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克里斯蒂娜的支持,阿克塞尔彻底下定决心,挽起袖子专心投入到裁撤贵族体系的计划中。
效忠王室的军队奔赴各地,以防变乱,阿克塞尔以瑞典议会的名义一口气裁撤5位伯爵,124名低级贵族,削除他们的爵位,没收他们的领地,收编他们的军队。
阿克塞尔这位与黎塞留可以相提并论的首相以雷霆手段完成了第一步棋,贵族中最顽固的一部分人被他先收拾掉了。
然后他再安抚一部分低级贵族,把一部分收回来的领地赐给这些低级贵族的子女,安抚这些人心的同时准备下一步行动。
整个行动要让低级贵族们觉得,他是要打大贵族把土地分给他们这些小贵族。
阿克塞尔的铁腕下,整个行动安排的巨细无遗,偶尔有不愿意交出权力的贵族,忠于王室的军队都能及时剿灭他们。
很多贵族或者贵族使者来到王国首都斯德哥尔摩向阿克塞尔讨要说法,阿克塞尔准备了十篇说词应付他们。
贵族们又想找女王储克里斯蒂娜,却不得召见,贵族们人心惶惶,民间物价飞涨。
不可否认的是,未来克里斯蒂娜掌权后所能行使的权利也越大,瑞典首相裁撤贵族的消息跟随商队很快传遍欧洲。
不出所料,他的举动遭到了全欧洲贵族的抵制,斐迪南二世更是派遣一支2000人的军队陈兵边境,想看看能不能趁机占点便宜。
阿克塞尔早就防着他呢,瑞典军队早有准备,狮王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军队还在,斐迪南二世敢来就是自讨苦吃。
欧洲局势风云变幻的时候,大明帝国在东方安心发育,帝国的经济、农业、工业实力稳步增长中,国家呈现中兴之态。
朱由检可以自豪的说现在是崇祯中兴时期。
在内,明主在朝,忠智之士遍于朝野。
在外,大明之名威震远方,帝国有上百万勇猛士兵和几百万后备兵员,帝国无惧世界任何一国。
在遥远的地方,帝国忠实的盟友奥斯曼帝国、波斯王国、维希法国、西班牙长枪党都与大明帝国有着共同的目标。
金华府是浙江布政使司下辖的一个府,治所就在金华。
大明崇祯18年1月1日,金华城内迎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来客,太子朱慈烺奉命调查浙江官场。
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好像一个能驱邪避害的神祇,他来了一看浙江官场一片清明,即使是他一时间也没什么事能让他拿来做文章的。
来了几天后他开始翻看这些年浙江境内的未结悬案。
很多悬案并不是地方官吏无法破解,而是涉及权贵,地方官想管也没那个权利,只能置之不理。
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突破口,现任南京兵部右侍郎唐世济的一个政敌孙阔海在3年前被一伙江湖游侠灭门了,门前地上还留着用血水写着的‘贪官不得好死’六个大字。
孙阔海在民间声望不错,那些自诩侠义之士的游侠怎么会去杀他?
因为他的死,让唐世济坐上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孙阔海被杀时他正在金华府的家里省亲,朱慈烺想以这个为突破口做点文章,他带着几名侍从来到了金华城最大的天来客栈内休息了一晚。
然后便到金华知府李雄英的官邸前,递上了他的名帖要求见他。
李雄英是朱由检即位以后才提拔起来的官员,此人复社成员,平时喜好风雅,经常召集士子在府中吟诗作对,政事水平一般,但好歹算个清官。
朱慈烺觉得此人可用,递上名帖后,李雄英急忙大开中门,跑步过来迎接朱慈烺,俯首见驾,“臣金华知府李雄英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大人快快平身。”朱慈烺双手将其搀扶起来,二人一起到府上会客厅落座。
落座后,侍女奉上香茶糕点,李雄英试探性的问道:“殿下,您这次来江南,是要参加一年一度的万花会?”
这话纯是废话,他早就听说太子殿下来浙江了,来干啥?名义上是巡抚,实际上就不一定了。
这段时间浙江官员见了太子殿下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屁股上有屎的也早擦干净了,让太子殿下挑不出毛病。
15岁的朱慈烺摇摇头,开门见山地道:“我这次不是来赏花观景的,是为了彻查三年前兵部侍郎孙阔海灭门案的,希望老大人能配合一下。”
李雄英闻言心头一颤,孙阔海案他也略有耳闻,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太子殿下来到浙江会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朱慈烺脸色严肃地道:“我奉父皇之命调查浙江官场,我是一定要做点什么出来的,老大人可有什么能帮助我的。”
“城内有一老儒,他与唐世济关系不错,太子殿下或可问问此人。”
“速去寻他。”
“现在就去?”
朱慈烺盯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大人,“现在就去。”
李雄英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请来了郭逸。
郭逸来到府内见到太子殿下,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惊讶之情,快步上前跪倒在地参拜。
朱慈烺微笑着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让他落座后,依旧开门见山地道:“郭先生,孤这次来是为了审查三年前的孙阔海案,孤觉得唐世逸是重要嫌疑人,听说你与他私交不错,以前你们有什么交往,孤可以不追究,但孤希望你能站在孤这边。”
话不在多而在精,朱慈烺寥寥数语便已明白的告诉他,你帮不帮我都要搞唐世逸,你以前帮唐世逸做的脏事,可以既往不咎。
郭逸沉默不语。
“不承认也不反驳那就是知道,知而不说就是不想在孤面前说,那就换个人吧,老先生可回去稍候。”
郭逸眉头一跳,回去稍候?候谁?
“草民知道的都是些细枝末节,太子殿下若信草民愿说。”
“这就对了嘛。”朱慈烺朗然一笑,双眼闪动着锐利的寒芒,正色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