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一个乃是巫族有名大巫,实力超穷,手中更有胜似先天灵宝的干戚,比之斩却一尸的准圣还要厉害一些。然而这孙悟空乃是得了准提圣人多番苦心才培养成的佛门护法,手中金箍棒更是受过当年大禹治水功德,乃是难得的功德之宝,且杀人不沾因果,肉身更是了得,与那昔日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不相上下,今日相鱼,正是得逢良手,不过少许时候,便以交战千记,自那地面之上渐渐打向远处,二人你来我往,幻影重重,宛如暴雨一般。
二人武力超穷,便是那白寿、萧升也暗暗点头,心中佩服。更何晃与那欧阳靖、庞帆等关前修士。那李万芳见刑天被引走,且相柳又被困阵中,眼见对方阵营之中又有修者出来,而自己这方少了两位大巫主持,顿时慌了神,忙下令鸣笛收兵,一番冲杀之后,逃去数里之外,这才重新安营扎寨。
这一番惨败又加逃遁,天色意是微微放亮,军中将士兵马皆是疲惫不堪,李万芳长叹一声,不顾疲惫之身,召来军中各处修者,意欲寻出破敌之策。此时,军中还有诸多散修,诸如先前诛杀红花老祖的孤僻道人,名为明松道人,又有雷霄道人,原本乃是五台山弟子,后因犯下错事,被逐出师门,成就散仙之位,而后又有奇遇,得了仙家洞府,自此称宗做主,也有本事,一手紫霄雷电决犀利非常,手中法宝紫光流电霹雳剑便是上好法宝,这千年又精修道法,实力已至金仙一流。身侧盘坐一身着麻衣的道人,乃是麻元山空空洞麻元祖师,本就是一介散修,但修持数千年,又炼制一件异宝,名为元元阴风图,厉害非常,也是了得人物。对面又有二人,乃是碧波崖逍遥头陀夫妇,此二人多与六道之人不睦,多有恩怨在身,但奈何两夫妇实力不济六道门人,故相投与杨正风,此时自然在列。
李万芳愁眉不展,面色难看,却看几位,眼珠子转了几转,沉声道:“诸位仙长,我受皇恩与身,前来擒那大庄王,但奈何那大庄王得妖人相助,如今兵败,该当如何?各位仙长可有良策?”
几个道人相互看了看,却沉默不语,那六道诸人厉害,先前便已见过,况且军中更有各路散修妖魔,也不是庸俗之辈,此时叫几人说话,几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谁也不肯出头,顿时倒是有些冷淡。
李万芳见几人不曾说话,心中焦急,向右侧明松道人拱手道:“道长,先前破敌,我本该与道长庆贺一番,只是此时两军交战,死伤惨重,我心甚痛。待大败四方军将,再禀明陛下,与道长庆功,只是奈何此时军困马伐,刑天。相柳两位大巫又脱身不得,还要道长与我出策!”
明松道人嘎嘎怪笑一声,摆摆手,笑道:“此事莫要再提,你只见我击杀恶道,却不曾看到我狼狈模样,那红花老祖到底修炼年久,一身修为厉害非常,即便练成玄法,但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正要休养一番,此地还要各位道友,将军为何不求求他等?”
李万芳面上更苦,却看向雷霄道人,见雷霄道人闭目不语,逍遥头陀相互说笑,全然不将李万芳方在眼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长叹一声,便不做声。
却在此时,便听那一只冷眼旁观的麻元老祖笑道:“将军莫急,昔年贫道四处游历,也皆是不少道友,便有一道友修为高深,且当年受我救命之恩,我意出面相请我那道友,若是成功,便不惧与那六道弟子,只是需要些时日,也不知晓我那道人是否在家!”
李万芳一听,顿时大喜,忙问追问道:“道长,那友人乃是何人,是何来历,可居于何地?”
