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决定生产力的第一要素的是研究科学技术的人,只有有了人,科学技术才能发展创新,只有有了人资本才能积累,只有有了聪明人科学技术才会发展进步。
乐天的目标是让华夏比西方提前一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令华夏继创造汉唐盛世后,再次兴盛于这个世界,而不是像北宋这样软弱憋屈下去。
断人钱财如杀父母,断人理想,这仇只是会更大了。
……
这几日求知学院里的气氛压抑的紧,学院里的求学的孩子们心中清楚,打自己进入学院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将来不会去考功名的,而是为了日后能有个糊口的手技。
进学以来,无论是蒸汽机还是发电机,引发了所有人的兴致,学院更是因为每个人的兴趣不同而专门分了系,而进行系统的培训。却没想到自从这位牛校督来了学院以后,让自己这些人读什么四书五经知乎者也,大大压缩了专业课的时间。
在这些学生的眼中,枯燥的四书五经哪有蒸汽机与电动机的专业课有趣,内心也是抗拒的很。
……
授课结构的改变,使的整个学院怨声载道,牛儒也是看在眼中,更是在心中得意。朝野人人皆言这位驸马爷刁钻狡诈不好对付,本朝没人能奈何的了,如此看来实不尽然,自己只扯着虎皮当大旗,这位驸马爷不还是没有办法。
“论语有言,君子务本,本立面道生。教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面对一众学院学员牛儒说道,随后又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说君子致力于根本,根本的东西确,仁道也就产生了。孝顺父母,敬爱兄长,就是行仁的根本罢!”
听牛儒与一众学员讲解论语,乐天不禁大摇其头。
待牛儒讲解完毕,在学院内的长廊间,乐天拦住了牛儒,指着手中的课程表说道:“牛大人,这专业课程是不是压缩的太大了?乐某培养这些学生是为了乐某的工厂培养懂技术的工人,牛大人凭白加这么多四书五经,怕不极不合适。”
“驸马爷莫要急躁!”牛儒摆手,不慌不忙的笑道:“圣人之学可明事理知进退、忠君爱国,然驸马爷所办的学院中只注重术有专攻,却不思忠君爱国,这岂不有负学院二字?”
乐天无奈道:“四书五经圣人学问,之前乐某也曾有每日两课时的授课,如今牛大人一来说增加到了半日,这总是不妥的!”
见乐天奈何不了自己,牛儒心中越发得意,却还是一副谦卑模样:“实话与驸马爷说了罢,这不是下官的意思,下官所行之事皆奉上意!”
“见过驸马爷,见过牛校督!”
就在乐天与牛儒叙话之际,老门房忙拱手作礼一一打着招呼。
“何事?”乐天转向问道。
至于牛儒,身为朝廷命官,又怎么会理会一老门子,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驸马爷,小老儿不是来寻您的!”老门子忙又施礼,随即面向牛儒施礼道:“牛校督,方才有人来寻您!”
牛儒问道:“是谁?”
老门子忙道:“校督大人,那人说是您的故旧好友,小的不敢怠慢了贵人,将那位贵客请到了校督的办公室,小的才来请校督您!”
“嗯!”牛儒点了点头,很是得意的向乐天拱了拱手:“还请驸马爷恕罪,下客且行去会客了!”
“牛大人请便!”乐天无奈叹道。
不过就在牛儒离去之后,老门子却是向乐天挤了挤眼睛:“校董安排的事,小的己经做好了!”
乐天也是会意一笑,问道:“寻的人可否可靠?”
老门子笑道:“校董放心,所有人都可靠的紧,片刻后校董就等着看好戏罢!”
就在老门子话音刚刚落下之后,只听得学院办公室方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不仅将乐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更是成功的将学院里的学生与一众教职工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声,那道声音呜咽着说:“孩子他爹,奴家可算是寻到您了,你个没良心的,为何对我母心做那始乱终弃之事……”
所人有都惊呆了,分明能听清那传来的嚎叫声音,是个妇人口中发出的,而且口音与牛大人的口音也很是相似,这声音虽是在办公室叫嚷的,却是整个求知学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在所有人愕然之际,却听那妇人继续说道:“来,牛娃子,快,快叫爹……”
此时只听屋里传来牛大人的吸气声,除此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叫声。
“爹……”牛大人办工室里传来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喊人喊的很甜,令人疼爱。
就在那孩子的声音落下,只听得屋中又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牛儒,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是说你一直埋头苦读尚未婚配,这妇人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随即之前说话的那个妇人惊叫道:“孩他爹,这个女人是谁?”
