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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我家师父总撩我 > 735三殿下,感觉如何?
  柳姜堰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升腾,如饱含水液滋养的嫩芽,他脸上有着令人窒息的诡谲气息,他将怀中的女人放在靠近许木心的边缘。
  柳姜堰与许木心相视一笑,这才极慢向前走去。
  臧横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耻辱,他目光恨意的看着周围的士兵,这才道:“一个不能放过,围住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只有阵阵的士兵靠近,笼罩着的是充满威严的气氛以及鲜血的味道。
  江思兰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柳姜堰,闪过无数的情感,最终她抽出自己腰间的绳索工具,只是向天籁之处抛去:“我们走。”
  在这种威压和气氛冷凝的双重打击之下,许木心只是顺手将江家姐妹推向绳索附近,这才转头去拉柳姜堰的双手。
  他们之间明明靠的那般近,两双手纹路的热度都已经腾然升起,却只是碰到了末梢。
  许木心的手虚的一落空,残留在手上的不过是一丝微弱的气息。
  柳姜堰往后倒退一步,却看见许木心向前一跃,抓住他的袖口,和他一起被拉向远方。
  柳姜堰甚至一只手抓着许木心的五指尽数紧握就像是不死不休的情人一般,另一只手死命的拉扯那边的锁链。
  “放弃吧,凭你已经筋疲力竭的力气还能撑多久?”臧横颇有深意的提醒,却一声令下,又增添了十几个精力充沛的士兵。
  柳姜堰依旧把锁链缠在整个手臂之上,在一遍又一遍的拉扯之中,赫然能够听到一丝绸缎撕裂的空灵声音,划过柳姜堰身侧的锁链只是留下一簇又一簇的血痕沾染衣襟。
  柳姜堰回头看着许木心,如果可以他到死都不愿意放开许木心的手,他是那么的斤斤计较,就是到死也不可能放开的,可是他现在只是怅然的掰开许木心的指尖。
  许木心目光似流失什么一般,指尖只是锁在柳姜堰的指跟,他不愿意松手,只是在柳姜堰手上留下深邃且红的痕迹。
  “永不言弃,你说过的。”许木心身形向后栽去,忽然失去主心骨的力气就像是漂泊的断线风筝,只能任由自己腿脚肆意的向后散去。
  许木心明知道无法在改变什么,却还是稳住身板,竭尽全力的向前跃去,却被柳姜堰身形的一记闪躲再次扑空,许木心另一只手乘胜追击,猛地继续向前一拧,只是抓住锁链。
  柳姜堰抓住许木心的手腕,只是猛地想要将他往外甩去。
  却依旧不及两人被铁链扯回去的速度以及重摔在地的速度。
  江思兰的视线中,只有似乱飞舞的锁链嘈杂声以及许木心和柳姜堰身形翻仰凌乱不堪的狼狈模样,她心头猛地震颤,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让她相信他,那她江思兰现在是该逃还是该束手就擒。
  许木心一只腿微屈,肘部撑着地面,风吹痛了他的脸颊,让他低头的瞬间迷蒙住双眼,他努力的向柳姜堰那边爬去,掌心泛白的按着满是尘沙的地面,艰难爬行却依旧不得生还。
  柳姜堰挣脱不掉,青衣覆盖的手臂被人强推拉扯,顺着地面拖到臧横跟前。
  臧横从主位上离开,从容不迫的抬起干净的指尖,这才拽着柳姜堰的后背,将他推向墓碑之前。
  柳姜堰站不稳妥,曲着身体,混着泥沙的指尖用力按着前路的台阶,迫使自己挺起身板。
  臧横雷厉抬腿,直接踹在柳姜堰的后背,青衣上徒留一阵脚印,却丝毫未撼动柳姜堰的身体,他腿虽打颤,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儿。
  臧横眼神格外平静,这才极慢的走到柳姜堰跟前,用力的捏住他受伤的肩膀,本已干涩的血痂即刻迸溅出血液,让柳姜堰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给你两个选择,是你主动跪下平复阿姒的在天之灵,还是我来我帮你。”臧横手上卯足力气,拳眼抵住的地方,赫然已经血肉模糊,甚至随着臧横的用力,亦然能够听见绞肉的声音。
  柳姜堰脸色刷白,似是而非的笑了一声,仿佛能够排解痛苦般,这才道:“那你就试试呗?”