麻元老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见那几人也是一脸好奇,这才点头笑道:“昔年我路径幽冥血海之地,曾在那处见过一道友,当年他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见他受难,便施了援手,这才将他救活,之后才知晓,这道人名为蚊道人,修炼血海玄功,手中更是有一至宝,若非不是先天之流,遇到此宝,皆会被吸干灵气,威力奇大,若是能的此人相助,莫说那此时困境可解,便是攻下那四方城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几个道人一听,顿时大惊,看向麻元老祖的眼神也变了变,李万芳却是大喜,抚掌笑道:“如此,那还要有劳走上一遭,请来这位道长,待成大事,想来陛下定然供奉道长为国师之位!小将再次先恭贺一番道长了!”
麻元老祖哈哈大笑,似乎甚是受用,笑道:“如此,那贫道便去请来我那道友,以解如今之气,众位且在此等候,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贫道便自归来!”说罢,转身一晃,便不见踪影。
李万芳见麻元祖师去了,心下大好,与几个道人又寒暄几句,便去安排军中杂事。待过一日,那相柳终是归来,只是面目疲惫,见了李万芳,问了几句,便自入了营帐,自休养不说,之后便又回来了刑天,也不与那李万芳说话,便入了相柳营帐,见相柳无恙,这才放心,不过却甚为恼怒,道:“相柳,没想到那孙悟空居然也是个厉害人物,便是我与他对打一日,却也未曾分出胜负,后来却来了四个猴子,各个威猛,见了那孙悟空,上前便打,我远远看的清楚,那四个猴子之中,便有那升仙岛盘古开天圣人弟子悟道、悟明二人,其余二人却不识得,也不知是何人,居然将那孙悟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当真厉害!”
相柳听他这般一说,心中暗暗一喜,笑道:“莫非是九凤大巫知晓此地之事,命他师弟前来相助,若是如此,那岂不甚好?”
刑天皱眉道:“若是这般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那四个猴子是否是受了九凤之托,还不知晓!”
相柳皱眉道:“你说的也有理,如今那六道贼人人多势众,这军中又只有我等几人,多是不堪大用之辈,先前听那李万芳说,麻元那厮前去寻人,叫我看来,却是并不济事,不若你再去寻九凤一趟,若是又她出面,便是不敌,也能引来升仙岛众弟子前来,到时候,自然可解此时困境!”
相柳亦是皱眉道:“这个我自是知晓,只是前次我去问过,九凤显现与那无忧天盘古开天圣人坐下修道,此时恐寻不到地方,如何是好!”
刑天闻言,也是皱眉,却不说话,一时间,两人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值愁苦之际,便听门外兵将来报,说是辕门之外有三个道人求见,指名道姓要见二人,心中惊奇,自出了营帐,与辕门处而来,远远看去,便见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道士迎风而立,刑天不知这三人乃是何人,正待上前询问,却听相柳哈哈一笑,高声笑道:“三位小兄弟真乃福人,我与刑天兄弟还正说与你等众兄弟,不想小兄弟便至此来,正是大喜之事,只是不晓得,兄弟来此,可是为了何事?”
这所来三人正是早早就尾随而来的石宝三人,也不知三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刑天、相柳两位大巫之语听了个全,石宝本就不是安分之人,本就对那六道弟子无甚交集,且又有九凤的缘故,与那相柳也见过几面,此时出来,却也有几分相助之意,当下笑道:“相柳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数年前才见过哥哥,哥哥如此问我,岂不是见外了!“说罢,嘿嘿怪笑一声。
“哈!~看为兄这张嘴,毫无遮拦,三位兄弟即来,当为哥哥之客,且与我入帐,好生与哥哥两人喝上一杯!“说罢,爽朗大笑,大手揽过石宝,甚是豪爽。
石宝贼兮兮的向翔升、青松二人笑了笑,自被相柳拉了过去,自入账摆上酒席,好一番好吃好喝。那刑天待过良久才知晓三人身份,倒是也客气几分。
待酒过三巡,石宝这才笑道:“此来,本听闻哥哥有些困难,得恶人为难,我等本就有乃是旧识,理当相帮,只是我出来之时,爹爹曾与我有言,说我有因果在身,不让我多沾因果,故此,却也为难!”
