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自从在自己家门口被警察抓到后,心里防线已经彻底的崩溃,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求生欲望。
他心里明白,父亲已经将他抛弃。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有个妞说她的老公就是总统,或许这都是真的。
警察把他带回北京后,什么大刑都没用,他就一切都招了。
专案组给乔志清的公文后面,还附带着刘芒的画押和供词。
“当日跟着刘芒的从犯都抓住了吗?”
乔志清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从来都没有想过只收拾刘芒一人。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那就把这个为祸京城的衙党全部剿灭。
“抓住了,现在公安局正在核实他们的身份,报告很快就送上来!”
魏子悠点了点头,她知道乔志清的脾气,早就下了一网打尽的命令。
“很好,让公安局以故意伤害罪、侮辱妇女罪、黑社会组织罪,向法院提起诉讼。他们的父母查出来后,只要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全部就地免职。这次的审判允许各路媒体参加,我们一定要做到严打一批、警告一批。”
乔志清准备拿这个案子作为整顿吏治的开始,自然不会对这些公子哥们手软。
“那刘芒呢?他该怎么处理?”
魏子悠犹豫了下,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还给了乔志清。
乔志清不发话,法院也不知道该怎么判!虽然乔志清总是将司法独立,而且宪法里总统确实不能干涉司法。但是乔志清大权在握,他在世一天,司法就不可能真正的独立。关于重大案件的审判,最终还是得听从他的意见。
“杀了吧!”
乔志清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存心拿刘芒开刀,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警告这些官二代。不管他们的父辈有多牛逼,犯了罪照样要跟平常人一样接受法律严惩。刘芒不死,只抓一些小喽喽,远远不能达到震慑的目的。
“好,我这就下去办理!”
魏子悠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门,按照乔志清的意思通知了下去。
公审大会的当天,最高人民法院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来自社会各界人士。其中还有不少的官二代,他们的父母为了警告他们,让他们专门在旁听席上感受一下。
罗振豪的枪声刚好,听到刘芒被审判的消息,也让细猴五人搀扶着进了法院旁听。
各路媒体蜂拥而至,报社也做好了头条印刷的准备,全部想把判决结果第一时间发布出去。
检察院起诉了一百多页衙党的犯罪事实,经过被告人的律师当场辩护之后,法庭休庭十分钟,最后做出了终审判决。
衙党主犯刘芒,犯有黑社会组织罪、军用枪支私藏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猥亵妇女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衙党从犯……
法官宣判完毕后,刘芒的双腿已经直立不起来,将近崩溃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当真都快把肠子悔青了。
他身后的两名警察强行将他拖出了法院,直接被关进了车笼里游街示众,最后在北京的郊区执行枪决。沿途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自作孽不可活!”
罗振豪在手下弟兄的搀扶下出了法院,突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情。
他和刘芒其实一样,都是不务正业的混混。只是他干的是锄强扶弱的侠义之事,而刘芒干的是欺压良善的龌龊之事。但说到底都是混混,没准哪天就惹上了大事。若是再不干点正事,刘芒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他把参加华兴军的事情告诉了五个兄弟后,细猴带头表示同意,其他四人也激动地答应了下来。
在他的伤口好利索之后,专门负责招兵的部门马上就召见了他们,只给他们一天的准备时间,第二天就把他们五人送往了辽宁军区,跟着刚刚在关东招募的新兵,一起从最底层做了起来。
小茹和闵兹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罗振豪,也没有告诉他她俩的大叔就是乔志清。
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对于小茹来说,只是人生的匆匆一瞥。她自从跟了乔志清,就放弃了所有的主见。
她虽然对罗振豪有好感,但是却不敢喜欢他。她怕喜欢上一个人,将来乔志清却把她嫁给另一个将领。灵儿和惠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是罗振豪一生碌碌无为,乔志清是不会同意这份爱情的。
