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金融家一直是投机倒把的代名词,他们有贵族的生活,财富渗透到国家的各行各业,却只为自己着想,哪怕国家灭亡,他们也可以带着全部财产到国外潇洒。
巴黎是最大的金融家聚集力,他眼下路易十三的统治力仍在,黎塞留相信金融家们对法国这块大蛋糕还是有胃口的。
可真正走访一遍他才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顺利,金融家们也不傻,现在这时候别说把收税的权利给他们,就是让他们集体搬进卢浮宫,也改变不了路易十三眼前的困境。
叛乱军连战连捷,在他们看来已经没什么能阻挡他们的,路易十三要么跑到国外避难,要么继续留在巴黎等着被送上断头台。
他们现在帮了路易十三,他们也得被送上断头台。
金融家的目光是狭隘的,他们看到的未来是在加斯东统治下的法兰西,而不是国家沦丧。
兄弟俩谁当国王,这国家都不会变,都需要他们来发展经济。
在明朝的干涉下,投石党运动比历史上早了十几年,历史上三十年战争快结束的时候,红衣主教马萨林向金融家预支款项,允许他们征收捐税和收取国家的收入作为交换条件。
那时候的法兰西已经在战争中获得了足够的利益,民众阶级也安定,这些包税商可以从中获得巨利,他们才借钱给统治者。
……
出了凡尔赛宫的薇薇安带着的家人坐上前往阿姆斯特丹的马车,两国边境虽已经封锁,但她有路易十三给的放行信。
路易十三感谢她对他的坦然,和所做的一切,很久以前就给她自己的亲笔书信,凡是法国军队见到需立刻放行。
有路易十三的亲笔书信,薇薇安很轻易通过封锁,在见到明军时候同样以书信的名义称自己是侍者,在明军骑兵的护卫下安然无恙的来到阿姆斯特丹,在侍者引领下见到了此时欧洲最有权势的人之一的钟离蕊。
干净宽敞的会客室内摆放着沙发茶具,一个二十多岁的黄种女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本厚的能当凶器的大书看的津津有味。
“大人,法国使者薇薇安带到。”侍者躬身禀报。
钟离蕊合上大书,看到使者是个十多岁的女孩时两眼闪着小星星,走过去揉捏着她的小脸,“好可爱的孩子喲,这么小就当使者,你是路易十三的私生女么?”
标准流利的法语让薇薇安有些惊讶,“你的法语很棒。”
“自学的,作为一个集团执行官我要精通多国语言,法语自然不能放过,你们的语言与奥地利语好学多了,来,我们坐下说话。”
示意侍者可以退下后,拉着薇薇安的小手坐到沙发上,自己坐到她边上把一盘草莓送到她面前,“一路赶来一定辛苦了,快来尝尝。”
薇薇安谢绝了她的好意,“怎么称呼?”
“叫妈就行。”
薇薇安:“……”
薇薇安没想到在她的历史里有毒妇之称的钟离蕊会是这种性格,刚见面就要当她妈,这真的是那个卖军火、鸦片的钟离蕊么?
“你要陪我父亲睡觉?”
钟离蕊一把搂住她,非常亲昵的用脸颊蹭她的小脸,“姐姐不喜欢欧洲男人的长毛,姐姐只喜欢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尽管跟姐姐说。”
薇薇安任她蹭脸,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送到钟离蕊手里,“你该认识这个东西。”
“这个是…”
看到项链上的扳指,钟离蕊认真了。
扳指是射箭工具,戴于拇指,正下方有一个槽,用来扣住弓弦以便拉箭,作用是防止放箭时急速回抽的弓弦擦伤手指,功能类似扳机,也可以被称之为扳机。
扳指从来都是亚洲人用的,欧洲人并没有戴扳指的习惯,那这枚扳指是…
拿起扳指凑到眼前仔细观看,又到桌上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玉扳指质地温润,扳指上雕有九条玉龙,正中间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明字。
扳指以翡翠材料制作者为首选,其色泽澄浑不一,且花饰斑纹各异,比率而清澈如水者价值连城,非皇室贵胄不敢轻易佩戴。
普通人佩戴的扳指儿以象牙、瓷质为多,而这枚扳指的材质、工艺、纹饰,均是登峰造极。
精良的做工和尊贵的龙纹让钟离蕊确定这扳指来自大明,欧洲人造造价水平瞒不过她的眼睛。
“这东西哪来的?”
“你们皇帝送给我的,这枚戒指应该很尊贵,我想请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我有话要跟他说,要快!”
钟离蕊把玉扳指放到桌上,蹲在薇薇安身前,爱不释手的摸着她的脸蛋,“听说我们的皇帝陛下曾把一枚自己的扳指送给一个小女孩,小可爱你就是那个女孩吧?”
“是我。”
“但你要清楚,送给你的扳指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我想有它你们的皇帝应该愿意见我。”
“当然。”钟离蕊展颜一笑,起身向她靠近,右手抚着她耳后,此时,两人的唇相距不到5厘米,“小可爱,告诉姐姐你见我们的皇帝为了什么?”
薇薇安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钟离蕊很想在上面嘬一口,此时她只是怜惜看着薇薇安。
“我…我就是有事跟他说…”
“小可爱别紧张啊。”钟离蕊扑哧一笑,就要说话会客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黄得功大咧咧的跑进来,背后扛着条奇形怪状的东西,“钟离姑娘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只鲲会唱跳,我废了好大劲才抓…”
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女人,黄得功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她的手已经放到女孩耳际,看着女孩脸上的娇羞黄得功似乎明白了什么。
场面一度很尴尬,钟离蕊刚要解释,黄得功抠了抠脸,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钟离姑娘无论你怎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那个…你们继续吧…”
说完扭头跑了出去,刚才的画面对他来说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