  “狂妄。”臧横只是有些哀怨般的说着,他抖擞了一下身体,这才抬手对士兵说道:“拿过锁链来。”
  闻言,柳姜堰只是转头看着依旧窝在沙地上艰难站起的许木心,他只觉得心口无比的晦涩,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许木心,你给我坚强点,我们虽然被抓了,但是不丢人。”
  臧横只是抡起手中锁链,眼前忽然闪过的是柳姜堰何其的狂妄,将最荆棘锈掉的一面肆意的甩在地上,这才道:“何必自欺欺人?”
  柳姜堰眼前似乎晃过一丝尘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锁链的落下几乎是让柳姜堰无可避免,他神识都在震颤。
  随风似散的重物,他只是猛地虚抓,却不及锁链锐利的劈坎…
  它所向披靡,在柳姜堰接住它的瞬间,柳姜堰的手心像是炸裂的西瓜般疯狂肆溅血液,还不及往下流去。
  钝圆的锋利直接扎入柳姜堰精细的手臂之上,连根拉起的是对合不齐的剜痕。
  柳姜堰整个手臂都在抖动,最终还是被这强势而来的抽动隔空摔在墓碑之上。
  柳姜堰后背的青衣染上一丝血迹,这才像断线的珍珠般四散在墓碑之下,手臂搁浅的地方推乱了供壶和贡品,连供壶里的燃烬的香灰都四处飘散而去。
  臧横依旧上前,挥动手中锁链,柳姜堰在无力气做出任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散在他身侧的锁链,垫着地面腾然升起,在空中飞出游龙戏凤般的弧度,其上尖锐发橘的锈面破风发出一声轰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你冲我来。”许木心只是撑着手臂忽然站起起来,他向臧横奔去,却被士兵架着双臂扔在远处。
  许木心侧飞出去,只是一只手撑着地面,衣袂随意飘散,只是不断的往前爬去,许木心仿佛使出全部力气,都被阻碍他们的士兵拉着推向更远的地方。
  “臧横,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正是因为知道要坚持到甄善美来援助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许木心才沙哑的大声喊道。
  许木心压根没有机会站起来,他躺在地上只能看见来回忽飘的云彩和毒蝎般的烈日。
  臧横未能听进去许木心的话,只是熟视无睹的将锁链套在柳姜堰的颈项之上,抬手掰动柳姜堰木偶般的身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不跪?”
  柳姜堰萃了一丝血水,眼神飘忽的大笑起来,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狂妄的努力的掀开嘴唇:“杀了我也能解气?何必为难别人还给自己找不舒坦?”
  臧横不由分说,收紧手中锁链,柳姜堰还未说完,声音就已经过分沙哑,他手指末梢已经开始麻木,身体像是被千金巨石般压垮,可是依旧没变得却是,那双漆黑的双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支撑一般,依旧没能泯灭。
  许木心只是抽出压在地面缝隙中的剑身,让他往后撤退一步,他手中一片红肿,这才向前坎去:“我说了,你有什么冲我来,臧横你聋了是不是?”
  臧横只觉得有些刺耳,这才顺遂的转过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嗤笑一声:“那我要是偏不听呢?”
