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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家师父总撩我 > 721快逃吧。
  可是更加让许木心心态爆炸的是,臧笙歌只是单纯的拿着剑然后抽出其中的剑刃,将那有些碍眼的剑壳扔在地上。
  随后,臧笙似有些不爽的擦了擦上面的剑刃。
  许木心愣了半晌,这才低头扯出一笑容。
  “我是诚挚的邀请你一起杀人的,但我们也不能提着剑直接出去吧?你觉得我们两个有几条命?”臧笙歌所言非虚,但是他那不太放在心上的模样叫许木心有些无语。
  许木心心态已经放平,然后这才顺了顺思路,他又问:“你不是很有前瞻性吗?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做?”
  “等。“说完这句话,臧笙歌甚至闲情雅致般的叫人上了一桌小菜,竟然还邀请许木心一起坐坐。
  许木心懒得理他,甚至只是坐在一边:“你觉得我有这个心思吗?“
  臧笙歌扯扯嘴角:“你是事儿妈吗?等着。”
  两个人随便吃了几口饭菜,约莫着花嘉等人的军队已经快要入山巅之上。
  涔迁为了让此事看起来像是误杀,他基本上学会了一个反派的能装,甚至不惜是自己的生命。
  正当臧笙歌收拾好行囊要出去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涔迁的手下。
  许木心手臂微微的挡着,才不至于让臧笙歌和涔迁撞在一起。
  许木心目光且淡,甚至冷笑着看着臧笙歌,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等,还真是晦气。
  不过这也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毕竟涔迁又怎么可能自己出场,就算是他们想要杀人也该排除动机,而涔迁和臧笙歌的私仇早就根深蒂固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
  果然,在撞上的那一刻,后面看守的士兵就已经纷纷按耐不住了自己的虎口扭动着身体,似乎下一秒就把坚韧的剑鞘拔出来一般。
  臧笙歌冷笑一声,这才推开许木心的阻挡的手臂,反手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果然看见涔迁派来的人已经抽出暗藏在手腕处的短刃。
  许木心虚的一晃,来不及和臧笙歌说谢谢,就抽起旁边的桌椅,不按章理的摔了过去。
  臧笙歌站在原地,抽出剑鞘,将挡在外边,就感觉身影晃着一丝沉重的剧烈声音。
  是许木心搬的桌椅倾斜而下的剧烈震荡声音,臧笙歌还能微微的感觉到耳朵的轰鸣,他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许木心:“找死吧你?”
  许木心看着臧笙歌这才冷笑:“我们两个,真的能打的过这么多人?”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这才道:“垃圾。”
  臧笙歌一手持剑,任由其随意的飞舞,伴随着那些黄色的剑穗抖动,那一刻多了几分飘美。
  与此同时,臧笙歌配合着腿部稍稍往上一推一后,肩部使力,腕部抖擞,就用那半吊子的功夫争斗了不长时间。
  其中为首的人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十殿下,我们无意杀你,你要是始终为了许木心和我们拼死,我们只好不留情面了?”
  臧笙歌冷笑:“尔等何时真正服过我?都到这个局面了,还装腔作势,说吧涔迁想要我怎么死?”
  臧笙歌一边说,一边将剑霎时抬起猛烈的往上抬去,迅速降落,刀锋剑影中喷薄的是一阵摩擦出来的红星子,伴随着的是两边人的虎口均麻:“是想杀许木心灭口,然后在颠倒黑白说是我指使的,毕竟我与许木心而言有知遇之恩,还替他说过话,在别人看来不难想象我与他的纠葛,然后涔迁在来决裁我,先斩后奏,到时候我死了什么都证明不这一切了是吧?”
  说话期间,许木心已经从侧面夹击而来,一剑快准的刺入那人脸颊,这一下割的血肉模糊,而臧笙歌顺势抬脚,一脚击倒。
  “我就没指望你们忻狗脑子里有什么好算盘?我们两个虽一荣俱荣,但也是可以相互残杀的,毕竟立场不同。”许木心这才往后推了一步。
  臧笙歌双脚站稳,侧摆身子挪动剑鞘,以人的颈口为着手点,先后挽转着手中力道,向上一劈,只听见一身闷响,这才将剑鞘划过颈口,血液飞溅,他用屈肘,甚至又是一脚,擦的拿人衣襟尽数敞开,血肉模糊,只是趴在地上吐血连绵。
  “给我上,涔教卫说过,谁要是反抗,不必顾及,他只看中结果。”人群中忽然迎面而来一个陌生男人,他手中剑鞘也尽数抽来。
  臧笙歌冷眼看着那陌生男人,身子微微前倾,这才和许木心错开,他只是侧着身子:“涔迁想要先斩后奏,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会,因为这事三殿下也清楚。”那陌生男人只是邪恶的笑了一声:“有了新的王妃,十殿下就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十殿下现在再平白无故的活着是不是太碍眼了?”
