个嘴里斜叼着一支香烟,身材比较魁梧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徐风的面前,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指着他,带着不屑的表情非常嚣张的说道:“哪来的不开眼的混蛋,竟敢管你家徐爷的闲事……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风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打得他是眼冒金星,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妈的,老子几年没回来,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称爷?”徐风掸了掸手,仿佛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同时嘴里还带着几分厌恶说道。
那些混混们也都被徐风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的火爆,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不是很高大的身躯中竟然蕴藏这这么巨大的力量,那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竟然把那个大出他一圈兄弟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更恐怖的是那兄弟那挨了一巴掌的脸肿的像一个发酵的馒头一样,高高的肿了起来。
徐风的突然出现徐友明还有杨晓莲三人一愣,但是旋即又立刻兴奋起来了。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杨晓莲有些激动的问道。
“妈,这个待会再说,我先收拾了这帮不开眼的混蛋再说。”徐风一边对母亲说道,一边如猛虎下山一般突入到那些混混当中去了。
“儿子,我来帮你。”父亲徐友明嚷了一句举着一根扁担想冲上来。
“爸,对付这帮小喽啰用不着你这个老将出手。”徐风一边说,一边一个干脆利落的空手入白刃抢过一个混混手上一根一米来长的钢管。
然后一边踩着灵活的步法,灵活的像一条泥鳅一样游走在这些混混中间,同时施展着在部队学的短棍格斗术,打得那些小混混们哭爹喊娘,人仰马翻,不到一颗烟的功夫,十几个混混就被他收拾的蜷缩在地上求饶不已。
原本以为十几个人打一个,那就如捏面团一般,任由他们摆布,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这个年轻人非但不是一团面团,然而是一块铁板。
“还要烧老子的破屋吗?”徐风蹲下身来用手上的铁棍轻轻的拍打这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冷冷问道。
“不……不敢了?”那人忙不迭的说道,此刻的他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啊,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一个煞星啊,要是自己现在再敢放半句狠话,保准下一刻就脑袋开花啊,这一点从右手上还有小腹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他这嘴巴虽然说是不敢,但是从他的那充满仇恨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点的都不服气,说不定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场子给找回来呢。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想要干什么?”徐风问道。
“大……大哥,我……我们是徐爷的人。”那人赶紧回答。
“啪!”
话音刚落,就被徐风在他的后脑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然后严厉的呵斥一句:“说人话。”
那人也是一个七窍玲珑之人,听到徐风的呵斥马上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于是连忙改口说道:“徐爷,就是徐劲松。”
“徐劲松?徐劲松是谁?”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徐风不由好奇的问道。
徐劲松是谁?这位问题还真有点难以回答,至少那个混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爸爸徐友明给徐风解答了这个问题。
原来,这个徐劲松也是他们村的人,只不过在徐风很小的时候就举家搬到了县城,再加上这个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整天不是赌博就是打架,混混一个。
开始的时候,是跟着别人,给人当走狗,混点赏钱。后来八几年严打的时候,县城里的那些混混们基本上都被抓了,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而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提前跑了出去,在西南边陲,隐姓埋名过了好几年,知道风头过去之后,他才从那边回来了。
回来之后,倒也老实了一段时间,靠着在西南边陲积攒下来的一些积蓄,在水产市场租了一个摊位,干起了贩卖水产的生意,凭借着当年混混的余威,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和小聪明,倒也让他在这个行业混的风声水起。
因为这家伙干的那些破事,村里的人为了不想自己的孩子学坏,所以很少提及他,所以,村里的年轻人尤其是在基本上很少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呢?”徐风不解的问道。
闻言,徐友明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还不是选举给闹得?”
“选举闹得?这是怎么回事啊?”徐风更是莫名其妙了,这怎么又和选举扯上关系了? “是这么回事。”徐友明开始给儿子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