刘芒被执行死刑后,尸体也依法火葬,将骨灰交给了他的家人。
乔志清对刘云清已不再信任,谁也不能期望杀了人家儿子,还要人家保持忠心。
刘福正式担任太原军区司令,刘云清被撤去了军中的所有职务,调任为山西省省长一职。
赏罚分明,乔志清并没有忘了他的功劳,也给王树茂留了些面子。
刘云清要是能想通此事,乔志清自然不会为难他的仕途。要是他想不通此事,在省长之位上还犯其他的心思,乔志清也会轻饶了他。
在他入住省府大院的时候,一个模样可人的火狐也被安插在他的身边做起了丫鬟。
忙活了一冬天,1869年很快到来。
新中国的阳历和农历是一个时间,1868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农历的除夕。
今年的总统府不出意外的又添了位新夫人,她就是曾纪芸的姐姐曾纪静。
她抵达北京的一个月后,就与乔志清正式领了结婚证,小小的办了桌酒席。
对于续娶夫人的事情,乔志清不想再声张,大搞什么排场。
婚礼的当天,只邀请了曾家的亲属。包括曾纪静的九叔曾国荃,大哥曾纪泽,二哥曾纪鸿,四妹曾纪耀,五妹曾纪琛,六妹曾纪纯,幺妹曾纪芸。
这几人之中,曾纪泽和曾纪鸿不得不提一下。
曾纪泽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外交大臣,同治年间相继出使英、法、俄诸国,与俄人力争,毁崇厚已订之约,更立新议,迫使俄国交还伊犁及乌众岛山,帖克斯川诸要隘。
今年他们一家子被乔志清从缅甸弄了回来,乔志清也因才适用的将他安排在外交部工作。
曾纪鸿在历史上则是一位数学家,他不热哀于仕途而酷爱数学,并精通天文、地理、舆图诸学。著有《对数评解》,《圆率考真图解》,《粟布演草》。
他现在年纪尚轻,乔志清则把他送到了华兴书院继续深造,专门研究他喜欢的数学。
曾纪静的妹妹全都已经嫁为人妻,丈夫的父辈们都是曾国藩的部将好友。
她们的婚姻并不如意,丈夫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
乔志清还给了他们自由,凭借他们的手段,就是手里有千军万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这三位曾家的女婿也各自回了老家,虽然父辈们创下的基业已经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总归比马大。留在北京,身无长技的他们只能等着饿死。
婚礼的当天,袁榆生在酒楼大醉了一场。大骂乔志清不是东西,挖人家的墙角,偷人家的老婆。他也没有想明白,当初是谁放着漂亮的夫人不要,在外面整日里花天酒地的胡混。
曾纪静回到北京后,他还曾三番两次的跑到曾纪静工作的地方,想请求她的原谅,跟自己重归于好。曾纪静早就对他死心,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乔志清。
这事情传到了乔志清的耳朵里,乔志清并没有怪罪袁榆生。毕竟他对华兴军有恩,娶了人家的前妻,遭人家的骂也是正常的。
这件婚事最郁闷的恐怕还有曾国荃,和乔志清斗了一辈子,结果两个侄女都嫁给他为妻。婚礼结束后,他大醉了一场,跪在哥哥的牌位前不住的哭泣,边烧纸边把消息说给曾国藩知晓。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心里百感交集,就感觉一个时代在止不住的流逝。他在新时代的浪潮面前,宛如一只蚂蚁一般弱小。
曾纪芸则高兴的要死,在这后宫里也终于多了个亲人。以前不爱操心的她,也上上下下的为姐姐的婚礼张罗。
婚礼过后,她喝的酩酊大醉,躺在乔志清和曾纪静的洞房里又哭又吐,硬生生的把姐姐的洞房花烛夜给搅黄了。
乔志清苦笑不得,人常说小姨子是姐姐的嫁妆。现在在曾家姐妹身上倒是反过来了,先是取了妹妹,大姨子反倒成了妹妹的嫁妆,现在也跟着嫁了过来。
除夕夜的当晚,总统府里热闹非凡。乔志清陪着夫人和儿女们吃了顿团圆的年夜饭,从前一个桌子的夫人,现在也变成了两桌子。
晏玉婷郁闷的要死,新婚法迟迟没有公布,又让乔志清钻了个空子。要是再不管管这个花心大萝卜,这总统府的后院很快就成为旧时代的三宫六院了。
当晚,几位夫人都想让乔志清陪自己过年。乔志清无奈,只得采用了抓阄的方式,公平公正的让几位夫人的运气决定。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纪静刚刚新婚,大喜之气带来了运气,连抽了三次全部都是她中奖。
众夫人无奈,只得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她。曾纪静也不想独享乔志清,把曾纪芸也叫过来作陪。
乔志清迎娶她之后,因为工作繁忙,真真还没有动她的身子。今晚第一次,她也是紧张的利害,有妹妹在身边,她也能放松一些。
这事情倒是便宜了乔志清,他自然乐此不疲。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对姐妹花,他的脑子里就幻想着这天。姐姐娴静纤弱,妹妹活泼丰腴。这一动一静相互配合,一晚上折腾的天昏地暗,差点没把乔志清给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