  其实臧横并未想要臧笙歌的性命,他交代给涔迁的不过是臧笙歌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只是怕臧笙歌会因为情感而破坏计划,显然臧笙歌隐藏的很好,本是不会如此的,但涔迁却抓住了机会,想要来一个本就是真相的以假乱真。
  所以,臧笙歌想不想的起来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今天他必定要遭受杀身之祸。
  臧笙歌心头一窒,他想过这一天,可是没想过会来的这么早,他甚至脸色冷漠的在次抬起手中的剑。
  许木心虽未说一句话,也跟着旁边,这次他拳脚拼搏后终于捡起了一把还算像样的剑,和臧横笙歌错峰与那群人破竹而战。
  彼此都已经竭尽全力,身然鲜血,衣衫飘然,脸上挂着一丝气虚的模样。
  很快,臧笙歌就反应出来不对劲了,诚然他抬起头,花嘉等人已经冲锋而来。
  许木心更是怒喝:“臧笙歌花嘉是我的,别让忻狗们动他。”
  “许公子还真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别说花嘉了,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冲出包围圈才是正事。”臧笙歌转身看着许木心,这才语重心长的说着。
  “长时间的突破包围圈,两位早就已经精疲力竭,现在怕是拿剑的力气都是强忍着的吧?倘若还有招数的话,就尽管使出来吧,我怕的是你们没有挣扎的痕迹。”陌生男子一脸怡然自得模样。
  “是吗?”许木心反手拿剑,这才飞奔过去,其身形如魍魉般,快而准,看着臧笙歌的时候,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颇为强行解释:“难为你保护我了,可是我不需要。”
  事实证明,臧笙歌心态爆炸,甚至看着许木心行云流水般的剑技,身体成为弧形,手中剑鞘其落,剑刃未出,就已经把人排出百丈之外。
  臧笙歌真想骂人:“你放水。”
  许木心翘首以盼:“那么垃圾,还挡在我面前,要不是因为你我目标暂且相似,我定会看着你和他们鱼死网破。”
  说话间,已经有剑心横穿南边而来,斩断一丝许木心的发丝,臧笙歌一手上前拉着许木心的手腕,两人后退一步,前者一声冷笑:“我垃圾?那你还要被垃圾救的人呢?不更轻贱了?”
  在外人看来这两位死到临头还在拌嘴,是真的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许木心倏地和臧笙歌背对背,两人在无嬉笑,甚至开始严肃起来,特别是许木心的态度:“还能拿的动剑吗?”
  臧笙歌觉得可笑:“看招数,提防前面。”
  剑的招数生硬,臧笙歌和许木心被人群围攻,杀之后补,虽然消耗体力,但却无限的死循环,倘若臧笙歌一直杀下去,定然会就此身绝。
  臧笙歌轻推许木心,另一只手持剑阻挡,推去阻碍之人,将唯一的通路都留给了许木心,将其送走。
  许木心身形哆嗦,看着仍然杀人不停歇的臧笙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臧笙歌,你找死吗?你这是干什么?”
  臧笙歌也对他吼道:“记住我说的话,给我走。”
  许木心衣衫褴褛,这才握着剑,眼眶微微的发红,这才抬剑向那边疾风而去。
  “许木心,你我的恩怨,是不是该了结一下?。”花嘉的声音忽然传来,他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的怒气。
  许木心忽然低头笑了一下:“早就想杀你了。”
  花嘉也笑:“你也配,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
  “配不配,动手不就知道了,还用的着你说?”许木心终是把剑鞘甩开,态度极其认真的握住手中武器,顿时,它伴着着满天的黄沙使其发出质地饱满的沙砥之声。
  花嘉看着许木心的出招,侧着身子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折,这才猛地一记拍打:“无耻之徒,这就是你的态度?”
  “谁人不知,你是罪人。”花嘉面色狂妄,这才反手扣住许木心的脖子:“你配活着吗?活生生气死自己的父亲,要是我早就自裁了。”
  许木心身子一冷,现下连眼神都变得凉薄起来,甚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平静的用另一只手薅住花嘉的整个头部,腿部后抻,这才将他压在身下。
  花嘉那双手依旧没有放松力气,似乎要捏断许木心的气管,让许木心的脸色发红。
  许木心手指都在为之颤抖,却还是抓着花嘉的头用力在地面上撞去,他不妨在告诉花嘉一个现实:“花嘉,我想你搞错了吧,你姐姐都是我杀的,对,我是罪人,那也好过你无能吧。”
  花嘉忽然觉得可笑,这才鄙夷的看着许木心:“就你这个废物?连剑都用不明白,你杀个屁?“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他似乎感觉脖子上的那双手稍微松懈,这才擎肘猛地下按花嘉的颈口,他无比的用力,脸上却带着丝丝轻蔑:“你说现在我配吗?”
  花嘉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个人就是你吧?“
  “还有意义吗?”许木心甚至手中力度更甚,一点点看着花嘉的眼角渗血,脸部青紫,他手脚动弹几下,最后发出一丝嘶鸣之声。
  甚至许木心的手已经开始渗血,他撑着地面的手已经没有丝毫的动摇,薅着花嘉的往地面撞的动作依旧没停,直到花嘉后脑勺已经出现血泊,他的指尖清然血迹,还是没有停下。
  许木心眼眶发红,想到昔日情景,父亲的教导,众人的瞧不起,自己的可笑,他忽然长声嘶喊:“父亲,我是罪人,我会赎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等等我,迟早我会去找你的。”
  “但害我们家的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我会报仇的。“许木心忽然看着后面围着自己的北朝人。
  他们说辞颇多:“原来这些都是他的自导自演,原来斯文的人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怎么办,今天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许木心你要是杀了我们,我们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和你拼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必定手刃你。”
  许木心只觉得心痛,他仍然沉浸在花嘉说的那句话,他至始至终都是罪人,他该死,他无比自责,愧疚,可是当他亲眼看见眼前同自己叫嚣的陌生人,指着鼻子对他骂骂咧咧,他有些苦笑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是因为我活该掺和朝廷之事,沦为把柄,还是我不该那么有良心,良心?他算什么?”许木心扯出一丝冷漠的表情:“别自不量力了,想活命都走吧。”
  说到底他又有什么缘由和这些人生气,他终究还是太过于心累了,只能背对着身子,语重心长的劝他们能逃的都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