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打了个哈欠,被傅嵘砚的话绕蒙。
“啥玩意?为什么不直接问病人?这上哪知道去?”
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林峰笑道,“怎么,你得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了?”
“少贫嘴,我知道还问你?”
林峰轻咳两声,正色道,“行,我不贫嘴,本医生确定的告诉你,见不到病人,没有病历,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得了什么病。”
林峰正经不到三秒,很快又调侃起来,“得了病就要看医生啊,不然拖到最后,病人难受,医生也难,我跟你说,隔壁外科,之前有个男的……”
“有病历就可以?”傅嵘砚突然打断林峰。
“当然,哎,你刚刚不是说不能问病人吗?见不到病人你哪来的病历?喂?!”
林峰说完才发现,傅嵘砚早已挂断电话。
“真是……”
林峰困的要死,把手机静音,躺下没多久,又把静音取消。
万一院里有什么急事呢?
不对,他一个专攻遗传学的,能有什么急事?
林峰直接把手机关机,蒙着头睡觉去了。
高姝独自坐在走廊里发呆,eli和清晨前后脚回来。
“他呢?”
“可能公司有事,忙去了。”
清晨闻言,坐在高姝身边。
eli朝清晨眼神示意,让他别忘了刚刚说的话。
“小姝?”清晨轻声打断高姝的遐思。
“嗯?”
高姝回过神来的时候,eli已经走远。
“年年的病……”
“你别担心,eli说是因为没有及时吃药,年年又持续兴奋,消耗太大,这才突然爆发。”
高姝舒了口气,清晨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她把心重新悬起来。
“现阶段是最好的移植时期,等病情严重以后再换肾,年年大概率会落下后遗症。小姝,你想好了吗?”
高姝双手掩面,胳膊撑在膝盖上,“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清晨有些于心不忍,“你要是觉得难做,我帮你去找他。”
“不!不要!”
高姝抱着头,过一会儿才颤着声音说,“我自己来,你不要插手。”
房间的门突然从内部打开,高姝一惊,旁边的清晨已经率先从座位上站起来。
“年年,你醒啦?”
高姝心疼的抱住高年年,看到她光着脚站在地上,赶忙去拿拖鞋。
“刚刚太困了,不小心睡了一觉。妈咪,不用担心我。”
“妈咪不担心,年年先把鞋穿上。”
傅嵘砚闻声赶来,eli在随身带的本子上写了些什么,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妈咪,你们怎么都围着我啊?我真的没事了。傅叔叔,我的奖牌呢?”
高姝摸了摸高年年还有些热的脸颊,轻声说,“妈咪看到了,年年真棒!”
“有点儿可惜,没有拿第一名,下次我一定要拿冠军!”高年年眼底闪着自信的光。
“好,妈咪相信年年。”
夜已深,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嵘砚在房间待了一会儿,等大楼里亮着的最后一盏等熄灭,轻轻的打开房门。
走廊里十分安静,傅嵘砚把电闸落下,摸黑找到高年年待过的病房。
门外传来犬吠声,傅嵘砚赶忙躲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门把手拧不动,被人锁了,傅嵘砚皱了下眉,用事先准备好的别针去摆弄锁孔。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