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确实帮着好好的张罗了一顿接风宴,其实这些菜式就算是在皇城鹏公子他们也能吃到。只不过海鲜上来讲,就没有这边那么新鲜。
鹏公子将着手于非常危险的工作,这个事情陈守信没有多嘴的跟永平帝去说。虽然说研究这个很危险,但是出状况的几率也是很低的。
鹏公子是一个有心的人,既然知道研究这个很危险,那么在研究的过程中,肯定会更加的注意。会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血,别再粘上去。
小玄华今天很开心,哪怕已经会自己吃饭了,还是让自己的爸爸妈妈给喂饭。看得陈守信家里的娃子们有些眼馋,然后也跟着要喂着吃。
好在陈守信的媳妇多,要不然估摸着老陈同志都得跟着忙活。
陈守信也没闲着,拎着小锥子帮孩子们砸螃蟹壳、剥虾。就是怕孩子们吃的时候,将嘴给扎到。
一餐饭,吃得都很满意。美食本来就能够给人带来好心情么,更不用说,陈守信跟鹏公子的关系也更加的亲近一些。
“对吐蕃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吃完了饭,喝茶的时候陈守信好奇的问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么?”鹏公子比他还要好奇。
“咳咳,那个啥,我上书的时候告诉老大别告诉我这些事,我嫌烦。”陈守信有些尴尬的说道。
“切,其实也没比我强多少。”边上的永平帝吐槽了一句。
鹏公子乐了,这样的父皇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很喜欢现在的永平帝,少了一些帝王的威严,却多了一些父亲的慈祥。
“战事推广得很顺利,不过并没有急火火的直接将吐蕃给推平。”鹏公子笑着说道。
“老大给的旨意是要慢慢的打,能够让吐蕃投降最好。实在不行,再平灭掉。而且对于那个四号,他也很关注。已经发了旨意,如果四号没了性命,吐蕃王族一个不留。”
陈守信的心情,一下子舒坦了好多。就好象三伏天还是桑拿天,直接走进了空调房一样的舒坦。
这可不是一道简单的旨意,也不仅仅是在保四号的命。更是一种霸气,是姬昊鲲的自信带出来的霸气。
近,能瓦解吐蕃人的士气。远,则能让别人知道,现如今的大周,就是这么强大。哪怕是一个使节,你也不能随意滥杀,杀了你就得负责到底。
其实杀使节这个事儿,陈守信并不是第一个。他杀的那个是两军之前,而在大周朝的历史上,出使外族的时候,其实也经常被人家给杀。
出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考验的是你的口才,也是你的胆量,更是你的运气。
毕竟这样的使节,代表的是一方权利。如果吐蕃人真的杀了四号,这就是在大周朝的身上泼脏水呢,那是必须要杀回去的。
只不过这是现在,要是放在以前有些乱糟糟的时候,基本上也就是喊几句口号就完事了。必须得狠狠的谴责一番,然后就该干啥干啥。
要不然你还能咋地?打又没那个实力。要不然为啥那些胡族人出使大周的时候,就算是在这边犯了案子,也是交回去让他们自己处理,还不是自己弱怕打仗。
边上“偷听”的永平帝,心情也很不错。端起边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杯,咕噜噜的来了个一口干。
哪怕姬昊鲲这个皇帝,是陈守信帮忙抓阄选出来的。可是这也是他的种不是?都是皇帝了,就必须要有这股子王八之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皇城呢?”鹏公子笑着问道。
“再等等吧,这次出海累着了,怎么着也得再休息个两三月。到那个时候,蓟城那边的皇宫也该修得差不多了。”陈守信想了一下说道。
鹏公子点了点头,“现在啊,皇城很热闹。李同州很活跃,隐隐有压下周吉民的势头。李贤呢,跟李同州来往也很密切。”
“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其实从皇城出来之前,他们就往来频繁。不过那时候我多少有些放任吧,看来回去也得好好的收拾一番了。”陈守信叹了口气。
“守信,假若李同州真的有些不干净,你下得去手么?”永平帝笑着问道。
陈守信点了点头,“假若他真的做了什么危害朝廷或是百姓的事情,我不会手软。但是要是普通的贪墨,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亚光到底算是死在我的手里,他还是亚光的父亲。他会如此,也是因为亚光的死。因果循环啊,理不出个头绪。”
“我合计着,老大现在还没有出面,而是看着他闹。要么是因为他闹得还不大,要么就是等我回去当这个恶人呢。”
“嘿嘿,这也算是当皇帝的一个福利吧。毕竟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皇帝出面不是?要不然,要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干啥?”
永平帝点了点头,“我觉得还是闹得比较小。李同州现在虽然张狂了一些,可是他也是一个聪明人,不会恣意妄为。”
“不过这个事,我是真的不想做啊。”陈守信叹了口气。
“不想做,也需要做。”永平帝笑眯眯的说道。
“要不然要你这个摄政王干啥?摄政王啊,远超其余的王位。这可不是白给的,需要你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以后啊,遇到的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更多。将来惩办的人,也可能会有好多你曾经熟悉的人。那时候才头疼呢,希望到时候别有你亲自提拔起来的人吧。”
陈守信苦笑着咧了咧嘴,这个事情可是备不住的。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到时候,估摸着也得自己亲自处理。
“算了,不聊这个了,想想就心烦。我就说不想当官,非得让我当,多难为人啊。”陈守信嘟嘟囔囔的说了一通。
永平帝很不厚道的乐了起来,对于这个事情,他就觉得应该让陈守信多体验一番。只有所有的事情都经历一遍,这货才能够认认真真的来当这个官。
官啊,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各种权衡、各种决断,都不是那么好下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