“你又是谁?”之前那个年轻女子也是叫道。
那妇人哭叫道:“孩他爹,怪不得你一直不肯回家,富贵也不还乡,原来是在这里又寻了人……”
这戏,有些意思!
人都是天生喜欢看热闹的,校园里出了这些事,一众教职工与学生们全都聚拢了过来。
“停!”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到办公室里的牛大人嘴里大叫了一声,随后又吼道:“你们这两个妇人,牛某根本就不认识……”
正在说话音,只听见“哐”的一声门响,怒气冲冲的牛大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就在下一瞬间,只见一个妇人跟着追了出来,一手抱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手死死的抱着牛儒的大腿,生怕他跑了似的,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牛儒的旧事劣迹。
那妇人哭道:“孩儿他爹,你在家寒窗苦读时,奴家不嫌你家贫,每日接济与你更送你来京读书的盘缠,当初你对奴家海誓山盟,待金榜题名时便风风光光的回乡娶奴家,奴家心生感动一时间便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你,更为你生下了儿子,如今你发达了却忘了当初的誓言……”
就在这妇人说话的同时,一个美貌衣着华丽的年轻小娘子从牛儒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手指着牛儒上去就是“啪”的一嘴巴,口中同时说道:“牛儒,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你也能做出来,日后莫要再去寻奴家了,你我之间从今日起恩断情绝!”
说完,那美貌小娘子头也不回的向学院走去。
“你……”牛儒被的打的有些懵了,伸手指着那离去小娘子的背影想要追上去,然而大腿却被那抱着孩子的妇人抱的死死的。
方才,那老门子说有人在办公室里来见自己,牛儒便去了办公室,却见是个美貌的小娘子,还没问这小娘子是谁、来寻自己所为何事之时,却见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一头闯进了办公室,随后那妇人看着自己便哭叫了起来,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挨了那小娘子不明不白的打,牛儒心中越发的郁闷与愤怒:“你放开本官,本官根本就不识的你!”
“不放!”那抱着孩子的妇人回答的很是干脆,哭叫道:“若奴家放了,你这没良心的又不见了,奴家与孩子在这无依无靠的汴都可怎么活呐……”
“你……”牛儒一直到现在都很是莫名其妙,而且还白挨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乐大人很是合机的出现了:“牛大人这便是您的不对了,我辈读书人当从圣贤教化、恪守本份,怎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
“这位官人所言极是!”那妇人听了乐天的话,忙应道。
“嫂夫人谬誉了!”乐天拱了拱手,上前一步抱过妇人手中的孩子,轻抚了抚孩子的额头,点了点头说道:“好俊的孩子,看这模样确是与牛大人有几分相像……”
说到这里,乐天的目光投向身后一众学院教职工:“众位以为呢?”
熟知乐天的为人,更熟悉乐天以前在平舆坑人时用的那些套路招式,此刻许如琢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是配合的说道:“校董说的没错,这娃儿果然与牛大人是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咝……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牛儒的嘴里传了出来。
明白这是怎么一档子事的牛儒,气的血气逆滚,只伸手指着乐天:“你……你……”
“若乐某没有记错的话,牛大人方才还与学生们解释‘君子务本,本立面道生。教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的道理,没想到……”也不理会牛儒的怒气,乐天叹气道。
说话的时候,乐天大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口气。
此刻,不用说,牛儒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的这个妇人、孩子,还有方才走掉的美貌小娘子……
随即乐天又是淡然道:“乐某以前在大理寺任职时,曾记得有滴血认亲的说法,若是牛大人执意不肯相信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乐某建议来个滴血认亲,若牛大人与这孩子的血融于一体,就证明这孩子是牛大人的血肉,若不能融将一起,便是这妇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