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双眼无神,似是睿智的苏禾,吴猛业是一阵味苦。
九皇子在战场上受到敌人刺杀,虽然主人负责人是大内护卫。
但是他这个将军,一个“渎职”的罪名算是落下了。
眼下,九皇子虽然没死,但是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得了离魂症……
想到这里,吴猛业的面色就是一变,整个人都寒颤若惊了起来。
拎着一旁的御医,吴猛业突然死死吼道。
“御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务必治好主上!
若是不行的话……我俩都得玩完!懂?”
“这……将军,离魂症这种病,暂时无药可医……但是史书有记载,有人可能不过几天就能自愈。
但是……也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这……
听到御医的话,吴猛业又是一阵晕厥。
良久,他这才缓缓直立起身子,但是看起来面色却更加的惨白。
了无生趣地对着面前床上的苏禾抱了一个拳礼,吴猛业苦涩道。
“殿下,军情紧急,恕卑职不能长伴,您安心养伤,我……走了。”
“诶,走吧。”
听到吴猛业的话,苏禾当即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对方继续死缠烂打下去,露出什么马脚。
等到吴猛业和御医等人离开,很快,帐篷内只剩下丹娘以及从小侍奉在苏禾身旁的太监周子昂。
都是绝对忠心耿耿的自己人。
眼看四下无人,刚刚还一副假痴不癫模样的苏禾,面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周伴伴,丹娘。”
“殿下!”
听到苏禾的话,二人瞬间来到苏禾的身边。
面面相觑地看着面前面色严肃的主子,这……不是得了离魂症吗?
怎么感觉突然好了?!
“孤没病。”
嘶……
听到苏禾的话,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很快,一抹惊喜从二人的眼中闪过。
一旁的周子昂,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喜极而泣。
而苏禾,则无语地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后,这才认真道。
“孤之所以假装离魂症,就是为了害孤的人放松警惕。
眼下,敌暗我明,稍有不慎孤有可能再次被刺杀,所以一直到回京,孤都只能继续烟下去。
而这次……孤得换一个活法,需要你们配合,懂?”
听到苏禾的话,丹娘和周子昂当即倒头如蒜。
殿下居然才刚刚起来就想了这么多,果然不愧是殿下!
看着面前不停点头模样的周子昂,突然的,苏禾呵呵一笑。
走到周子昂的身旁,苏禾突然问道。
“周伴伴,我记得你似乎练了十年的铁布衫,十五年的金钟罩,还有二十年的童子功?”
听到苏禾的问话,周子昂再无半点疑惑。
对着面前的苏禾,谄笑一声道。
“殿下英明,小得确实练了这几门功夫,如今不说刀枪不入,但是寻常武者绝对突破不了我的金身。
就算是宗师级高手,我也能拖一炷香的时间。”
哦。
听到周子昂的话,苏禾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
突然,苏禾小声道。
“那我就放心了……”
下一秒,只见苏禾的“面色大变”,整个人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只见他大手一挥。
“啪——”
一声巨响!
“狗奴才!连我的命都保护不好!该杀!该杀!来人呐!”
只听苏禾一声怒吼,而周子昂的脸上,则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红印。
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主子,周子昂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下一秒,一群皇家护卫就涌入了苏禾所在的帐篷。
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正被苏禾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周子昂!
“这狗奴才保护我不利,来人,下去给我打他30……嗯,50大板!
我要听到声响,不得打断少于两根杖棍!听到没有!”
这……
听到苏禾的话,一群护卫们不由面面相觑。
再看看地上不断哀嚎的周子昂……
这50板子要是下去了,平常人可不是要废了!
不死也得半条命啊!
而且……居然还特地吩咐了要打断至少两根板子?
这……还是他们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九皇子吗?
但是,看着苏禾好似要择人而噬的目光,一群护卫们顿时心中一寒。
就这样,一群护卫们唯唯诺诺地道了声“是”后。
下一刻,据带着跪地求饶的周伴伴,拖出了帐篷。
在周子昂一脸幽怨,苏禾一脸“不忍”的不光下。
不一会儿,帐篷外就传来了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以及周子昂好似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哀嚎!
只是……
听着周子昂传来的苍劲有力的声响,苏禾瞬间不慌了。
“叫的这么响,看来周伴伴应该没事,丹娘,给我倒被葡萄酿过来,记得放冰鱼。”
“噗嗤——”
只见,一旁的丹娘顿时噗嗤一笑。
看着面前“性情大变”的主子,不知为何,丹娘却是喜欢的紧。
很快,丹娘就拿来了葡萄酿,而周子昂,也摸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营帐。
只见,周子昂正一脸幽怨地看着面前的殿下。
微微叹了口气。
为了配合殿下,咱家真是伤透了心肝儿啊!
而苏禾,则赶忙将丹娘递给他的葡萄酿递给了周子昂道。
“周伴伴,辛苦了,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来,快喝一杯我为你准备的葡萄酿,冰的。”
这……
听到苏禾的话,周子昂瞬间泪流满面。
奴家这辈子值了!
顿时,周子昂幸福满满地喝着殿下递来的葡萄酿。
而苏禾,则在一旁叹了口气后,这才委婉解释道。
“此次刺杀,皇家护卫不作为,我怀疑……里面有我二哥或者四哥的人。
他们的人故意纵容刺客,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若是再让这帮人守护我的性命……我睡不踏实!
周伴伴,打你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由你负责铲除我周围的护卫。
哪怕让吴猛业带几个士兵在我营帐周围守护都行,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苏禾的话,周子昂手中的酒杯就是一抖。
下一刻,他的目光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面色阴沉,甚至有些阴冷。
这一刻,苏禾身旁这位一直以来看上去都十分面善,甚至有些油腻的太监,突然冷声道。
“是,殿下!您可瞧好了。
这事,奴才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