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章,己经恢复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官帮你只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脱离苦海,全看你的运气与造化了!”
离了童揽所在的客栈,在回家的路上,乐天心里嘀咕着,这话显然是说给梅娘子听的,虽然那梅娘子听不到,但让乐天总觉的自己掉了一块心病。
总之,想办法将梅娘子这个麻烦解决掉了,自己也便算安生了,免得总有针芒在背的感觉。
……
“老爷不日便要去夏国了,这些天来不是整日泡在报馆里,便是出外应酬,不说家里这两儿一女,好歹也陪陪待产的盈妹妹与王家妹妹!”
看到乐天回来,曲小妾递来一只拧干水的手巾让乐天拭汗,口中一边埋怨道。
擦了把脸,乐天立即起身道:“我这便去看孩子们去!”
曲小妾呶嘴:“官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孩子们早已经睡下了!”
“我倒是忘了!”乐天嘻笑。
感觉到今日家中气氛不同,屋子里总是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乐天不解的问道:“眼下这时辰也算不得晚,怎么就你一人在前厅,秦娘子、姚娘子几人呢?莫非这么早便睡下了不成?”
“几房姐妹都在墨嫣妹妹那里呢!”曲小妾回道。
“怎么?”乐天挑眉:“莫非墨嫣的身子不适?”
曲小妾一笑:“墨嫣妹妹怕是有喜了!”
“真的?”乐天惊讶。
家里八房小妾,除了最近新纳的两房外,只有墨嫣一人未有身孕,墨小妾虽然不说,心里也是急的很。
听闻这个消息乐天忙起身,拽着曲小妾说道:“带我去她房里瞧瞧去……”
……
墨小妾的房间里,乐天脸上带着笑意的盯着墨小妾,又看着家里的几房小妾,脸上立时生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只见自家一个个小妾纷纷上前,一个个轮流拿右手将食中二指搭在墨小妾手腕上,一脸认真的为墨嫣号着脉,同时又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比试着自己与其的脉你。
看到这副模样,哭笑不得的乐天开口打断道:“我说诸位娘子,你们可有一个是懂得医术的,又怎么知道墨娘子有没有身孕?”
“我们是不知,可是郎中们知道啊!”虽还没有正式圆|房,但己经荣升为妾室的菱子很是羡慕的望着臣在榻上的墨小妾,一脸羡慕的说道。
“来郎中诊过了?”乐天分开几个妾室,坐在榻边向墨小妾问道。
听到自己有了身孕,高兴之余还有几分羞涩的墨小妾说道:“今日觉的有些恶心头晕,以为自己害了风寒,请了郎中来为妾身诊脉,那郎中说妾身是喜脉。”
“好生休息,总是如愿以偿了!”乐天笑道,态度甚是亲昵,惹得墨嫣面色羞赧不己。
叹了口气,乐天环视家中一众女眷才又说道:“也是难为你们了,官人我自从入仕,一直在外奔波,家中都是你们在操劳,怀孕不在身边,临产不在身边,眼下官人我又要远赴夏国,又要你们空守深闺了!”
乐天说这话时,乐家一众女人们俱是感动的很,唯有新纳的八房小妾梅红嘟着一张嘴,一脸的不情不愿。
梅红这副模样,乐天心中怎么不知道其心中所想,嘻笑道:“梅红,一会给老爷我留个门儿,你给老爷我一晚,老爷给你十个月……”
咯咯咯……
都是己成人妇的过来人,乐家后宅一众女人立时笑了出来,惟有梅红一脸通红,捂着脸跺了一下玉足,一溜烟儿的向自己与秦姨娘的屋里跑去。
“今晚有好日子过的,怕不止是梅红一个罢!”盈姨娘捂嘴嘻笑道,又将秦姨娘闹成大红脸。
乐家女人又是笑做了一团。
……
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盈小妾、王小妾距离临产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此次远赴西夏更是吉凶难料,乐天推掉应酬在家时陪同一众妻儿。
家里的大郎二郎在后院挪动着步子蹒跚学步呀呀学语,两个小家此时己经一岁零两个月了,虽然无法分清大小,乐天只好以屈小妾与盈小妾的排序来定两个小家伙的长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大女儿己经半多了,此时正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个哥哥,偶尔咧着嘴傻笑,口水顺着嘴角落了下来。
“二姨娘,门前有个美貌小妇人要见老爷!”
就在乐天在后宅逗弄两个满周岁的儿子与半岁大女儿的时候,前面门房婆子进来向曲小妾通报道。
“美貌小妇人?”女人天生的敏感性令曲小妾心中生疑,随即说道:“你与那小妇人说,老爷不在家。”
那门房婆子应了一声,忙去前面通报。
曲小妾醋意顿生,向着内院方向轻轻的呸了一声,口中嗔怪道:“官人真是不知羞,家里大小八房妾室了,还是不知足的在外边勾三搭四,又在哪里勾|引的狐狸精了!”