相柳闻言,先是皱眉,而后却笑道:“兄弟何必妄自菲薄,兄弟乃是圣人之子,自当福缘深厚,且有三位圣人庇护,何必担忧,况且兄弟玄法也是厉害,又有名师护持,兄长可是听闻,那孔圣人虽然无圣人般的法力,但若是争斗起来,却也少有人能够匹敌,儒门五宝,浩然正气,那个不是厉害手段?”
石宝笑道:“承蒙哥哥夸奖,兄弟本当竭力相助,只是爹爹与我早就掐算过,不得不为!”
相柳眉头微皱,尴尬笑道:“如此,我也不勉强兄弟,只是还要兄弟助我一助,不要兄弟出手,只需兄弟为我寻来一人便可,兄弟可应我?”
石宝笑道:“兄长要我寻的人可是九凤师姐?”
相柳大笑:“正是九凤妹子,兄弟可答应与我?”
“此等小事,自然能应兄长!”随即抓起一枚果子,嚼了嚼,这才道:“只是成与不成,还要师姐自己拿主意!”
相柳大笑道:“兄弟无需多虑,兄弟只要能将话带到便足矣!”说罢,却举杯朗朗生笑,与石宝三人痛饮几杯,石宝耐不住相柳急切的性子,带着青松、翔升便自去了。
刑天面色沉吟,见相柳怪笑连连,犹不放心,问道:“这三个小儿可是信人?为何你这般高兴!”
相柳瞥了眼刑天,笑道:“自然可信,且不说此子乃是盘古开天圣人之子,便是他另一身份我便足以信他!”
刑天大奇,疑惑道:“哦?是何身份?”
相柳笑道:“自然是儒门弟子?”
刑天闻言,面色一喜,笑道:“如此,那大事可成也!”两人相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自入账内。
三日之后,那麻元祖师果然请来一道人,这道人全身高瘦,身裹黑色道衣,面容阴鹫, 这黑衣道人脚踏三色光化,隐隐可见三色莲台之状,但却与他格格不入,但又真实存在。正是蚊道人,此人昔日乃是诞生与血海,但为那冥河所不喜,被驱逐出了幽冥血海,一直四处猎杀散修之人吞噬精血,练成法力,此时修为也已入了大罗金仙数年,当年便是被血海四大魔王打伤,被麻元老祖所救。本来着蚊道人也是生性淡泊之辈,狡诈异常,但听麻元老祖一番话,贪图修士血肉以及诸多法宝,故才前来。
李万芳大喜之下,大摆宴席,本命人前去请刑天。相柳,那知晓二人似乎并不看好这蚊道人,故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麻元老祖等数个修士本就不喜与那巫族之人共处,但平日见二人实力强悍,故才畏惧一二,此时见来了蚊道人,自也不管他二人,大宴一场,便点兵遣将,携六万军将杀回北霞岭。
那欧阳靖本没见到两位大巫,便有轻视之意,但叫那散修妖魔出战迎敌,那知晓那蚊道人诡异的紧,不光又一见可吸人精血的宝物,三色光芒更是护身无敌, 交战之时,旁边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蚊虫乱飞巨大如雷的声音就是这些蚊虫所发,令人头皮发麻。接连损失数个修士,这欧阳靖三兄弟才知晓不妥,出手迎敌,那里知晓便是那云龙子、庞帆二人厉害也不是敌手,那庞帆更是失了手中宝剑,再不敢交战,与云龙子二人逃会营中。
欧阳靖不明那蚊道人是何来历,恐自己法宝被污,及早鸣笛收兵,高挂免战牌,避战不出。可叫那李万芳大军扬眉吐气了一番,士气大涨。只是那王光成受欧阳靖之命不出一兵一卒,两军顿时僵持不下,与那北霞岭戮战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