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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言情 > 最强狂兵 > 最强狂兵 第2428节
  军师继续说道:“那一次,峨眉派弟子在翠松山呆了整整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间,有一个蒙面男人来到了我的房间。”
  听到这里,苏锐感觉到心脏一紧!
  第2805章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军师的话语在现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猜测到她接下来大概要说什么事情了。
  苏锐紧紧的攥着拳头,着急的问向军师:“军师,接下来到底怎么了?”
  问完这句话,苏锐的眼神之中已经有着烈焰在燃烧。
  他绝对不想看到悲剧在军师的身上发生,这是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谁敢伤害他的朋友,他就要让这些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苏锐的决心已经非常明显了,浑身上下已经是杀意升腾!
  张不凡的神情之中有着一丝非常明显的复杂之意。
  军师看了看苏锐,随后便把目光转向了杨重楼,声音平淡:“那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来到了我的房间之中,他用黑布蒙着脸,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杨重楼微笑着,表情之中仍旧满是淡定:“你不会接下来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来吧?”
  军师的声音之中也仍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平静的就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潭,说道:“这个蒙面人妄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当时是打不过他的,但是最后他也没成功,我虽然看不清他黑布之下的面容,但永远记得他那一双眼睛。”
  停顿了一下,军师又看了看杨重楼:“那个人的眼睛和眉毛,与你的一模一样,我就算是再过一百年都不会忘记。”
  这真的是一句相当有力的指控!所有峨眉弟子们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的掌门!
  杨重楼闻言,不仅丝毫不乱,反而哈哈大笑!
  “真是讲了一个好故事啊。”杨重楼说道:“小白姑娘,难道你以为编造出一个十一年前的莫须有的故事,就能够把脏水泼向我的身上吗?你未免也太幼稚了一点吧!而且,你的言语简直漏洞百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自圆其说!”
  苏锐死死的盯着杨重楼。
  他对军师是无条件信任的,他了解军师,以她的性格,哪怕智计多端,也不可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陷害对方,她所说的,一定是真相!
  在苏锐看来,军师既然已经认出了杨重楼的眼眉,那么这就是铁证了!在这种事情上,军师绝对不会犯错!
  军师继续说道:“当时我的身手并不如他,而且双腿被打伤,短时间内动不了,就算是拼了命的反抗也不行,但是我摸到了一把锯。”
  “你可真是个小说家,随时都能编出这么好的故事来。”杨重楼微笑着,满脸都是嘲讽之意。
  面对杨重楼的嘲讽,军师丝毫不为所动,她继续说道:“那一把锯子,是我平时用来磨练心性、专门砍树锯柴的,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无力反抗的时候,那把锯子帮了我。”
  军师看着杨重楼:“我用那把锯子在这个蒙面人的后背上造成了两道伤口,每一道都大约二三十厘米长,而且……伤口肯定很深,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那把锯子锯到了他的背骨和脊椎。”
  杨重楼的面色没有一丁点的改变,他微笑着说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逃了。”军师盯着杨重楼,“确切的说,是你逃了。”
  杨重楼仰天大笑!
  那笑声之中带着无比的张狂!
  “我不会认错人。”军师说道。
  “那么我倒要反问你了,那个蒙面人就算是后背上有两道伤口,那么为什么要逃?”杨重楼说道,“本来实力就远胜于你,他甚至可以杀了你。”
  “因为他接下来一定会暴露自己的。”军师的声音淡淡,“那两道伤口重创了他,血流的速度很快,他知道自己不能乱来,要是杀了我的话,那么第二天峨眉的所有人也就别想走了。”
  “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杨重楼说道,“凭这些事情,你就想指责我?我行事一贯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很简单的道理。”军师盯着他:“锯子所形成的伤口非常特殊,和刀伤完全不一样,如果你要证明你不是那天晚上的蒙面人,那么你完全可以脱掉你的上衣,让所有人看看你的后背上到底有没有伤口。”
  脱衣服检查不就行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转向杨重楼的身上。
  其实,杨大掌门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双面了,让很多峨眉弟子都有点接受不能,现在他们甚至发自内心的想要看到掌门脱下上衣自证清白的样子。
  可是,这个时候的杨重楼却冷笑了两声:“你在异想天开什么?我堂堂峨眉派掌门,居然会因为你胡编乱造的事情而脱衣检查?倘若如此,我峨眉的尊严何在?”
  这句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总不可能你军师说让我脱衣服,我就脱衣服,我峨眉掌门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脱了衣服,便可自证清白,否则的话,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你是心虚了。”军师眯着眼睛说道。
  她的长发被清风吹拂着,飘扬着,但是浑身上下却都释放着冷意。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真以为这座山是你的?”杨重楼继续冷笑,满脸都是嘲讽之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你也别想把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军师深深的看了杨重楼一眼,“我确定,就是你。”
  听了军师这充满了肯定意味的话,苏锐看着杨重楼,眼睛里面的杀意已经快要沸腾起来了!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不凡看着自己昔日的弟子,满脸都是复杂。
  军师看了张不凡一眼,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十一年前把这事情告诉您的时候,您当时说的什么,您还记得吗?”