没过一会儿,那门房婆子去而复返,向曲小妾禀道:“那小妇人不肯离去,点名要见姚姨娘,说是姚姨娘以前的姐妹……”
“姚姨娘的姐妹?”听到门房婆子的话,曲小妾不由眯起眼睛,只好说道:“你将那小娘子带到姚姨娘那里去罢!”
那小妇人提到姚姨娘,曲小妾不得不认真对待,这毕竟关系到自家内宅的安定团结,乐家内宅一片和谐,若是因此事自己与姚小妾生出龌龊,这不仅得不偿失,更会令自家官人认为自己没有打理这个家事的能力。
没有直接面对这小娘子,但曲小妾还是长了个心眼,于暗中打量了那来寻乐天的小娘子一番,只见这小娘子样貌生的不弱于家中任何一房小妾,心中立时有不妙的感觉。
……
“老爷,姚姨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家中有客来了!”
就在乐天逗弄三个小家伙的时候,有使唤丫头来禀道。
将三个小家伙抱与奶娘,乐天心中有些惊讶,这家中来了客都是曲小妾出面,今日怎是姚姨娘出面接待的,惊讶讲惊讶,但还是随着那丫鬟去了。
跟在那丫鬟的身后,乐天原以为要去前堂,没想那丫鬟却将自己向姚姨娘房里迎去,口中惊讶道:“来客莫非是女客,怎去了姚姨娘的房里?”
那婢子回道:“回老爷的话,家中来的是个女客,自称是姚姨娘的远亲,暂且在房里叙着话,是姚姨娘着婢子来请老爷的!”
乐天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进了姚小妾的房间,乐天一见来人,面色立时一怔,忙与那婢子说道:“你且先出去罢!”
待那婢子走后,乐天向来人问道:“梅娘子,你怎的来了?”
不错,这来的美貌小妇人正是梁师成家中的小妾,曾与姚小妾一起在梁府书房里与乐天颠倒鸾凤的梅娘子。
梅娘子看着乐天,泪水婆娑道:“奴家无处可去,只好来投奔先生了!”
“发生了何事?”乐天明知故问。
梅娘子哭哭啼啼的说道:“昨日晚间,那阉货不知碰了什么邪气,非说奴家身上带煞,是家中的灾星,今日一早便将奴家扫地出门了!”
乐天挑眉:“怎么?梅娘子还有些舍不得梁宅?”
梅娘子口中分说道:“奴家不是舍不得,奴家早就想离开那个火坑,只是奴家觉的突然,怎么突然就被那阉货称做灾星了,赶了出去。”
也未做安慰,乐天与姚小妾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在外面看看有人偷听么?”
姚小妾自是知晓此事干系重大,忙应了一声出去把门。
姚真儿出去,梅娘子开口道:“方才奴家在先生宅前叫门,好像先生家中并不欢迎妾身,妾身也只是权做试一试,说是要见姚妹妹,却没想到姚妹妹真的在先生的府上,还被先生纳成了妾室!”
没有理会梅娘子的话头,乐天点了点头:“梅娘子能出那个火坑,是本官在暗中使的计谋,不知梅娘子日后有何打算?”
“真儿妹妹今日过的日子,真是羡煞妾身!”没有回答乐天的问话,梅娘子四下打量着屋子,随即一笑:“先生果然是重情重义的人,妾身在原本只是以为先生只是将真儿打发嫁与寻常民家,却被先生金屋藏娇了!”
心中隐隐间明白梅娘子来此的目的了,乐天不语。
见乐天不语,梅娘子言道:“妾身此前是家中嫂嫂将妾身卖与那阉祸的,如今妾身孤苦伶仃一人无家可归,走投无路才寻到先生府下,还望先生收留!”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无奈乐天摇头叹道:“可是,乐某如今己经纳了八房妾室,这后宅己经够乱的了,便是边住的地方都不够……”
瞬间梅娘子眼泪流了出来,梨花带雨道:“先生真想看奴家一弱女子流落在外,任由他人欺凌么?”
“这……”乐天无奈。
见乐天不雨,梅娘子接着哭泣道:“当初那阉货可是花钱将奴家买下的,虽然将奴家赶出家门,那阉货倒也还算有些良心,将奴家的卖身契还与了奴家,奴家无依无靠,本起投奔官人,却没想到官人对奴家并无半点情义!”
开门声响起,姚真儿走了进来,与乐天低声道:“梅娘子也是苦命的人,还望官人收留!”
对于姚真儿的话,乐天可以理解若其深一层的意思,若是今日不收了这梅娘子,日后这梅娘子若口无摭拦,将自己与姚真儿的事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连姚真儿都出面了,再说心中也存有忌惮,乐天思虑了半响后才缓缓说道:“真儿既然出言,梅娘子便留下罢,不过少出门抛头露面为妙……”
没过几日,乐家一连纳了三房妾室,虽然此事没有对外声张,但还是在乐家内宅引起一阵震动,家中一众妾室除了知道内情的姚小妾外,都不能理解乐天的举动,但又见乐天态度坚决,也只好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