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像一只委屈的小兔子一样,坐在病床上,一会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起来。陆止礼心疼的抱住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啊。”夏晴天委屈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盯着他:“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没有任何能够帮助到你的地方,夏氏公司也弄得一塌糊涂”。
回想起这十几年来,自己在夏家为了能够讨好夏薇尔母女和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要求去学习什么东西,身上一无所长,在学校里面也只是学了普普通通的金融学,本以为可以到夏氏公司做一个小职员,但是却是自己痴心妄想,到现在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相比起来夏薇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花瓶,如今待在陆止礼身边,非但不能给他帮上什么忙,却总是给他添乱,为他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今天不知道他在公司忙不忙,却要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到下次来接自己去医院。突然爆发的自卑情绪把夏晴天淹没起来。
抬起头看到左手上代表陆家女主人的戒指,她便更觉得讽刺,这样璀璨夺目的宝石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好像真的是连它的价值也贬低了。从前在夏家的时候,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米虫,无论是需要什么,都是夏振迪提供给她,现在到了陆止礼家里,好像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在夏氏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危机,如今的一切都由张棂代劳,自己也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能力。
眼前的男人,不仅仅是外表的完美犹如神祗,其内在更是令人恐怖,年纪轻轻便能在a市立足,成为第一少,这样的成绩其实正常人的能力所能匹敌,在无数的富家公子眼里,他既是令人嫉妒的存在,也是学习的楷模榜样。
现在在名流圈飞速传播的花边新闻,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是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赤裸裸的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陆止礼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震动起来,是陆止礼助理打过来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夏晴天陆止礼转身轻轻将门带上,到走廊里去接起了电话。夏晴天心里百感交集,一定是陆家现在逼着他处理这些新闻,估计他也会用强硬的手段将这些事情压下来。委屈不甘夹杂着愧疚和自卑,一直折磨着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受到诟病,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这两个孩子的不公平。
而等到陆止礼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夏晴天已经侧身躺在病床上,呼吸很均匀,眉头还紧紧的皱着,连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刚好医生进来看夏晴天的点滴有没有打完,这个时候陆止礼轻轻的拉住医生的衣袖,然后把他叫到一边。
转头偷瞄了一眼,夏晴天还是熟睡的模样,陆止礼轻轻的像医生询问:“她现在的情况明天可不可以参加记者发布会?”
医生诧异的抬起头:“她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能够参加记者发布会呢?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陆止礼若有所思的看了夏晴天一眼,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很重要。”
医生叹了一口气:“你好歹要为他的身体着想,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远离人群密集的地方,在发布会开始和结束后尽量能够提早或者是迟一些离场避免和人流冲锋。”
陆止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医生还是叹了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夏晴天,果然,有钱人家的事情真的是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大早,夏晴天还迷迷糊糊的在梦中,就被陆止礼轻声的叫起来,夏晴天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怎么了。陆止礼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今天我要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大家正式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会儿你先让张棂带你去简单的整理一下,然后会带你提前到达发布会的现场,避免和人群双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要先回公司,带一些文件过去。”
夏晴天懵懂的点了点头,突然睁大了眼睛:“记者发布会!什么记者发布会?你要召开记者发布会发布什么呀?现在夏氏正在风口浪尖上,你这样不会连累到陆氏集团吗?”
陆止礼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区区一个夏氏的小风波,不但牵连不了陆氏,如果现在宣布我们的关系,夏氏也能够快速的起死回生。”
夏晴天一脸感激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陆止礼宠溺的声音再一次从头顶传来:“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吗?夏晴天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边张棂已经带着夏晴天到达了发布会的现场,因为没有办法化妆,考虑到夏晴天现在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浓妆淡抹总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些影响,所以就只是淡淡的上了一层粉底,修饰了一下她的五官,让原本憔悴的夏晴天看起来更加精致一点,手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左手是象征着陆氏夏晴天人的戒指,右手是两个人的结婚戒指。
和正常的豪门婚恋发布会一样,没有过多的形式,就好像一场陆止礼单方面的宣布这个女人属于自己一样,下面的记者,只是提了几个相关的问题,看到夏晴天身形已经是大腹翩翩,更不想自己惹上麻烦,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
等到记者散去之后,夏晴天还是一脸懵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做完这场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六个月后会举办婚礼。
这不仅仅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更是坚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夏晴天简直是在心里面感动的一塌糊涂。
而此时在夏家的客厅里,有的人正咬牙切齿的捏着遥控器,恨不得这就是夏晴天的脖子,要把它硬生生的捏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