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咬牙,装模作样的贱人!
刘承徽享受着旁人的嫉妒,一边毫无诚意的告罪:
“娘娘恕罪,妾身失仪了。”
太子妃不能真的和她计较,只是关心道:
“无碍,可是哪里不舒服?”
刘承徽身后的宫人忙给她顺了顺背,这才好些。
她羞涩一笑:
“妾身近一月来,吐的有些厉害,太医说,这是正常反应,娘娘不必担心。”
因为她怀着孕,赵景特意吩咐了每隔三日,就去常宁居给刘承徽请一次脉。
这个待遇,就连温宓也没有。
不过温宓并不羡慕。
只有有病的人,才经常请太医呢。
其余人无端被炫耀了一脸,气的心肝儿肺都是疼的。
太子妃扬起的唇角微微僵住,又很快恢复了笑意:
“那便好。”
被刘承徽这么一打岔,冬葵早就恢复了心态。
在接下来的问话中,竟回的滴水不漏。
直到有人说了句疑惑的说了句:
“既然与秋菊同住一个屋子的不是冬葵,那想必对秋菊的事情最清楚的,该是与她同住一屋的宫人才对。”
一语点醒众人,太子妃当即就命人去带那宫女,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那宫女上吊自尽了。
同时,前去带那宫女的宫人还带回来一封遗书。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但依稀可辨认的出所写的内容。
大致就是因为秋菊平日总是指使她,还言语辱骂,刺激到她,因此自己才杀了秋菊。
今日知晓事迹败露,所以才畏罪自杀。
太子妃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眉头紧锁:
“如此,却是因为私人恩怨了?”
这个答案,似乎是众人不曾想到的。
温宓得知宫女自杀的第一反应,就觉得此事与刘承徽脱不了关系。
可看着刘承徽稍许惊讶的模样,温宓心中又不确定了。
刘承徽此时心中并不平静,她脸上的惊讶也不是装出来的。
下午她还见了夏禾,晚上人就没了。
至于说夏禾畏罪自杀,刘承徽是不信的,此事与她并无关系,她又怎会死的这么是时候?
究竟是谁在帮她?
原以为会牵扯出什么大事的沈良娣,一见自己做了这么半天,竟然只是两个奴婢之间的恩怨,兴趣顿时消失。
她起身甩了甩帕子,朝太子妃道:
“娘娘,若是无事,妾身先回去了。”
早知道实习这样,还不如不来,早早地歇息呢。
太子妃捏着帕子轻轻揉了揉额角,也有些疲惫了。
她稍稍颔首:
“你们都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出了怡和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黑黢黢的天,略有些感慨。
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她虽然也经历过内宅斗争,可最多也就是打板子,或是发卖出去,从未出过人命。
进宫一年,温宓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人命,在这宫里,许是真的不值钱。
回去的路上,丝雨只静静地陪着温宓,除了偶尔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外,并无发出声音。
只是令温宓没想到的是,她尚未踏入承欢殿,就远远的瞧见高时正守在殿外,看那样子,似乎是来了许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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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温宓步子稍微快了些,她踏上台阶,往里面瞅了一眼,问一旁的高时:
“高总管,殿下何时来的?”
太子妃命人去请,这男人不去,反而来了承欢殿?
高时似乎知道温宓在想什么,低声道:
“殿下才来不久。”
温宓一顿,有些尴尬,她冲高时笑了笑,说:
“那殿下可曾用过晚膳了?”
“未曾。”
一问一答下来,温宓心里有了数,刚想吩咐丝雨去膳房传膳,就听里面传来一道不耐的声音:
“你要在外站到何时?”
回来不说先进来与他请安,反而与高时那个狗奴才说的起劲儿。
赵景声音不小,伺候的人都听见了,温宓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依旧是吩咐了丝雨去传膳,这才进去。
一进去,就见男人躺在平日温宓常躺的软榻上,软榻旁的小桌上摆着那盆多宝盆栽。
赵景正随手拨弄着把玩。
单单看这些的话,你会以为男人心情很好,可偏偏他周身气息极为低沉。
温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磨磨唧唧的上前行礼,请安时,还特意放软了声音:
“妾身给殿下请安。”
闻言,赵景随手丢开把玩的玉石,抬眸看向温宓,薄唇微动:
“刚从太子妃哪儿回来?”
见他没叫起,温宓也不敢起身,只皱了皱鼻子,糯糯道:
“是,妾身回来晚了,让殿下久等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嫌弃赵景明知故问。
注意到温宓的小动作,赵景将手递到温宓眼前,沉声说:
“过来。”
顺着赵景的力道起身,男人一个用力,温宓就坐在了赵景身旁。
温宓轻呼出声:
“啊,殿下!”
赵景的大掌覆盖在温宓微翘的臀部,随手捏了捏:
“怎么?”
温宓察觉到男人作怪的大掌,脸颊爆红,她不舒服的扭了扭,声音如同嗡鸣:
“殿下,妾身难受。”
她这么一蹭,赵景也觉出几分不好受,他警告似的又捏了捏,哑着声音道:
“别动!”
温宓脖子一缩,顿时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赵景才平复下来。
他的声线恢复了往日的低沉:
“可有被吓到?”
这话问的不明不白,可温宓却一下子就听懂了,她乖乖巧巧的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眨了眨眼睛,笑道:
“殿下不用担心,妾身并未看到什么。”
那尸体,早在她到的时候,就已经被抬走了。
赵景垂眸,看着温宓的发顶,淡淡应声:
“那就好。”
他话落,就连温宓仰起头,往日赵景觉得甚美的眸子依旧灵动。
温宓小手扯了扯赵景的衣袖,甜甜的道:
“殿下,妾身还未曾用膳,不如您陪妾身用一些?”
她刚刚看到丝雨的身影在珠帘外一闪而过。