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丞相府。
虽然经历了赤壁大败,但是曹操回到许昌之后没有丝毫颓废,依旧是精神焕发。
大汉十三州,他拥有九州之地,孙权、刘琮、刘璋,包括西凉马腾,韩遂,也只是各占据一州,怎么能和他相比呢?
新年在即,曹操在丞相府中大会文武众臣,而正在这时,荆州刘琮送来了请帖以及三坛万里香。
当然,这些名义上是送给皇帝的,不过在许昌,任何事情先得过丞相曹操这一关。
万里香酒的诱惑力太大了,众人在赤壁的时候尝过,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一闻到味儿就馋的不行,于是打开一坛,很快痛饮完毕。
众人都没有尽兴,但是这酒太少了,只有三坛,怎么说也得给皇帝留一坛吧,另一坛自然是丞相的,众人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肆无忌惮的喝一坛,那才叫过瘾。
“诸位,刘琮小儿正月十六大婚,我们该如何应对啊?”喝完酒之后,曹操进入了正题。
“主公,刘琮乃卑鄙小人,趁火打劫,他的大婚,我们不予理睬!”提起刘琮,许褚非常愤怒。他们在赤壁遭受大败,好不容易从华容道逃到了南郡,可是这小子不但趁虚夺取了南郡,还一路穷追不舍,一直把他们赶到襄阳,而襄阳城外那次会面,又狂傲无比,逼着他们退出了襄阳。许褚非常后悔,在第一次见到刘琮时为何没把这小子掐死!
不过许褚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赞同,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议事的时候,许褚最喜欢第一个发表意见,可是他的意见曹操基本没采纳过,说白了,他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是曹操纯粹的保镖,带兵打仗都不行,不要说出谋划策了。
“元直,你久居荆州,以为如何呀?”曹操问徐庶。
“刘琮是荆州牧,是大汉的臣子,丞相是百官之首,去还是不去?当然由丞相自己定夺了。”徐庶自从进入曹营之后,从不主动说话,也未给曹操出谋。
曹操听了徐庶的话,脸色有些阴沉。
“主公,属下以为,我们应该派人携陛下之礼前去祝贺。”程昱对曹操施了一礼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刘琮替天子牧守荆州,若是失理,必被天下人笑话。”
“属下附议!”
“臣附议!”
荀彧、荀攸、贾诩、刘晔、董和等一干文臣全都附议。
“好,我明天面见天子,陈说此事,子鱼,伯宁,孔璋,你们三人准备一下,年后便前往荆州。”
“诺!”华歆,满宠,陈琳三人同时应道。
第二天曹操上朝,向皇帝刘协陈说了此事,刘协自然不会拒绝,杨彪,孔融等人又建议让刘琮继承刘表镇南将军之位,开府,假节。尽管曹操不悦,但想到这个称号给与不给,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便同意了。
益州,成都州牧府。
大堂的正位上,益州牧刘璋端坐上方,两边跪坐着众文武大臣。
从事王累,别驾张松,扬威将军费观,还有吴班、吴懿等大将。
“刘琮贤侄着实不错,从那曹贼手中将荆州又夺回来了!如今曹操败回了北方,我益州也将安稳了。”刘璋这段时间非常轻松,在赤壁大战以前,他每天可都是提心吊胆,如果江东一败,那益州恐怕只有归降一条路了,“正月十六,刘琮贤侄大婚,谁愿去荆州道贺?”
“主公,属下愿往!”张松出列,向刘璋行了一礼。
“永年愿往,那太好了,事不宜迟,年后便出发!”
“诺!”
“还有一事,诸位再议一下,宾伯现为扬威将军,那成都令一职,可有合适人选?”以前的成都令是费观,现在费观被提拔为扬威将军,兼任成都校尉。
成都令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它的重要性堪比任何一郡的太守。
“主公,我举荐一人,可以胜任。”张松继续说道。
“谁?”
“孟达孟子敬!”
“孟达?”刘璋有些犹豫,孟达可不是益州本地人啊!
“主公,张别驾言之有理,孟达可以胜任。”从事王累也表示赞同。
“臣也附议!”费观是知道孟达能力的。
“臣附议!”
“好,那便封孟达为成都令,即日上任。”
张松回到府中之后,法正和孟达正在书房等他。
法正是扶风郡人,为名士法真之孙。十年前,由于关中饥荒,法正与好友孟达一起来到益州,依附刘璋。
孟达也是扶风郡人,字子敬,在以前的历史中,归降刘备之后,改为子度,因为刘备的父亲叫刘子敬,孟达要避讳。
刘璋不善于识人,更不懂得用人,直到现在,法正才当上新都县令,而孟达在今天之前,只是一名县尉。
不过这二人和张松交情很深,张松也深切的知道他们两人的才能,张松曾言,孟子敬堪比张文远,法孝直堪比郭奉孝。他给刘璋多次举荐,但仍没有得到重用。
“子敬,我已奏明主公,主公现封你为成都令!”
“多谢永年兄。”
“以子敬之才,这区区县令,唉!”看到两个好友怀才不遇,张松也只能摇头叹息。
“永年兄,你觉得益州前景如何?”法正问道。
“益州天府之国,加之蜀道之难,剑阁之险,长江之便,在如今乱世,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只要勤修内政,操练兵卒,待到天下有变,大军顺江而下,必能争雄天下,成就霸业,可惜主公毫无进取之心,只想坚守这一州之地啊!”
“可是若要守,又如何守得住呢?曹操、孙权、张鲁、还有如今崭露头角的刘琮,他们哪一个人会放过益州呀?”
“那以孝直之见……”
“永年兄,我们应该早作打算,若是等到兵临城下,一切都晚了。”
“我奉主公之令不日将去荆州,参加荆州牧刘琮大婚,那时曹操,孙权必然会派人前来,我借此机会与他们交好,然后再去见一见各位诸侯,回来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好,我们等永年兄的消息。”孟达听了张松的话之后,一下子精神起来。
“不过此事一定要保密,绝不可再外面议论!”
“当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