  许木心只看见柳姜堰双手竖起,在本就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拼命的滑动,他在努力的用随时都可能泯灭的神识告诉许木心: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我跪。”
  “不就是忏悔吗?我来。”
  “他只是太要强了,我不一样,我可以卑微。”
  许木心不由臧横插嘴,只是像得到救赎般的说着,他甚至主动扔下手中的剑,这才跪在地上。
  臧横只是无比欣慰的笑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阵阵的惬意,这让臧横忽然想起初次见许木心的时候,他是那般的清高自傲,为了不求饶,他甚至不惜划破自己的脸,可是现在他却甘愿为了一个男人,自损身价。
  臧横拍手叫好,这才止住了心中火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兴奋在心间荡漾,这才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可是我并不接受。”
  “许木心,你该不会以为放下自己的身段,我就能够成全你们两个了吧?愚昧。”
  “不过没关系,你的脸面对于我来说本身就一文不值了。”
  许木心心头微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甄善美才能来。
  柳姜堰只是死命的捏住自己被束缚的颈口,这才曲肘击住臧横的肋骨,反手勒住臧横的颈口。
  臧横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这才颇为放任的摆了摆手。
  周遭的士兵接到指令将剑锋逼向许木心,剑端直指许木心眼睫之上。
  也是那一瞬…
  柳姜堰将手中缠绕的四分五裂的锁链拉紧,锐利生锈的锁链那边深陷在他的颈部皮肤上,可是柳姜堰却不觉得难受。
  随着这种无法呼吸的感官,和他一起承受这些的还有臧横,柳姜堰甚至明明已经哑的张不开口,却还是在这种已经极度窒息的情况下,飒飒的笑了起来:“三殿下,感觉如何?”
  臧横只感觉到一阵恐惧在心头蔓延,他不断的抓着柳姜堰的手腕,捏着他的青衣,这才用力嘶喊:“给我杀了他。”
  士兵一涌而上,可是柳姜堰却依旧没能松开臧横,他手中锁链仿佛要了结自己一般再一次夹紧。
  随着力度,柳姜堰处在极度缺氧的边缘,只觉得胃内翻江倒海,可是旁边的臧横已经吐出胃中液体。
  柳姜堰看着臧横只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才带着臧横往陡峭山路跑去。
  臧横觉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他还不想死,却听见柳姜堰飒飒的笑声,像是被拉入深渊的魔爪,他只不卑不亢的说:“去和你的阿姒相濡以沫吧。”
  “给我抓住许木心。”臧横只觉得口中苦涩发麻,被侵袭的舌尖都在发烫,最后一丝呼吸都是他用尽全力获得的。
  许木心只是看着柳姜堰,他没能告诉柳姜堰他们还有援兵,让他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他只是对柳姜堰喊:“你冷静点。”
  柳姜堰只是摇了摇头他眼神飘忽的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没人能够逼你做任何事情。”
  “别做傻事好吗?”许木心依旧在开口,却没有注意身后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士兵。
  士兵们仿佛很怕误伤到臧横,尽数冲在许木心身边,可是这些人群却刺痛了柳姜堰的双眼,他甚至已经抬起双腿打算迈入深渊之下。
  许木心往前跑去,他眼仁中的似乎闪着毅然决然打算赴死的柳姜堰的身形,他还未能扯住这一分一毫。
  那边的一个士兵挥起手中剑砍在臧横身上,随着剑锋的落下,刺入臧横身上的剑锋加重,直接穿透柳姜堰的身形。
  许木心看着前路的两人双双跌倒,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放松,他还来的及上前看看柳姜堰的伤情,就被众士兵架着压倒在地上。
  而臧横一只手捂住腹部的血流不止,一只手将锁链从自己的头部拉扯出来,这才咒骂一句:“疯子。”
  周围的士兵只是去房间里拿出纱布和绷带尽可能的为臧横医治,搀扶着臧横走到主位。
  臧横一边抬起自己满是血痕的脖子,让医官为其上药治疗,一边看着被人拖拽在自己跟前的许木心还有江家姐妹。
  “我经历了多少才有现在的一切,绝对不可能被你们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