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听了高兴:“多谢姑娘!”
永嘉心满意足离去。
程名与永嘉两兄妹离京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晓, 对外只隐了身份说是陈太守远亲的孩子前来拜访,这几日暂居他在惠城的宅院。
好不容易等到永嘉归来,程名见她两手空空, 后面的侍女亦然, 不由面色一变。
“永嘉你竟然什么也没带回来?皇兄等得你好苦,你不知道吗?”
永嘉慢条斯理坐到椅子上,轻啜一口茶,方回了句:“不知道。”
程名痛心疾首:“起码带几个糕点回来让我尝尝啊!”
光能看只能闻却不能吃, 一整天下来简直折磨!
梁一在旁开口:“殿下,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好食用。”
程名猛地回头抗议:“他们最好能未卜先知,事先在摊上每块糕点下毒!没看永嘉一路吃下来都没事吗?”
确实如此,梁一语塞。
永嘉见她二皇兄还想继续闹, 缓缓开口:“有摊甜品不错, 过两日买回来尝尝便是。”
有得吃, 程名心头才舒畅些:“这才差不多。”
两人虽非同母所出,但永嘉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便亡故,她自幼养在皇后膝下, 又是唯一的一名公主, 小小年纪便得了封号永嘉,受尽宠爱。
她与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一同长大,见皇兄如此躁动,便知情况有异。
永嘉询问:“找得不顺利?”
程名摆摆手“刚贴出去半天呢, 什么消息都还没有。”
他桌上摆了画像,永嘉让侍女取了过来, 也跟着多看几眼。
纸上画的是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体型微胖,一双小眼睛,也不知到底睁没睁眼,生得和善富态。
程名叹道:“当年那批人几乎都没了,只有他,尸首没找到,最后所得的线索是在这惠城出没。”
说归这么说,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总之,这人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永嘉看了看,思索片刻后询问:“这是当年他在宫里的模样?”
程名点头。
永嘉又问:“既然他在外流浪多年,形容难道不会变得消瘦憔悴些?”
程名一顿。
永嘉让侍女取了纸笔来,自己照着临摹一张。
画的虽是同个人,不同的是,她画的这张人像体态瘦弱,脸型都瘦了大半。
程名拿起来一看,大喜:“永嘉说得对,快,找画师把这张人像多画几张!把贴好的那张替了!”
永嘉忙出声阻止:“两张都一起摆着吧,到底只是我的猜测。”
程名想想也是,立即让人去办。
兄妹俩对于此事,面色都有些许凝重。
程名伸指轻扣桌面:“这事只能快,不能慢!”
永嘉点头同意。
寻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一星半点的消息,说什么也不能轻放。
毕竟除了他俩之外,还有旁的人在着急。
……
“锵──”
未时末,锣声再起。
摊前人潮净空,再次封街,不同的是这次的民众围在两旁,皆大睁着眼,屏息以待。
每摊将所得的绢花计数,百姓们直勾勾盯着,就是想做手脚也无法,万福斋这回有了污名在前,众人更是紧盯他们瞧。
“宝芳斋五十二朵!”
“陈记三十四朵!”
摊摊所得的绢花扬声报出数量,宋芙他们也胆战心惊数着。
“八十、八一……”
宋芙的手都在抖。
如今得的绢花都已超过她前两年所收到的总数,也远比目前报出来的摊子要多,更重要的是……
她看着竹篓里头,还有数量不少的花未数。
这到底能有几朵啊?
“万福斋,一百零八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