  张不凡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然而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当时,第二天一早,峨眉弟子们就反常的匆匆告辞,我当时双腿受伤,到了当天下午,勉强能够行动,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此事告诉您,您说……此事已经过去了,峨眉之人也离开了翠松山,既然没有把我怎么样,那么就不要再追究了。”
  苏锐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的头上冒火!
  “张不凡,这真是你说出来的话?”苏锐攥着拳头,狠狠的皱着眉头,“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个师父?你的徒弟都被这样欺负了,不维护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为了两个门派的关系而忍气吞声?真是不可理喻!”
  张不凡叹了一口气:“我确实说过这话,当时……我认为没有证据……大概以后也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所以……”
  而张不凡的这种态度,无疑证明十一年前的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在这一刻,他好像已经老了好几岁。
  “可是,您当年还说过什么话,你记得吗?”军师说道。
  在这几句话中,她对张不凡用的都是敬语。
  只是,这种敬语却更让人觉得疏离,也让张不凡深深叹息。
  苏锐已经恨不得把张不凡狠狠的揍一顿了!
  “张不凡啊张不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你竟然也能说得出口?”苏锐的拳头攥的咯咯响。
  他简直难以置信,张不凡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以后不会发生?什么叫没有证据?”苏锐指着军师:“你的弟子都这样讲了,这还不是证据?”
  张不凡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没有再解释。
  谁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也许,就只是一念之差吧。
  苏锐看着军师,完全能够想象出她十一年前是怎样的心寒!
  军师在反抗那个蒙面人的时候,身上多处受伤,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摸到了那一把锯,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张不凡呢?他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过去了”,就算了?
  这样不愿意为自己弟子出头的人,怎么配当个师父呢?
  苏锐气的直哆嗦!
  军师看着自己的师父,继续说道:“这并不是最伤害我的一句话。”
  “唉,怪我。”张不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此时的他忽然有了一种怯意——他害怕军师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
  而这句话,则是导致军师和张不凡关系出现裂痕的直接导火索!
  军师再度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您又对我说,女孩子,要自爱。”
  要自爱。
  这是一句多么重的话!
  弟子都差点被人给强暴了,你这个当师父的竟然还能说出“女孩子,要自爱”之类的话来!
  这算是什么?这还是人话吗?
  难道说,被蒙面男人半夜找上门来,还是军师的责任了?
  不去想着追查凶手!反而开始责备弟子!
  张不凡难道想不到这样的话会给军师造成怎样的创伤?
  “我大概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讲。”军师说道,“我那时候也才十几岁,正是爱美的年纪,喜欢穿裙子,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次被您遇到,您都是面色严肃,我那时候还以为您一直都是这样的严肃,现在看来,原来是我的那些打扮让您很不喜欢。”
  “所以,您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军师的眼底很平静,但有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情绪在缓缓地流淌着:“女孩子,要自爱,我深深记住了这句话。”
  军师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阳光:“永远……永远也忘不掉。”
  铿然一声响,苏锐的无尘刀已然搭在了张不凡的肩膀上!
  第2806章 未遂不是无罪!
  女孩子,要自爱。
  这句话真的太重了。
  这就像是有的学生被在校园里被霸凌了,或者是有的女生被其他男生欺负了,去找老师或者家长告状,老师和家长可能不仅不会为他们出头,反而会说一句:“怎么他们不去欺负别人,反而来欺负你?你自身肯定有问题!”
  校园霸凌一直是个没法解决的问题,有太多被欺负的人留下了毕生的心理阴影,当他们鼓足勇气对家长、对老师说出自己被欺负的事实之时,所换来的竟然是冷嘲热讽,这会成为很多人这辈子的阴影,甚至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同样的,这也会更加助涨那些辱人者的嚣张气焰。
  甚至,有些家长还会说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类的话来,这句话在某些时候有一些道理,但是在很多时候却会给别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或许家长和老师也可能是随口责备一句,但是被责备的少年少女们却会永远记住这句话——就像是现在的军师一样。
  没有谁可以想象当初军师在摸到那把锯子之前,到底多么的慌乱,到底多么的恐惧,在那个蒙面男人离开之后,她想必也是又惊又吓的哭了整整一夜。
  那时还是少女的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师父能够替主持公道,惩罚那个蒙面男人,那个家伙没有成功,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做,“未遂”代表着并不是“无罪”!
  可是呢,张不凡不仅轻描淡写的没有理会,反而还看似“关心”的“叮嘱”了一句——“女孩子,要自爱”。
  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也许张不凡以为自己是在以长辈的口吻教育晚辈,可是,他从来也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军师着想,更不会想到,自己这弟子当初是多么的恐慌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